秦江輕輕拍拍羅雙雙的手背,沖她微微一笑,又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秦江!你干什么!快放開我老婆!”張屠夫用殺豬刀指著秦江,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好,你說放,我就放?!鼻亟呛且恍?,將張劉氏的手腕翻了一轉,扭得她的身體也跟著轉了一圈,然后一腳踢在張劉氏的肥臀上。
張劉氏受大力一踢,站立不穩(wěn),身體向張屠夫猛撲過去,若不是張屠夫殺豬刀收得快,非得把她捅個透心涼不可。
張屠夫接住了老婆,驚怒交加,重新用刀指著秦江,惡狠狠道:“好啊,小子!倒是長本事了!欺負到我張家頭上來了!說!為什么打我老婆!”
他是一個殺豬匠,常年殺生,自帶了幾分殺氣,再加上他面相兇惡,街坊四鄰都有些怕他。
平時若有街坊跟他家發(fā)生口角,他只要拿出殺豬刀,往桌上一拍,別人就只有灰溜溜逃走的份兒。所以,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用刀處理矛盾的方式。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老婆覬覦我的美色!”秦江做出一副嘔吐狀,“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吃天鵝肉,把我惡心得不行!本來惡心我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兒,我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她這樣做,不是讓你張屠夫頭頂一片綠油油嘛?大家是鄰居,我本著能幫則幫的鄰里友好基本原則,就出手幫你管教管教,舉手之勞而已,就不收你錢了,你也不用謝我。”
圍觀的街坊聽得心中一陣暗爽,卻又不禁暗暗替秦江捏了一把冷汗:嘴巴上占了便宜,身體上恐怕得吃虧了,你這樣的小身板,還不得被張屠夫給捅幾個窟窿眼兒啊?
他們平時沒少被張屠夫一家欺負,自然站在了秦江這一邊。
“哥,你瞎說什么!咱們還是快回家吧。張大叔,我哥他發(fā)高燒,正犯迷糊呢,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替他向你道歉啦,對不起,對不起……”
羅雙雙一邊向張屠夫點頭哈腰,一邊拖拽著秦江,可是任她如何用力,秦江的身體就是紋絲不動,便如腳下生了根一般。
“我謝你媽,老子弄死你!”
張屠夫錯愕了半晌,終于反應過來。怒罵一聲,提起殺豬刀就向秦江的肩頭捅了過來。
他雖然兇悍,卻也不敢輕易殺人,所以并不向要害下手。
“哥,快走??!你犯什么糊涂!”羅雙雙見尖刀刺來,急得滿頭大汗,差點兒都要哭出聲來。
“沒事兒,看哥的。”秦江在羅雙雙耳邊飛快說了一句,然后抬腳一踢,正中張屠夫小腹。
張屠夫只覺得腹部一股大力襲來,然后就像一個棉花枕頭一般,倒飛出去一丈有余,重重跌倒在地。
羅雙雙看到這一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蘇憐兒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所有在場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怎么做到的?這么瘦弱的身軀,一腳就把魁梧的張屠夫給踢飛了?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老婆,你掐掐我……哎喲,疼疼疼疼……快放手,快放手!不然我跟你沒完!”
“討厭,明明是你讓人家掐的!”
“我讓你掐,你也別掐腰間嫩肉?。∵€那么用力,掐那么久,誰受得了!”
“你讓人家掐人家就掐咯,你又沒說掐哪里,人家掐習慣了,順手嘛?!?p> “……”
張屠夫爬起身來,揉了揉摔痛了的屁股,心中也覺震驚萬分:這小子怎么有這么大的力氣?
扭頭看見兒子張老二還在旁邊看熱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操蛋玩意兒!還愣著干什么!看你爹挨揍很好玩兒嗎?給我上??!”
