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剛說下課一秒鐘,朱璐踢著凳子站起來,叫上坐在后面的兩個女生一起出了教室。
英語老師皺著眉頭,但還是沒說什么。
王蔓茵從桌肚里掏出之前說的和小說網(wǎng)站要簽的合同,遞給胡卉,讓她幫自己看看有沒有要注意的地方。
胡卉先是數(shù)了下頁數(shù),王蔓茵走過來站在她旁邊,指著上面那幾條違規(guī)的條件,問她有沒有炸。
唐瓊站起來出了教室,她趕緊挨著過去坐下。
胡卉自然不懂這些,但還是掏出手機來準備查詢下一般簽合同要注意的一些情況。
“你這件事和你媽媽說沒?”
王蔓茵搖頭,“她要是知道我在學校每天就寫這些不弄死我才怪喲?!?p> 她也跟著滑著手機看,“反正我已經(jīng)滿十八了,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身份證簽約了,等以后我要是真的可以在上面賺錢的話我再告訴她吧?!?p> 兩個人就邊看著手機邊討論合同上的各個條款。
“既然現(xiàn)在那上面簽約的作者那么多,應該沒問題?!?p> 胡卉想了想,道:“要不要我讓我小舅幫你看看?他在這方面應該比較熟悉?!?p> 王蔓茵趕緊擺手,“算了算了,哪能就直接這么麻煩你小舅。”她邊說著邊在上面把自己的名字簽好,“反正就賭一把吧,看到時候是賺錢還是賠錢。”
見她這樣,胡卉也說不了什么,只讓她最好留個心眼。
王蔓茵拍拍胸口,整理好散開的合同,“放心吧,那邊我和編輯的聊天記錄都留著的,再說這個網(wǎng)站公司還挺大的,應該沒什么事?!?p> 她站起來,“行了,謝謝你嘞,我回去了哈。”
等她一走,胡卉想著無聊便抽一張紙出來開始列自己買禮物的清單。
今年他的生日剛好是滿十八歲,這個生日得該特殊點才是。
她狠著腦袋想也實在想不出來,紙上寫著的基本都是最基礎的。
鞋,手表,包,巧克力。
“……”
胡卉直接拿筆把寫好的幾樣東西全劃掉。
要不送花?
誒,好像不太行。
胡卉也不想想了,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往后面一看,正好就馬高一個人坐在那里和前排的男生討論昨天直播的籃球比賽。
她過去,坐在空著的宋鶴位置上,四周檢查過沒發(fā)現(xiàn)當事人后,隨即低聲問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馬高點頭,提醒她道:“宋鶴被衛(wèi)清叫出去了?!?p> 胡卉擺手,“我就是來找你?!彼炎约簛硪庹f了,就想問問他們男生最想要的禮物有哪些。
馬高說了幾樣,但之后也沒覺得有什么會讓他驚喜的,出注意道:“要不我偷偷幫你問問他?”
“還是不用了?!敝饕撬龘乃麜闯鰜?。
她起身,“我還是自己努力再想想吧,誒,謝謝你了。”
胡卉回自己位置,她掏出手機給胡博發(fā)了消息,讓他幫自己問問他周邊的男生想在十八歲那天收到什么東西。
胡博立馬就答應幫他問了,沒過一分鐘便給她發(fā)來一長串的禮物名字,里面還夾帶著重復的。
她邊看著邊感受那邊一直發(fā)過來消息手機的震動感。
胡博那邊問她還需不需要,夠不夠了。
胡卉擔心她說不夠他到時候直接在他們年級群里收集全部男生的答案了,她回了句夠了,隨后附上讓他別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威脅。
胡博那邊發(fā)過來一個“震驚”的表情包,質問道:“我還以為你是要送給我的禮物!大表姐?。?!你見色忘義?。?!”
胡卉偷偷笑了笑,還想繼續(xù)逗逗他,哪想上課鈴剛好響了,她只好歇了心思。
“反正這件事你別泄露了,我上課了,別回了?!?p> -
因為禮物的事還沒想好,胡卉打算放學后去附近逛逛,她本來還想拉著秦溱溱一起去,不想剛走到校門口就被來截胡的胡博給拉走,說是不準去當參考。
胡卉覺得他幼稚,剛準備和他懟幾句直接帶著人走,側面有人撞到人摔在了地上,她分心去看,皺了皺眉。
撞人的人是唐瓊,摔倒的人也是她。
她邊哭邊說對不起。
被她撞得女生見她哭臉色不太好,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沖,“你自己撞人你哭什么???我都沒說什么你倒是先哭上了,你是不是想訛人?”
唐瓊整個人已經(jīng)哭得說不出話來,胡卉走過去,替她道了歉。
“對不起,她應該是因為其他事情才這樣,再說她也道歉了不是嗎?”
女生本還想說,但見他們是三個人,自己一個人,又嘟囔了幾句就走了。
胡博倒是還沒見過能這么哭的人,他撓撓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對旁邊的秦溱溱道:“這人你們認識啊?”
秦溱溱也不知道,悄悄道:“應該是表姐班上的同學吧。”
胡卉沒聽見他們兩個人說話,她只是覺得唐瓊哭的有點不太對勁。
現(xiàn)在幾人站在學校門口中間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唐瓊也一直哭不說話,胡卉便帶著她去了學校門口中央的長椅上坐著。
等她好不容易歇了下來,問她:“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guī)兔???p> 唐瓊邊擦眼淚邊哭。
“……我沒事……謝……謝……我要回家……回家……了?!?p> 她不愿意多說,胡卉也不好繼續(xù)問她。
等看著人哭著走后,胡博感嘆道:“她真的好能哭,我還沒見過掉這么多眼淚的女生?!?p> 胡卉瞪他一眼,他立馬縮了縮脖子。
直到晚上胡卉一無所獲后回了家鎖上門后,她還是把下午的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唐瓊自己所謂的無事肯定不是真的,她明顯的注意到了她臉上帶著怪異的紅,以及脖子處被掐傷的痕跡。
她不是沒事,而是被打了。
胡卉蓋著被子,深嘆了口氣。
雖然她并不是很想管閑事,但是好歹她也是自己的同桌。
算了,她想,等明天她再問問她,要是她真的不愿意說,那她也沒什么辦法。
她晃了晃頭,不想再繼續(xù)思慮這件事,確保自己已經(jīng)鎖上門后,掏出手機開始每天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