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整個人都呆滯。
為什么“鬼見愁”要站出來反駁自己?這件事情和他根本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之前他甚至聽聞,“鬼見愁”還把那潑皮郡主捆了送到京兆尹府來著...
他,為什么要與自己作對。
難道是閑得慌?
張宣便又試探道:“御史大人不知,她二人許是隔空喊話,唇槍舌劍罷了?!?p> “哦,”蘇衡的眼眸深深,言笑晏晏道:“我也在這京城之中生活,日子過得亦不算是閉塞,竟是從未聽聞有此事?!?p> 他的聲音之中有疑惑,但是臉上卻俱是玩味。
蘇衡看向底下小聲議論著的文武百官,笑道:“請問諸位,當(dāng)真是有聽過禮部侍郎所說的傳聞嗎——”
百官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多少聽聞過,有關(guān)于華陽長公主對于那潑皮郡主不滿的傳言。但是,這個問題是“蘇衡鬼見愁”問的。此人的記仇能力..
“不曾?!?p> “從未有過...”
“...”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站出來表明態(tài)度,蘇衡笑著看他們,就仿佛是狼王在看著自己被圈養(yǎng)的羊崽子們。
“陛下,可勿要聽信御史的一言之詞!”威遠(yuǎn)候黃戩從一旁走出,懇切道:“這人向來是危言聳聽,無視真相!老臣確實聽聞過潑..康樂郡主的傳言——”
呸。
便宜皇叔看著黃戩,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大大的腦袋里面還有小人在打架。作為守舊派的代表大臣,黃戩是反對自己上位的頭號人物。
在自己冊封商檸為郡主之后,又是貶低商檸的一大主力。
“蘇愛卿向來為大荊殫精竭慮,哪里如你所說一般,”便宜皇叔道:“再加上這可是眾多愛卿的意思...”
黃戩還想要說話,卻被高座之上的便宜皇叔甩甩手,他只好將那些話重新吞回肚子里。
張宣在走出大殿之后,依舊沒能想明白。
為什么蘇衡那頭“狼崽子”“鬼見愁”非得在今日與他起沖突?而且是為了那么一個莫名其妙上位的臭潑皮。
他在郁郁寡歡之中登上馬車,踏上回家的路。
還未等馬車回到張府門口,他就聽到了外頭“哐啷”的聲響。他本就氣惱,便氣呼呼地撩開窗簾,道:“誰啊,敢在張府門口撒野?!”
他不撩倒是罷了,這一撩讓他整個人都呆在那里。
不遠(yuǎn)處的張府門口竟然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還有一些打包的絲綢行禮放置在上頭。張宣急急忙忙下車,走到手足無措的管家旁邊。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睆埿麣饧睌牡?。任憑誰看到自家府前這樣一片狼藉都會熱血上頭。
管家欲哭淚:“是夫人啊。老爺您今日出門之后,夫人就乘馬車出去,爾后就是夫人院里開始躁亂,再之后就是這般了?!?p> 張宣沒聽懂:“什么意思?”
管家怯懦道:“夫人說,她要與老爺您和離,這些屬于她的嫁妝自然是要搬回娘家的。還有那個和離書,她說放在書房了...”
什么?
張宣腦子一轟。
自己那個半天只敢低頭說是的夫人,要和他和離?這怎么可能呢,就算借她八百個膽子也應(yīng)該不敢才是啊。
另一邊,商檸正躺在臥榻上,眉開眼笑地聽著手下潑皮的轉(zhuǎn)述。
她哈哈大笑:“我都能想象到他豬肝色的臉——”
潑皮二丑子又道:“臭檸子,這之后要怎么做?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嗎?”
商檸咧嘴邪笑:“當(dāng)然。這張宣成日里詆毀本一枝花,我要是不給他好好燒上幾團火,怎么對得起我的名號。”
“好,就聽你的!”二丑子轉(zhuǎn)過頭,指揮后頭的小潑皮:“走,跟著爺貼紙條去——”
堯星
不要惹我們一枝花,兇起來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