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執(zhí)劍人間

第七章 憶往昔

執(zhí)劍人間 我是海餅干 2081 2019-08-18 20:16:56

  孟不器聞言,連忙看向來人。

  “原來是張叔啊?!?p>  說完這句話后,就一眼不發(fā)地盯著張叔。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昏倒的地方明明是學堂,現(xiàn)在為什么會在張叔這里呢?

  而且還有那個聲音,僅憑一句話就讓自己吐了血,這還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嗎?

  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來找齊先生的,那齊先生應該也不是普通人。

  孟不器有種直覺,眼前的張叔,那個從他記事起就在鎮(zhèn)上經(jīng)營酒館的瞎子中年人,應該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張叔雖然是個瞎子,但還是被他的目光刺得有些難受,又咽了口唾沫。

  “那個,我知道你無父無母,更沒有大爺,不應該說這個的,給你道歉了?!?p>  聞言,孟不器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他。

  “哎,我警告你小子可別得寸近尺啊?!?p>  他依舊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張叔張了張嘴,可能想說些什么,卻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他摸摸身上,掏出了一根煙袋。

  和田玉的嘴兒,棗木桿兒。

  放上煙絲,無火自燃。

  狠狠地嘬了一大口,吐出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想知道什么?”

  他的聲音飽含風霜。

  這一刻,他一直以來在孟不器心中的形象被徹底地改變了,天翻地覆。

  很難想象,一個十幾年來,一直粗鄙猥瑣的中年男人。

  在這一刻的形象,忽然變得令他有些陌生,不敢相信。

  少頃,孟不器開口。

  “齊先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在這個小鎮(zhèn)教書?!?p>  “用聲音就把我震暈的人是什么身份,為什么來找齊先生的麻煩。”

  “你是什么身份?”

  張叔又嘬了一口煙袋。

  “關于我是什么身份?”

  “我只能告訴你,我叫張大成。”

  說到這,又磕了磕煙灰。

  “齊誠明的來頭可就大了,你聽過儒教嗎?”

  孟不器搖搖頭。

  話一出口,張大成就搖頭苦笑。

  “我也是傻了,你一個沒出過鎮(zhèn)子的能知道什么,怎么跟你說呢?”

  “儒教就相當于鎮(zhèn)上最有錢的趙員外一家,齊誠明的老師,儒教圣人就相當于趙員外,也就是最大的,趙員外有十二個兒子,他就相當于趙員外的二兒子。”

  “雖然不是長子,但是卻是最有出息的那一個,將來肯定是能繼承家主的。”

  孟不器點點頭:“我明白,齊先生是儒教圣人的二弟子,有望繼承衣缽。”

  張大成有些詫異:“以前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真有點腦子?!?p>  “就是這么一個在外人看來將來絕對是大有可為的身份,齊誠明卻放棄了?!?p>  “而且是以一種最壞的方式放棄的,逆師。”

  許是有些口渴,張大成拿起桌子上的大茶碗,一飲而盡,連茶葉都被他嚼了嚼咽下去。

  “逆師啊,就連老百姓都知道有多嚴重的事,他一個讀書人,還是這個身份的讀書人,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了?!?p>  孟不器沒有說話,依舊在靜靜地聽著。

  “至于把來找齊誠明麻煩的人,應該是他師兄,也就是儒教圣人的大弟子,顏丹青。”

  “至于為什么來找他麻煩,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p>  “齊誠明為什么來這個小鎮(zhèn)教書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也就沒辦法告訴你?!?p>  “但是我們的身份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都是修行中人。”

  說到這,張大成故意停住,想等著這小子問他。

  半晌,孟不器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孟不器看著他這副窘迫的模樣,心中暗笑。

  張大成吃了個癟,也就不再賣關子。

  “修行一途分兩為條路?!?p>  “一條是練氣,一條是煉身。”

  “練氣的被稱為練氣士,煉身的被稱為武夫?!?p>  “不管是練氣還是煉身,都有九境。”

  “前三個小境界統(tǒng)稱為煉精化氣,分為納氣,存氣,養(yǎng)氣,也叫下三境?!?p>  “心動,靈寂,化凡,也叫中三境。”

  “凝神,煉神,分神,則是上三境?!?p>  “傳聞在九境之上,還有三境,卻不是我等能夠意會的了?!?p>  張大成熄滅了煙袋鍋,搖頭晃腦。

  “再說武夫,武夫也分九境。”

  “下三境為凝元,鍛體,煉骨?!?p>  “中三境為化勁,小天罡,大天罡?!?p>  “上三境是碎石,搬山,斷江?!?p>  “至于九境之上的路,應該還是有的,不過我不知道?!?p>  張大成咂摸一下嘴,一拍腦門兒。

  “對了,這個印章是你的吧。”

  說罷,遞給他。

  孟不器接過來一看,正是齊先生給的那枚印章“明守為中”。

  他盯著印章看了半晌,問了一個問題。

  “齊先生,他還在嗎?”

  張大成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懵,給了孟不器一下。

  “你小子想什么呢,齊誠明活得好好的,只不過不在鎮(zhèn)子上了?!?p>  “那你知道齊先生去哪了嗎?”

  “老子不知道,你問題可真多?!?p>  孟不器的手緊緊地攥印章,神情有些恍惚。

  “張叔,有酒嗎?”

  張大成頓時有些不高興,嘟嘟囔囔地說道:“你小子來這套?!?p>  嘴上這么說著,卻還是拿出來一壇酒,兩個帶豁口的大瓷碗。

  “好酒可不能讓你小子一個人喝了?!?p>  張大成說著,就先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一飲而盡。

  孟不器低頭看著碗里琥珀色的酒,一時間竟思緒萬千。

  那時他還小,除了每天跟著王獵戶上山打獵,就是一個人爬樹,捉魚,追鳥。

  漸漸地便覺得有一些枯燥乏味。

  有一天,聽說鎮(zhèn)上來了一個教書先生,他便也前去湊個熱鬧。

  “你叫什么名字,也是來讀書的嗎?”

  “我姓孟,因為他們都說我愛做夢?!?p>  “至于名字,還沒有呢?!?p>  那個男人想了一會,說道。

  “那就叫不器,你覺得怎么樣啊?”

  他嘟著嘴,認真的問道“不器是什么意思呢?”

  那個一身書卷氣的男人告訴他。

  “君子不器,周而不比?!?p>  他立馬揚起小臉:“這個名字好,我以后就叫孟不器啦?!?p>  “你幫我起了名字,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個男人溫和地笑了笑。

  “你就叫我齊先生吧?!?p>  孟不器端起碗,一飲而盡。

  酒是好物。

  只是這酒,喝到酣時,也成蒼涼。

  

我是海餅干

謝謝搬磚小學生的推薦票。   也謝謝大家的收藏。????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