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園眼神短暫收縮了一下,不過片刻就恢復(fù)了清冷,抬手喝了一口紅酒,勾著唇似乎很有興趣的道:“哦,說來聽聽?”
虞卿暖脊背筆直,一襲白色斜肩裙,簡約典雅,整個人自信又高傲,不似女王般氣勢攝人,但卻是有一種不容任何人輕視、侵染的高貴,此刻她的美不只是艷殺四方,更是一種自信、獨立、自強的美。
聞言,虞卿暖淡然開口,語氣既不冷艷強勢,也不謙卑自低,“第一,三爺想要和池婉兒結(jié)婚,既然不是情之所至,那想必是看上了池家在帝都的話語權(quán),三爺怕是不滿足于北方和南方現(xiàn)在的勢均力敵了吧,但是三爺,您別忘記,自古以來從來就不缺野心家,南方和北方之所保持了這么多年的平衡,不是因為沒有冒險家,而是不少人在剛躍躍欲試,就頭破血流。”
“自然謝家目前在整個南方只手遮天不是難事,但是若三爺想要打破這南北方的平衡,可真就不只是你謝家的事,功成則已,不成則必會被整個南方北方的世族圍攻,那么謝家雖不至于被滅,但至少身家怕是得縮二分之一?!?p> 虞卿暖說話間,謝西園瞇著眼,點了跟煙,臉色沒什么多大變化。
虞卿暖見無言,便繼續(xù)說道:“第二,不管最后事成不成,想必三爺是不會委屈自己和一個不愛的人過一輩子,那么離婚是必然的選擇,三爺你比我了解池家在北方的地位,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池家?guī)状T,絕對不會允許自家的女子被離婚,到時候三爺說不定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p> “第三,我聽聞,這遲家小輩中,十幾個男丁中,只出了一兩個女孩兒,想必是極其寵溺的,那么嫁過來,能不能和謝家眾人相處的來,是個疑問。裴姨,年紀(jì)有六十大幾了吧,若是這池婉兒鬧氣來,三爺是孝子,能見的了母親一大把年紀(jì)了受小輩的氣?”
謝西園咬著煙,有幾分懶散的靠著后座,淡聲道:“繼續(xù)。”
虞卿暖這會兒也沒了方才的嚴(yán)肅,擠了擠梨渦,俏皮道:“三爺,和我結(jié)婚,效果可就不一樣了?!?p> “既然南北方的平衡,不是打破的好時機,那么三爺大可以放一放,另外我覺得,憑謝家的勢力,想要插手北方,還不至于需要三爺親自和親吧?”
“三爺,想結(jié)婚,怕是家里催的緊下的,順勢而為。從這方面看,我顯然比池婉兒適合太多。我爺爺和謝家相交幾十年,而我兩家又是十幾年的鄰居,我自小就在‘園有桃’長大,我和謝家人彼此熟悉,相處起來自然比池婉兒容易的多,
另外我和三爺你結(jié)婚,婚后我們互不干涉,離婚后我也不要謝家的一分財產(chǎn),相反我還會送一份大禮,白嵐女士名下的百盟,雖說不像謝家、云家那么大規(guī)模,但卻也在南方排的上前十的公司,三爺有沒有想法?”
聽完少女一大通的發(fā)言,謝西園半瞇著眼,在煙灰缸里抿了煙,看著少女,面色沒什么驚疑,淡聲道:“虞小姐說的,利弊分析清晰,聽起來有幾分誘人。”
男人反應(yīng)平淡,虞卿暖也沒在意,紅唇笑了笑,說:“不急,三爺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