“哦哦!”張老二回過神來,大吼一聲,向秦江撲了過去。
張屠夫趁機繞到側面,舉刀向秦江的臂膀捅去。
秦江嘴角扯起一絲不屑的笑容,身形一閃,向二人主動發(fā)起了攻擊。
他的速度極快,在二人中間飛速游走,仿佛穿花蝴蝶一般。
一會伸拳,一會出腳,一會肘擊,一會膝頂,每一個動作都毫無例外的擊在張家父子身上,讓二人痛叫連連。
張家父子只覺周身都在痛,仿佛每一處都受過重擊一般。
他們哪受過這樣的罪,早就想退出戰(zhàn)團,跪地求饒了。
可是,秦江總是巧妙地攔住他們的去路,然后順便給他們一拳或是一腳,不斷給他們制造著新的疼痛。
他們只有張嘴痛呼的份兒,卻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秦江如貓戲老鼠一般戲耍了二人一陣,頓覺興致缺缺,閃電般踢出四腳,正中二人膝蓋。
父子二人只覺雙膝一軟,便即跪倒在了秦江面前,想要站起來,竟然使不上半分力道。
“怎么樣?服不服?”秦江俯視著二人,笑得人畜無害。
“服了服了!”這是張屠夫的聲音。
“老子不服!”這是張老二的聲音。
張屠夫轉身給了愣頭青兒子一個大嘴巴,恨鐵不成鋼道:“操蛋玩意兒,你老子都服了!你還有什么不服?”
“沒什么不服!服了!”張老二趕緊改口。
秦江差點被這二愣子給逗樂了,將目光轉向張劉氏,揚了揚下巴,問道:“你呢?服不服?”
“服了服了!”張劉氏嚇得向后退了一步,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點頭哈腰,一疊聲答應。
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就差學著丈夫兒子跪在地上了。
“好,既然你們都服了,我說話你們聽不聽?”
“聽聽聽!當然聽!”
“好,那我說兩點。”秦江看著張屠夫,慢悠悠道:“第一,以后讓你老婆死了那條心,別再打我的主意,說什么愛我的惡心話,我實在受不了,你們要記住,癩蛤蟆是永遠吃不到天鵝肉的?!?p> “……是是是?!?p> 張屠夫抬頭看了看秦天鵝的“傾世容顏”,臉上浮起一抹苦笑,這特么什么跟什么啊。
“啪!”
一個巴掌抽在張屠夫臉上。
“你這是什么表情,是在心里罵我吧?”秦江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罵你?!睆埻婪蚩迒手槪B連搖手。
“真的沒罵?”
“真的沒罵,我如果罵了你,天打五雷轟?!?p> “誰天打五雷轟?”
“……我。”
“好吧,那算我打錯了,不過你不會讓我給你道歉吧?”
“不會不會,不敢不敢。”
“嗯,那就好。那我說第二點,以后對蘇憐兒好一點,別再欺負她,如果再讓我聽到她哭,或者見到她不高興,我就拿你們張家三人出氣,聽明白了嗎?”
“好好好,一定一定,只是如果她自己想哭,我們也沒辦法啊,她雖是我張家媳婦兒……”
“啪!”
又是一個巴掌抽在張屠夫臉上。
“誰說她是你張家媳婦兒?你給我記好了,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秦家媳婦兒了。你們把她給我好好供著,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等著我來娶她?!鼻亟f得大言不慚,一點也不臉紅,仿佛那蘇憐兒就等著她來娶一般。
“……是是是?!睆埻婪蜈s緊答應,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都起來吧,不用跪著了。”
“好好好……”張屠夫父子嘴上答應著,身體卻沒有動作。
“起來呀,難道還等著我給你們發(fā)紅包嗎?”
“……我們的腿還沒力氣,站不起來?!睆埻婪蚩迒手樀?。
“哦,倒是忘了。那就跪著吧,等有力氣了再起來?!鼻亟D向羅雙雙,“雙雙,面片兒煮好了沒,哥都餓啦?!?p> “哎呀!怕都糊啦!”羅雙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聲驚叫,急急忙忙跑回了家。
這丫頭,還是這么風風火火的。
秦江搖頭失笑,正要轉身跟上,眼光無意中和蘇憐兒的目光一觸,看到了她眼中的感激之意。
當著公婆的面,她不敢出聲道謝,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謝意。
秦江知道她的苦衷,也不在意,朝她微笑點頭,這才轉身回家。
蘇憐兒看著秦江丑丑怪怪的笑容,竟然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好看。想起他剛才說的要娶自己的話,雖然知道他是為了保護自己信口胡說,臉頰卻還是飛上了兩朵淺淺的紅暈。
墨池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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