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這么多干什么?還是先將它般回去吧!”雖說老程家中過,但只是當做觀賞花來對待。
所以需求量肯定不夠,這些運回的棉花,楨顧安必然還是要收下的。
“等等~”知道自己也阻攔不了,程處亮就又有問題了,問道:“這些白疊子,你準備花多少錢買下?”
看這意思,他是準備幫楨顧安減少損失?
“六文錢一斤,怎么了?”楨顧安反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還是能夠接受的。
而高昌商人,此刻在聽見楨顧安與程處亮的對話之后,大雪天都捏了一把汗。
內(nèi)心就在擔心受怕啊,萬一這位郎君不買了怎么辦?那不就白跑一趟嗎?甚至賠本連車馬費都回不了。
可惜自己只是一個商人,人輕言微,只能看著他倆對話,內(nèi)心在左右不停地煎熬著。
“六文錢?”程處亮稍一琢磨,緊接著就建議道:“我覺得不合適,太貴了。我看兩文錢一斤,是最合適不過了?!?p> “你說對吧!”這一句話,程處亮是對著高昌商人說的,語氣滿滿的透漏著不可反駁之意。
雪花落下,飄到高昌商人的臉頰,被他憋得通紅的臉融化。
隨之,高昌商人的身子都顫了顫。他感覺自己倒了血霉了,如果答應(yīng)的話,自己就虧到家了。
可是不答應(yīng)好像也不敢,知道這是在哪兒不?
自己還是能勉強知道,這是盧國公府!
然而,從里面出來的兩位郎君,能有一個是能得罪的嗎?
所以高昌商人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選擇虧本,自己又心疼,可是選擇得罪人,自己又沒那膽子。
恰在此時,楨顧安就看見了高昌商人的窘態(tài)。
于是就馬上對程處亮先謝道:“我也知道程二你是為我著想,擔心我被他誆騙,遭受不白的損失。”
不過接下來楨顧安就對程處亮解釋,“不過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呢,絕對會物有所值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就是,早在之前我就和他商定好了,就是六文一斤的價格。所以說,雙方都約定好的事,臨時更改的確有些不妥當?!?p> 這一刻,楨顧安的仗義執(zhí)言,高昌商人投來感激不盡的目光。
真的,在他的眼中,楨顧安此時好生偉大。若是換作別人,或許會抓住這個機會,大肆打壓價格,盤剝他們這些胡商。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也是以為楨顧安被這個胡商騙了,所以程處亮這才壓價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楨顧安確實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結(jié)合對楨顧安的一貫印象來說,做事都是有條有理有把握的。
所以聽完楨顧安的話,程處亮這才放心下來。
并且還有一個就是,這點兒錢財,貌似對現(xiàn)在的楨顧安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小意思!
“那趕緊讓人把它都運回去吧!”一直堆在外面落雪也不合適,楨顧安趕緊就找人要把它都收好。
“對了,四百五十斤價格就是兩千七百文,那我就用絹布支付吧!”正在組織搬運時,楨顧安對高昌商人提議道。
上次鐘家送錢來,運來了大批量的絹布,這東西也不好放,而且楨顧安感覺,還是銅錢更踏實。
所以現(xiàn)在,楨顧安就準備先用絹布支付。
“那便是最好不過了?!睂τ谶@點,高昌商人自然也不會介意,甚至正合他的心意。
相比較開元通寶,絹布在高昌更加有價值,自己當然也樂的如此。
最后,高昌商人運白疊子來的車隊,換上了等價的絹布。又滿滿的運了回去。
來回都是滿車,高昌商人的欣喜自言難表!
“這個,你準備怎么辦?”看著將要堆滿庫房的白疊子,程處亮想不出楨顧安該如何處理。
“顧安你這是又想弄什么東西呢?”早就聞訊而來的程處默,看見這些熟悉還花卉,也是和程處亮一開始差不多的反應(yīng)。
“我準備拿它做御寒的鋪蓋、衣服?!瘪R上就要動手制作,楨顧安也就不再打馬虎眼了。
“這個?顧安你還沒醒?”兩兄弟都看向那一堆又白又蓬松的白疊子,言中之意毫不隱瞞的表示懷疑。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毖垡姙閷嵍牉樘?,楨顧安也不準備讓他們現(xiàn)象就接受,而是對程處默請求道:“程大幫個忙,多找?guī)讉€侍女來,讓她們把白疊子的種子和花分開?!?p> “行吧!”程處默也想知道楨顧安能弄出什么來,當下就按照楨顧安說的來辦。
很快,在程處默的吩咐下,就來了十多個侍女。
來前程處默已經(jīng)通知到位,所以馬上她們就抓起棉花剝了起來。
“你們別把種子別亂扔啊,都收集好了!我還要呢!”楨顧安發(fā)現(xiàn),她們埋頭一個勁兒的只管剝,棉籽都亂扔到了地上。
所以就趕緊提醒了一句。
聽到楨顧安的話,就沒在發(fā)生亂扔的情況了。
“都細心一點兒,別弄臟了?!庇謫铝艘痪?,楨顧安就見她們的動作漸漸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
“一時半會也剝不出來,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楨顧安知道需求量挺大的,一直在這看著也不是回事,所以就提議到。
此話一出,就見程處亮帶頭往回走,都不待多說一句話的。
回到楨顧安的房間之后,楨顧安才想起來,他倆今天都沒提一句去弘文館事。
這才問道:“對了,今天不上課嗎?”
“今天休沐啊!”程處亮眼都不眨的說了一句。
對?。E顧安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日子過的,連時間都記亂了。
可是回過神來,楨顧安卻目光不善的看向程處亮,問道:“既然是孔穎達他們都休沐了,那你這么早弄醒我做什么?那個時候正睡暖和起來呢!”
“我這不是有好消息和你分享嗎!”程處亮對于剛才的作為,也感到蠻不好意思的。但是還是腆著個臉,嬉皮笑臉的對楨顧安說著。
“什么事?如果不能讓我感到驚喜的話……你懂得~”楨顧安口中雖然在威脅著,但是卻空泛無力。所以程處亮直接沒當回事兒,當場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