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縫制那些皮毛時,并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可是回想起自己穿皮毛時用的那種力道,再試想著那一切馬上就要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王鐵渾身便止不住的亂冒雞皮疙瘩。
眼見著洛子驍拿著的針越來越近,他嚇得驚叫道:“孔姑娘!……能不能……輕點……?”
翻了個白眼,洛子驍嘲弄道:“連老虎都不怕的人,竟然會怕這小小的一根針?”
雖然這針是相對粗了點,可比起老虎爪子,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洛子驍說完又一臉冷漠的對鄭天翔交代道:“他要是動,你就壓住他!”
聽到這話,王鐵恐懼到極點,本來想想就已經(jīng)覺得很痛了,還要叫專人壓住自己,這樣的暗示讓他更加崩潰。
“孔姑娘……等等……等等……”
“等等”了半天,王鐵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只能帶著一臉的懼意,可憐兮兮的擋著洛子驍?shù)氖帧?p> 說王鐵可憐兮兮一點不夸張,甚至洛子驍還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瞟到她手里的針時,竟會不自覺的發(fā)顫。
這么一個大男人,身高少說也是一七五,體重起碼能改她兩個,可是他這膽子……敢不敢再小一點?
虧她剛才還覺得王鐵敢跟老虎搏斗幾多英勇,雖然受傷,但也是勇氣可嘉,現(xiàn)在他竟然擺出這么一副鳥德性,怎么對得起她的崇拜啊!
洛子驍回了他一記死魚眼光,漠然道:“再等你就真別想活了!放心好了,怎么都不會比那老虎爪子抓的痛!”
王鐵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最后擺出一副任人擺布、慷慨就義的姿態(tài)。
沒辦法,他想活啊!
“呃……啊……”
洛子驍用酒輕拭著那傷口周圍的皮膚,王鐵慷慨就義的情緒瞬間被秒殺,換來的只有滿臉的扭曲,與緊握著的拳頭。
鄭天翔則很負責(zé)的死死壓住他的肩頭。
洛子驍也很無奈,不消一下毒,就算縫合好傷口,也肯定會感染,想要愈合就更難了。
本以為王鐵傷成這樣,那些神經(jīng)末梢不壞掉也麻木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疼。
從前無論是在小動物身上練手,還是實習(xí)時為人做簡單的縫合,全都是打了麻藥的,面對沒有反應(yīng)的對象,她可以很從容,可是現(xiàn)在面對每一個舉動,都會有強烈反應(yīng)的情況,洛子驍?shù)男睦镫y免要受到影響。
“可惜沒有麻藥,否則你就不用這么痛苦了!要不我讓鄭天翔把你敲暈吧?”
弄暈,不但能讓王鐵沒那么恐懼,而且還能讓她安心操作,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可是這個想法剛說出來就被王鐵打斷:“麻藥?!我有麻痹草研的藥粉,可以用嗎?!”
聽洛子驍提到麻藥,王鐵眼睛瞬間精亮,連說話都不帶喘息的了。這無疑是因為害怕到了極點,現(xiàn)在找到了一個解脫的方向,才會突然像打了雞血一般。
“麻痹草?!”洛子驍皺眉重復(fù)道。
王鐵連忙補充:“平時我會用這種草研成粉末,然后將其涂抹在箭上,射中獵物后,就算不致死,也能讓它們麻痹,失去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