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三十里外燕山山脈中,常贏山寨安插在此,清晨鳥鳴不斷,不遠處傳來溪流聲音,聲音很小依稀可聞。不遠峭壁之上,肖少則盤腿而做,感受著清晨東方第一縷紫氣,最為純潔的紫氣進入體內,途經筋脈三十周天,緩緩出了口氣,看向下方,對常贏山寨內的布局,還有其手下的素質贊賞有佳。
昨日二人喝的大醉如泥,貴叔派人將眾人引入山寨,具許如云昨夜探查,這山寨上下竟然有數百人之多,同時防備森嚴,夜間更有明哨暗哨不下數十,常贏手下也是按照軍隊科目訓練。
從這幾點便可以看出常贏并不是一個驕縱之人,同時也是頗有自律,更為難得的是他眼中有仇恨,世界上能人異士何其多,真正站在頂峰的人少之又少,原因很簡單,站在無上權利登峰之人無一列外全部都有著終其一生都必須完成目標。
也許大家心中目標各不相同,仇恨永遠是最佳選擇。這一點常贏有,并且刻骨銘心。
肖少則躍下峭壁,許如云將毛巾遞過。肖少則接過擦拭臉龐,卻聽到常贏頗具文人特色的聲音,略微帶些磁性?!靶ば肿蛞顾目砂卜€(wěn)?!?p> 肖少則聞言淡笑,站在峭壁邊緣道:許久沒有這般隨意了,說來奇怪,荒郊野嶺的竟然在強盜窩里睡的如此安穩(wěn)。
“說明肖兄放心在下,更加放心眾位兄弟。”
肖少則自然明白常贏得意思,淡笑道:兄弟不也是如此,同樣相信眾位兄弟。常贏聞言對視肖少則,二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惹的周圍巡查之人一陣側目。
“跟我走吧,家仇我?guī)湍??!?p> 常贏聞言許久不語,最終還是搖頭。
“怎么不信我?”肖少則看向常贏。
常贏看著眼前不過十八九的肖少則,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搖頭道:不是信不過,而是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報仇。
“哈哈,常兄弟放心便是不出五年,定為你報仇雪恥,你我已是兄弟有難自當一起扛?!?p> 常贏聞言微微動容,現(xiàn)在自己就像是喪家之犬,再也不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將軍獨子,只與自己喝過一次酒的肖少則能夠如此說,說明對方是講情重義之人。只是自己真的可以嗎?真的能在最落魄的時候將一切分給對方嗎?這對于肖少則不公平,對于他自己也是不負責。
似乎看出對方所想,肖少則拍了拍對方肩膀道:我現(xiàn)在還不如你,若是信我便跟我走,你我兄弟共創(chuàng)大業(yè)如何!說著伸出右手。
常贏看著自己面前的白質手掌,眼神流出難得的柔色,將手重重的拍在肖少則手掌之上。
二人達成共識,從此榮辱與共。
得知常贏要隨肖少則前往都成,貴叔極力反對,畢竟現(xiàn)在大周皇室還在秘密抓捕少主,前往都成不是自投羅網嗎!怎奈拗不過常贏,最后再沈浪使出火球術后,所有人沉默了。
任誰也沒想到,站在肖少則身旁,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青年竟然使出神仙一般的手段,這下大家才意識到,肖少則的身份不簡單。常贏交代大家穩(wěn)步發(fā)展,爭取成立一支自己的軍隊后離開。當然肖少則交給對方不少金錢戰(zhàn)甲,讓眾人好些發(fā)展。
路上常贏直直的看著肖少則,讓肖大公子渾身不自在,最終還是沒能戰(zhàn)勝對方好奇的小眼神,開口道:常兄有何事?
常贏淡笑道:肖兄弟身份頗為神秘,不知出自那個勢力。
肖少則哈哈大笑道:好個常兄,入伙前不問出身,上了賊船倒想起問我身份了,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許如云聞言也是低頭悶笑。這常公子也是個有趣之人。
常贏不為所動,繼續(xù)問道:已經入伙便是自己人,有些事情才方便說不是嗎?
“也是。”肖少則這才意識道對方精明之處,于是開口道:同州肖家肖少則。
“什么,你就是肖家公子,肖少則,那個斬殺同州城主,不久前大鬧碗州城,拐走城主夫人的肖公子。”
肖少則無語,看著眼前頗為驚訝的常贏無奈道:正是在下,有何不妥。
常贏詭異的看向許如云,有些不敢確定道:這位是。。
許如云淡笑道:許如云。
“碗州城主夫人許如云!”常贏滿頭冷汗,頭腦有些眩暈,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就這樣車內沉浸數秒胡常贏激動下竟然不斷跺腳,嘴唇發(fā)白道:上當了,上當了,早知是肖公子,我就。。我就。
“你便早早前來投靠本公子,從此富貴榮華。還是說常公子仰慕在下已久,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在肖少則看來,殺掉一兩個城主根本算不得大事。從常贏表現(xiàn)來看,自己似乎已經很有名氣了,可是讓我們的肖大公子好好的飄飄然一次。
“早知你是肖公子,打死我也不敢加入爾等了。”
“哦,常公子此話怎講?!毙ど賱t表情變冷,看向對方頗為意外。
“難道肖公子不明,你等坐下大事后必然遭來殺身之禍,當然這個不重要。最為可怕的是你的性格,從肖兄所做在下斗膽分析,肖兄絕對不是安分守己之人,若在下跟隨日后便會過著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在下可是身負家仇啊,大仇未報身先死當如何是好?!?p> “膽戰(zhàn)心驚,家仇未報身先死!”肖少則冷笑道:莫非常兄現(xiàn)在不是膽戰(zhàn)心驚,大周皇室追殺你,太平國君也在追殺你,這樣的日子常兄要過多久?
常贏聞言嘆氣,搖頭苦笑道:是啊,天大地大我能去哪里,倒不如與肖兄一起,反了這天下又如何,自古勝者為王敗者寇。
“哈哈,常兄說的對,你我一同顛覆這天下,天在高也要捅它一捅?!?p> 此番話頗具感染力,常贏那顆忐忑的心在次燃燒起激情,伸出手掌與肖少則緊緊握在一起。也就是從今天開始,肖少則的隊伍才算齊全。多年后的肖少則回憶起這段誓言仍然會忍不住偷笑流淚,感嘆造物弄人。
大周皇宮深處密室,一身黑袍的許長青剛剛吸收一枚丹藥,傷勢略微恢復些,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身前神色焦急的大周皇帝。“文武何事?”
大周王,周文武急忙上前,叩拜道:國師剛剛碗州來報,同州肖少則將城主曹沖斬殺,今日進入都城買了處宅院住下了。他要干什么,這是公然挑釁我大周皇權,藐視王法,我周家天下豈容此人胡來,望國師與老祖請示除掉此人。
許長青不語,拿出與師尊溝通的通訊玉石不慌不忙的閉上雙眼,神識進入其中。
周王知道對方在與老祖溝通,不在多說,站在原地等待。待許長青微微睜眼,嘴角泛起得意笑意道:準。
周王聞言大喜,叩拜后轉身離開。
看著周王背影,許長青看著通訊玉石,得意道:古墓,沒想到門派竟然說服上面有三個名額,也難怪畢竟大周背后是本門,上門地形難免不熟。如此也好,三名筑基,還仇干不過你個老不死的,散修而已。
許長青冷冷抬頭,似乎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那一人一驢給自己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