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
從盧國公府與楨顧安道別之后,鐘芮虞再無他事,直接便回到了家中。
鐘芮虞剛走進自家院中,迎面就見一個丫頭小跑著過來,面色還依依帶有焦急之一。
在見到鐘芮虞之后,丫頭這才激動的笑起來切切道:“小娘子您終于回來了!”
“嵐丫頭,你這是激動什么?。课医袢詹皇钦f過了嗎?我去紅顏醉了!”看著對方,鐘芮虞笑著說。
完全不明白嵐丫頭為什么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
嵐丫頭這時萌萌的委屈道:“我知道?。】墒俏胰チ酥?,您又不在。然后我又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你!”
“不巧今日有事,離開了一會兒,所以你才沒遇見我。只不過你這么急著找我做什么?”簡單說了說,鐘芮虞看著嵐丫頭,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因。
“不是我尋你,是阿郎有事在尋您呢!要是您再不回來,估計阿郎都要派人出去找了?!睄寡绢^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鐘芮虞,開口解釋著。
而嵐丫頭口中反復提及的阿郎,卻是對主人的稱呼,正是那長安富商鐘堰是也。
嵐丫頭說著說著,到最后都干脆不在繼續(xù)言語,而是輕輕的拉起鐘芮虞的玉手,邊走邊道:“唉呀……小娘子您還是趕快隨我走吧!阿郎應該還在客廳等著呢!”
待來到客廳之后,鐘芮虞見此并不止自家阿耶一人,同時還有另一女子。
“大人!”不過鐘芮虞并未在乎,而是恭敬的來到自家阿耶面前,尊稱的同時,認真的行了一個稽首禮。
“虞兒你今日去了何處?怎的嵐丫頭都未能尋到你?”待鐘芮虞禮畢過后,鐘堰端坐其上,嚴肅的問向鐘芮虞。
鐘芮虞也知道,這時候再多的解釋都是多余的,索性便利索的取出今日的成果——契約書來。
“阿耶請過目,今日,兒便是為此,嵐丫頭便沒能遇上我?!闭f完,鐘芮虞恭敬的將契約呈上。
“我到要看看了,是什么東西,居然值得我兒這般不辭辛勞!”這下子,到是勾起了鐘堰的興趣。
起先看起來也沒什么,只不過是一份契約罷了,只不過看著這利益分配,鐘堰還是挑了挑眉頭。
不過即便如此,鐘堰始終如一,未說過一句話。
直到最后,鐘堰的瞳孔,就似貓眼一樣,下意識的縮了縮。
“程知節(jié)?”看見中間人的這個落款,鐘堰這才抬起頭來,不相信的看著自家女兒,道:“我兒,你可沒拿錯?這可是做不得笑的!”
“阿耶,兒可未敢作假,這份契約卻是在盧國公見證下所立而成!”
鐘芮虞確信的保證道。
隨后,鐘芮虞繼續(xù)簡短的,將今日發(fā)生的情況轉述給了鐘堰。
“原來如此!”這一刻鐘堰當然是驚訝了,雖說他久居長安城,接觸過的權貴也不少了。
可是若要說程咬金這種層次的高門,鐘堰能接觸到的也是寥寥無幾。
這樣一來,鐘堰就覺得,這份契約雖然利益分配不太好看。
但是看在這位楨顧安背景不簡單的情況下,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對了,不知道阿耶要吩咐孩兒何事?”眼看鐘堰終于不再追問,鐘芮虞這才問起來,急著找自己是為什么?
這個時候,鐘芮虞的話,直接讓鐘堰驚醒過來,連連對一旁之人歉意道:“唉!真是怠慢了憐雪仙子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p> “并無大礙的,鐘郎!憐雪自是受郎君所托,受點兒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一旁的那位女子,自憐自艾的鶯聲燕語之音說著。
這個時候,鐘堰才示意鐘芮虞過來,介紹道:
“我兒,這位是‘聆吟閣’憐雪仙子。憐雪仙子的畫技可是超群卓越,今天阿耶我將憐雪仙子請來,便是為了給虞兒你做上一副畫像。”
“阿耶,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要為兒做畫像?”鐘芮虞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會想到這么件事,而且還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正常情況下,應該都是要提前告知一下的吧?
今天這一下子到處找自己,居然就是為了這么件事。好奇怪,鐘芮虞總感覺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但偏偏又猜不透。
尤其是這個聆吟閣,一聽就是那種地方嘛!
自己阿耶居然領了一個風塵女子回來,雖然說是來意是為了作畫,可總感覺怪怪的。
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自己阿耶也都說了,就是做一副畫像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鐘芮虞也不再多想,說道:“全憑阿耶做主。”
“也好,那便去虞兒你的房舍作畫吧!”鐘堰滿意地點點頭,一并提議著道。
隨后,幾人來到鐘芮虞的臥房。
眼見一切安好,正準備開始呢,鐘堰就又發(fā)話了,“虞兒,作畫怎么還戴著面紗呢?趕緊先將面紗卸下來!”
今日外出,鐘芮虞就一直都是戴著面紗的,直到現(xiàn)在都沒取下來。
鐘堰一看,這不是礙事嘛?所以這才發(fā)話的。
“是,阿耶!”鐘芮虞有些不情愿,還有些委屈,作畫就作畫,為什么一定要畫臉呢?
背過身去,鐘芮虞就欲將面紗取下。
嵐丫頭也是機靈,看著就馬上前去幫忙。
剛一摘下來面紗,嵐丫頭就忽閃著一個大眼睛,看著鐘芮虞的脖頸部分。
然后小心的靠近鐘芮虞耳邊,輕聲細語驚道:“小娘子,您上次不是去找孫道長了嗎?你這,怎么現(xiàn)在還沒好呀!”
赫然,在鐘芮虞的脖子上,有的地方,有一些淺淺的小圓斑。
當然,如果不靠近的話,你壓根就看不見。看樣子,應該是皮膚病。
只不過,看情況,孫思邈貌似遭遇滑鐵盧了,居然沒治好?
“孫道長寫的藥還沒服完呢!待服完過后,應該就會好的。”鐘芮虞同樣對嵐丫頭小聲說著。
確實啊,一個姑娘的了皮膚病,就算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不免都會有些許自卑是的。
“虞兒,好了就過來吧!”見兩個丫頭還說起悄悄話來,鐘堰看不下去又喊道。
“好了,阿耶!”鐘芮虞應了一聲,輕盈的轉過身走去。
隨后,在憐雪仙子那出神入化的技法之下,漸漸的紙面走來了一位佳人。
就僅看這一幅畫,也不得不說,憐雪還是有真本事的!
并且這本事還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