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生先去了客廳,林辰早已被盤子里的食物吸引,隨手端了一盤便跟上容淮生的腳步。
客廳的桌上放著謝婉君的書包,林辰將那書包往邊上移動了下,將手里的托盤放了上去,書包的扣子并沒有扣好,隨著林辰的移動,一封信露出了半個頭。林辰并沒發(fā)現(xiàn)那封信,捏著一只黃色的小豬,便往嘴巴里送,頓時覺得這東西軟軟糯糯,特別香甜。
“小嫂子做的是什么東西?這么好吃。”林辰嘴巴里塞得滿滿的,吃得津津有味。
容淮生在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他也在等著她的答案,眼睛隨意一瞥,奇怪地看了眼那露出半個頭的信,疑惑頓生,伸手抽出那封信,上頭的字跡蒼勁有力,婉君親啟,這么親昵的喊她婉君,他沒由來地有些反感,但他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沒有立刻拆開那封信,左右翻看了下,那信封的左下角用紅筆畫著幾朵玫瑰,還沒細看,便被林辰搶了去。
“哇塞,容三,看不出來啊,你居然給小嫂子寫情書啊?”林辰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嘲笑地說道。
“恩?”容淮生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是情書?”
“這信封不就是我們學校的么,我在學校里都不知道搜刮上來多少封了?!彼屏搜圻@熟悉的信封紙,他們學校里流行這種送情書傳達愛意的把戲,然而,他突然反應過來,他的小嫂子似乎在他們學校里上學,這封信,難道不是容淮生寫的?他驚訝地舉著最后剩下的那個小兔子,竟忘記往嘴里送了,他該死的是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容淮生的臉色一下子便黑了,他的小女人才第一天上學,就收到了情書。
等到謝婉君換完衣服走出來,看到的便是這個景象,容淮生似乎十分生氣,林辰舉著最后一個小兔子月餅,她有些奇怪,來到他們身旁的位置坐下。
“怎么了?不好吃嗎?”她奇怪容淮生的不開心。
林辰想問,卻又不敢問,眼神示意她看容淮生的臉,謝婉君努力回想今天到底做了什么讓容淮生這么不開心,想來想去都不知道錯點在哪里。
“小嫂子,你今天在學校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林辰提醒。
“發(fā)生什么?”謝婉君一回來便忙到現(xiàn)在,完全忘記了信封的事情,想了又想,“哦,對了,林醫(yī)生,你妹妹也在我一個班級?!?p> 林辰扶額,他當然知道他妹妹和她在一個班級,這不是重點好嗎?
謝婉君看了眼這樣的他,難道她猜錯了,他們不是想要知道這件事,那是什么事情呢?她想不出來,既然想不出來,她就不打算想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她說,“你們還沒告訴我這個到底好不好吃呢?”
“恩,好吃,小嫂子,這個到底是什么做的啊?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而且造型還怎么可愛,你怎么做出來的???”林辰被她帶偏了,捏著這胖胖的小豬,說道。
“好吃就對了,”她說起自己的食物,臉便變得神采飛揚起來,“淮生,我們把這個拿去賣,你覺得怎么樣?”
“恩?”林辰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這下,容淮生也被她的話題吸引了過去,兩人齊齊等著她的下文。
“今天我回家的路上,看到現(xiàn)在已經開始賣月餅了,一想,啊,這么快,原來馬上就要中秋了,我就想著回家做月餅,這是我發(fā)明的新式吃法,我給它們取名冰皮月餅,這種月餅和傳統(tǒng)的月餅做法有些不同,但是吃起來這個更加香甜軟糯,這個要是拿出去賣,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賺一筆?”她說得十分起勁,兩眼冒光,嘴角更是上揚,仿佛有一大堆鈔票在她面前一般,越說越開心,說著說著,她又有些惆悵,“可是,怎么賣呢?”
“小嫂子,你很缺錢嗎?”林辰問出了重點,想來,容三雖不受容澤重視,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他的財力,他可是清楚的很。
謝婉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點頭是因為的確她很窮,窮得只剩下依靠容淮生,搖頭又是她知道容淮生有錢,但是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但她沒有明說,卻對著容淮生期盼地說,“你會支持我的吧?”
“市場方面我會叫聶管家把關,但是你一個人怎么做到批量生產這些月餅?而且吃食都只會風靡一時,你有想過后期怎么發(fā)展?”容淮生的生意從未涉及過餐飲,他是個商人,他所考慮的不單單只是賣出去的問題,想要一個東西的長期發(fā)展,沒有新東西注入是不可能長久的。
額,她只是一時興起的想法,原來具體實施還需要考慮很多,她垮下臉,思考著容淮生提出的實際問題。
“這樣吧,你做個計劃給我,我會考慮。”容淮生不忍心看到她的頹廢下來的臉,最終給了她一個臺階。
“真的?”她的眼睛露出微光,連帶著眼角都上揚了,她也沒管林辰是否在場,捧起他的臉,用力地親了一口,她就知道她的淮生最好了,隨手拿起她的書包便快樂地回了自己的書房。
林辰驚得差點掉掉下巴,而容淮生原本生氣的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的手指摩挲了下那封信的邊角,至始至終,謝婉君都沒提起這封信件的事情,說明她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在拿起書包時,也并未注意到他手里的那封信。
“你在學校是怎么當差的,竟然還有送情書的把戲?”容淮生面無表情地問道,只有那破了的邊角才能看出他內心的怒火。
得了,躺著也中槍的林辰在再三保證明日一早立刻召開校領導緊急會議之下,才顫顫巍巍地離開了容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