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朱懷還是被囚禁在諾大的寢殿之中了。珠星最初見到囚籠里的朱懷的時候很是驚訝,但很快不動聲色的轉(zhuǎn)向悵乘,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不問也不氣。
朱懷暗道有趣,他也并沒有忘記自己當(dāng)初想要做的那個事——將珠星的那具身體奪過來,好還現(xiàn)在用的這個亥都城主的身體自由。當(dāng)他想到這個的時候,良久沒有動靜的板娘插嘴道:“你可算是想起正事來了?!?p> “什么叫正事?我一直都在做正事啊?!敝鞈堰@回沒在心里說,而是旁若無人的大聲自己說了起來。有心隔應(yīng)他們。
正在伺候悵乘的珠星顯然對朱懷沒來由的自言自語有些不滿,他悄悄撇了一眼,但是出于忌憚悵乘,還是什么都沒說。
悵乘覺得有意思,看了一眼朱懷笑了笑,也沒說什么,似乎是想知道朱懷要搞出什么名堂。朱懷很不爽,他暗自捏了一朵傳訊白城花將這對“狗男男”的聲音全都錄了下來,然后悄無聲息的送出去交到花子手上。
他發(fā)不出聲音,但是心里著急,想了半天也只能這么干了。
而另一邊的花子還完全不知道朱懷發(fā)生了什么,一心只撲在尋找入口上,他和朝露沿著水道尋到了那個蓄水池,因為雨一直下個不停,水滴在蓄水池上濺出一個個水泡,水不是很干凈,看得出蓄水池下方都是泥,水面上還混合著從四周被風(fēng)雨打下來的樹葉枝干??傊惶袷悄懿厝说牡胤?。
一路找過來沒有停歇,花子暫時忘記扭著的腰了,這一停下來思考,反而察覺到痛了,“扶著我點。”花子搭上朝露的背靠著一棵能稍稍避雨的大樹下休息。
這時,一點白色的光在雨中忽明忽暗的向他們二人飛過來,花子大喜,還以為是空復(fù)情身上還帶著一朵白城花,用來給他們傳訊來的呢。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美滋滋的打開:
“嗯······啊哈······不要······”
豈料,里面盡是些不可描述的聲音,花子一開始還有些慌張,以為空復(fù)情怎么了,但仔細(xì)一辨別,發(fā)現(xiàn)并不如他所想,聽罷,花子二人還沒有緩過勁,緊接著又飄來幾朵,這下花子就明白不可能是從空復(fù)情那里送出來的了。
二人逐一打開,除了那些不可描述的聲音,終于聽見了一句正常的,而那個聲音花子再熟悉不過了——“你休息一下,我還要出去辦一件事?!边@分明就是悵乘的聲音,沒想到西方之神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以前他還以為神明都是無欲無求的呢,誒,戒色,戒色啊,反正花子今后是不會再對這種事情感“性趣”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很顯然是朱懷被抓了,而這些傳訊的白城花是他送來的,但至于這些內(nèi)容······如果不是純粹想來惡心人的話,很可能是什么限制了朱懷,讓他沒辦法開口說話,花子回想起之前朱懷被囚禁在亥都的時候,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里面的人說,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會不會是回來抓你的?”朝露見花子在發(fā)呆,提醒道。
“對,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入口?!碧焐璋?,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子從囊袋里掏出幾片龍鱗草,龍鱗草團(tuán)成一個球燈,尾部攀在指尖,在每一個可能的縫隙里探查。二人圍著蓄水池繞了一圈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悵乘還沒有出現(xiàn),但是花子清楚如果他知道他們在哪里,找來根本就不需要時間。
“彩虹池······彩虹池······水聲,水,水?”花子意識到他們的方向錯了,想當(dāng)初他進(jìn)入彩虹池地下的時候是直接走水路的,會不會這里也是一樣的道理?
想到這花子看了一眼那個蓄水池,說實在的,這個蓄水池并不是很大甚至都不能讓人在里面暢快的游泳,而且也很臟······花子皺眉,表情嚴(yán)肅。
朝露順著花子的目光,明白了他想干嘛,便道:“該不會是在水下面?那我們趕快下水吧。”卻見花子還在遲疑,還以為是嫌臟,朝露嘆了口氣:“臟是臟了點,可總比落在壞人手里要好,走吧?!?p> 花子咽了口唾沫,手抓住了朝露的一只手,道:“你抓住我,我水性不是很好?!?p> “好?!背稕]多想,反手就握緊了花子的手,二話不說就跳了進(jìn)去。
花子憋著氣,空出來的手亂劃著,龍鱗草直接蒙住了雙眼,手緊握著一絲也不敢公開,跟著朝露游向蓄水池中心,果然,一股吸力襲來,天旋地轉(zhuǎn)如期而至,花子有了經(jīng)驗,另一只手摟住朝露防止她被甩出去。
奈何吸力實在太大,期間還是喝了幾口的泥水,想咳出來,怕是會嗆進(jìn)去更多泥水,沒辦法只能暫且忍著。還好旋轉(zhuǎn)沒有經(jīng)歷太長的時間就停了下來,花子松開攀在眼睛上的龍鱗草,看見朝露跪在地上直往外咳?;ㄗ泳狭艘慌跛?,發(fā)現(xiàn)這地下的水還算干凈,簡單洗了把臉,漱了漱口,便拍了拍還在咳的朝露,也讓她漱了漱口。
“這是什么地方?”朝露平息下來之后懷顧四周,只見是一個河道四周都是巖壁,水卻很少,將將末過腳踝而已。
花子發(fā)現(xiàn)這里和之前去過的彩虹池地下看起來很像,只不過巖壁上很原始,沒有開鑿的痕跡也沒有源體碎片,如果這是對的地方的話,可能還沒來得及被彩虹池的人開發(fā)。要是這里被選擇用來當(dāng)暫時關(guān)押俘虜?shù)脑捯舱f得通。
“我們順著這個河道走吧?!被ㄗ幽弥堶[草向前摸索著。河道也不知道有多長,沿途的巖壁沒有什么變化,正當(dāng)花子開始自我懷疑時,脖子上一陣涼意,一個聲音威脅道:“何人?”花子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么倒霉。只得好聲好氣道:“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們沒有惡意,不小心掉到水池子里就被莫名其妙的卷進(jìn)來了,我們也很懵啊?!?p> 在龍鱗草的光芒下,花子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到了背后那人,很奇特,左眼像是朦了一層迷霧,而對方在看到花子的眼睛后顯然也吃驚了一番,道:“你竟然也是辰地人?”可不是嗎,光看眼睛就知道花子是個正統(tǒng)的不能再正統(tǒng)的辰地人了?;ㄗ酉肫鹂諒?fù)情傳訊說的“全是辰地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人倒也沒有立刻對花子怎么樣,而是瞅了一眼掛在腰間的囊袋,道:“你是藥司夫人家的人?之前怎么沒見過你?”
嗯?有門,花子心想,這人竟然和藥司夫人家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