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頭,就在狼與鬼刑部交戰(zhàn)的場合,永真緩緩地走進了破廟里。
佛雕師隨意地擺弄著佛雕。
“他的身上有著和你一樣的東西?!闭驹诜鸬駧煹纳磉叄従彽卣f道。
回應永真的,也只是一陣沉默。
“你心中的那團火,還沒有熄滅么?”
佛雕師手中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后繼續(xù)雕刻著。
“哎……”永真見佛雕師沒有開口,輕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不會走上和我一樣的路的。”
聽到佛雕師的回應,永真微微一頓,安心地離開了。
佛雕師停下了雕刻,捂住自己的斷臂,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滯,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
“鏘?!币贿B串的打鐵聲,在這片廣闊的空地上,不斷的傳來。
激烈的火花預示著戰(zhàn)斗的激烈。
鬼刑部與坐下的坐騎人馬合一,一招一式都舞的虎虎生風。
狼疲于應對,一時間竟然有一些吃力。
“鏹?!庇质且淮握屑埽且砸粋€獨特的呼吸方法,微微的喘著粗氣。
只覺得自己的體力在瘋狂地回復,隨后隨著一次招架,又瘋狂地消耗。
給我一次喘息的機會就好了……狼這么想著,腳下一躲,閃過一次鬼刑部的重砸。
好機會!
狼瞬間踩住鬼刑部的戰(zhàn)戟,隨后楔丸遞上,朝著鬼刑部刺去。
鬼刑部見局勢不妙,當機立斷,松開了戰(zhàn)戟,朝后仰去。
一刀刺空,瞬間,狼的空門大開。
鬼刑部帶著獰笑一拳轟在狼的身上,力量之大,竟將狼轟飛了出去。
狼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發(fā)悶,拄著楔丸緩緩地站起來。
隨著特殊的呼吸之法,狼一時間感覺一股清涼之感從胸口穿過,原本憋悶的感覺,瞬間沒了許多。
當真神奇。這么想著,渾身又充滿力量,朝著鬼刑部奔去。
鬼刑部本以為狼此時應該站立不能,當機立斷從地上提戟便沖,卻不想,狼站起之后便朝他沖來,心中不免充滿差異之情,但也沒有帶著多少的猶豫,果斷地持戟便砸。
狼單手以楔丸橫之,下意識的格擋。
戟與刀相撞爆發(fā)出了四射的花火。
狼被這一砸一時間竟然有一些握不住楔丸,楔丸以一個奇異的角度,使得戟從狼的身邊劃過。
好險!狼這么想著,卻懂得了卸力的道理。
看著鬼刑部因這一下機緣巧合而露出的破綻,狼猛地沖至鬼刑部的馬下,高高的躍起,抬刀便刺。
鬼刑部由于戰(zhàn)戟之沉,實在無法抬戟格擋,便一牽韁繩。
坐下的馬也通人性,兩個前腳高高的抬起。
鬼刑部準備以馬反擊,以攻代守。
楔丸原本朝著鬼刑部刺去,這一下,一個馬頭從側(cè)面拍至刀身,狼在空中無法躲避,竟然被撞飛出去。
倒是一只通靈護主的馬……那便先砍馬,我看你怎么擋。
描述這么多,也只是兩三個來回。
狼奔至鬼刑部的側(cè)面,想要饒到他的背后,砍馬的屁股。
鬼刑部卻似乎看穿了狼的想法,從馬鞍旁邊的袋子里,抽出了一條鞭子,揮舞開來。
狼完全沒有想到鬼刑部還有這一招,一時間沒躲過,身上瞬間被抽了狠狠一鞭子。
這鞭子似乎是特殊材質(zhì),奇沉無比,被抽到一下,狼一時間就感覺被一輛大貨車撞到似的,五臟六腑都為此移了位。
半空中猛地吐出一片血霧,如一塊破布般,拋飛出去。
而鬼刑部坐下的馬似乎也受不了這條鞭子的重量,在它主人揮舞之時,竟踉蹌了一下,前腳撲到了地上。
狼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那本忍者招式秘籍所教的呼吸之法當真有用,原本這個時候狼應該徹底爬不起來了,卻不想,因為呼吸之法,他竟然還能動。
鬼刑部坐下的馬因為鞭子的緣故,一時間也無法站立起來,這無疑也給了狼喘息的機會。
1秒,2秒……雙方休息了3秒后,鬼刑部的馬終于站了起來。
“沖啊!鬼鹿毛?!惫硇滩看蠛耙宦晲垴R的名字,朝著狼疾馳而來。
戰(zhàn)戟在地上拖出一條深深的痕跡,黃沙彌漫,火花四濺。
狼經(jīng)歷了3秒休息后,竟然恢復到了能動能跑能跳的地步。
狼狽的朝一邊躲開,隨后忍義手里的勾繩甩出,拽住了鬼刑部的頭。
飛至鬼刑部的身前,銀色的刀光帶出一條優(yōu)美的弧形,伴隨著一絲血花,異常的妖異。
雙方鏖戰(zhàn)至此,鬼刑部也漸漸地沒了力氣,戰(zhàn)戟遲了一步擋下狼的一擊。
他的頭盔被狼給劈裂,頭皮被削去了一塊。
戰(zhàn)戟斬斷了勾繩,雙方的距離再一次拉開。
所以這個勾繩能不能換個材質(zhì)呢?狼看著繩子輕易的被砍斷,不由得想到。
鬼刑部騎馬來到狼的面前,對著狼當頭劈下,他深知他的拖刀術已經(jīng)對狼無用,現(xiàn)在只能跟狼近身肉搏。
狼看著鬼刑部當頭劈下的戟,腳下走出一絲詭異的弧度,竟然繞到了馬屁股處。
連砍兩刀,馬一時間痛苦地嘶鳴起來,后腿高高的翹起,給狼一記后腿飛踹。
然后撒潑似的朝前狂奔。
狼捂著剛剛被踹的地方,原本憋悶的胸口一時間更加地憋悶。
“鬼鹿丸!”鬼刑部怒吼一聲,猛地一拉韁繩,鬼鹿丸停止了撒潑,眼睛漸漸地露出了紅光,身上透露出一種狂躁的氣息。
狼深呼幾口氣,暫時將傷勢壓下,繼續(xù)全神貫注地盯著鬼刑部。
又是一次疾馳,鬼刑部還是依舊當頭砸下。
狼原本還是準備以剛剛的方式應對,但是想到這匹馬通靈,此時更加地狂暴,估計剛到馬屁股處,就要被踹,只好抬手格擋。
誰知道,原本當頭砸下的戰(zhàn)戟,中途竟然劃過一絲弧度,由縱劈變成了橫砍。
狼的瞳孔猛的一縮,心道,不好。這要是吃下這一擊,怕不是當場死亡。
眼前的一切都漸漸地變得緩慢起來,一粒石子從空中落在了地上都清晰可見,狼還感受到了橫砍而來的戰(zhàn)戟所圍繞的勁風。刮得他的臉生疼。
嘗試去格擋,卻也無法抬手改變楔丸持立的方向。
我要怎么辦?
我又要死了么?
永真說過了,我不能再死了。
我絕對忍受不了身邊的人因我而死。
“所以,你的忍義手呢?”一個滄桑的聲音在狼的耳邊響起,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鬼刑部的身邊,只是這個身影,有一些虛幻。
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運動,唯有他還在說話。
橘黃破舊的衣裳與狼身上的穿著一模一樣,那一個臉上的白痕長在相同的位置。
你是誰?
“占據(jù)了我的身體,現(xiàn)在問我我是誰?”原本的狼,(姑且這么叫吧)緩緩地說道。
你……
“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消失后,時間流速就會復原,我出現(xiàn)只是為了告訴你,千萬別忘了忍義手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