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鳳傾梧被邵奕銘的模樣嚇了一跳,磕磕絆絆半天了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說?。 鄙坜茹憮臉O了,相比之下,鳳傾梧則顯得淡定多了。
“什么呀!我沒生??!”鳳傾梧掙脫開來,“我只是喝一碗安胎藥,神經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日便要走了呢!”
“有了?”寧貴妃的眼神突然有了神采,“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你怎么不早說!”邵奕銘說完,小心翼翼扶著鳳傾梧坐下,“從此刻開始,不許再忙碌了,聽見沒有?”
“好,知道啦!”鳳傾梧說完,寧貴妃十分欣慰地笑著。
新皇登基,舉國歡慶,寧貴妃為端懿太后,皇后為昭懿太后,鳳傾梧為皇后。
終于,她成為了皇后,成為能夠和他一同站在峰頂的人,能夠與他并肩。
鳳家也因此勢力范圍擴大,再次成為眾人的眼中釘。
鳳家本就大權在握,現在又出了一個皇后,勢力更是直逼帝位。
說的難聽些,鳳家要是想篡位,沒人攔得住。
優(yōu)優(yōu)等人已經開始打包行李,等著安寧宮打掃出來,她便可以入住了。
安寧宮是最華麗的一座宮殿,給鳳傾梧居住,最為合適不過。
邵奕銘安排了一場婚禮,算是彌補他們之間的缺憾。
鳳傾梧也成為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從正門而入。
鳳傾梧是后宮中唯一的妃子,就目前來說,邵奕銘剛剛登基,穩(wěn)定下來之后,必定是要選秀的。
后宮之中,總不能她一人獨自綻放。
帝后大婚的那日,鳳傾梧早早地起床開始梳頭上妝穿衣,即便是如此,也還是差點沒能趕上吉時。
一整日的儀式下來,鳳傾梧早就累壞了,更何況如今這個身子,更是比不得從前。
邵奕銘等眾人都離開之后,便笑著和鳳傾梧對視一眼,鳳傾梧更是疲憊不堪,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來。
“哎呀,這坐了一日,端著身子,真是累壞了?!兵P傾梧說完,邵奕銘便扶著她靠好,親自替她捏腿。
“你啊,這是頭一胎,凡事都要謹慎。若是不舒服大可叫屋外候著的進來,也不用端著架子,把自己搞得那么累。”邵奕銘是真心疼鳳傾梧。
自從嫁給他,她總是在受氣,又或是受氣的路上。
他總歸是虧欠她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啦!”鳳傾梧收回腳,抱著邵奕銘,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我好困,想抱著你睡?!?p> “那也先寬衣?!鄙坜茹懖蝗莘终f,強行把人從懷里拉出,將其外衣脫下。
她倒在他的懷里,抱著他,摟著他,睡的很香。
高靖是侍衛(wèi),按照規(guī)矩,本是不應該出現在她宮里當差,可是風傾梧用慣了高靖,邵奕銘倒是也并不介意,而是特許高靖留在宮中,成為鳳棲宮的帶刀侍衛(wèi)。
千奇成了邵奕銘的御前帶刀侍衛(wèi),說話是極其有份量的。李忠也是個實誠人,邵奕銘一手提拔上來的,很是用心當差。
優(yōu)優(yōu),墨竹還有墨倩都跟著她進宮里來了,邵奕銘又親自挑了一個雙寶來她宮中做掌事太監(jiān),還有底下的宮人們,都是仔仔細細查驗過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前朝的大臣們希望邵奕銘能夠選秀,后宮之中不可無人。
邵奕銘很是頭疼,最后以先皇駕崩,國喪未過,不宜嫁娶為由推掉了。
然,大臣們也都是老狐貍了,見說不過邵奕銘,便去游說兩位太后還有她。
她自然不愿意應付,以有孕在身為由推了。兩位太后更是敷衍,嘴上應允會說說,可是最后倒也沒聽見一個字。
大臣們自然知道他們沒答應選秀的事情,知道他們拖著,久了便也不再說什么了。
鳳傾梧越發(fā)懶惰,林婉安倒也時常進宮來看她,瞧著她笑的開心極了。
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真好,你終于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是啊?!兵P傾梧拍拍自己的小腹,“我又要做娘親啦?!?p> 林婉安微微一愣,隨后便恍然大悟,點點頭:“是啊,這么些年,你親自撫養(yǎng)牧塵長大,對你而言,他自然是你的孩子?!?p> 鳳傾梧笑笑,但是沒有正面回答,選擇跳過:“對了,聽說哥喜歡上了鳳央姐真的嗎?”
“是了?!闭f到這兒,林婉安笑著點點頭,“只是還沒說出口罷了。我倒是挺佩服哥的,曾經也是錦衣玉食,卻橫遭變故,從太子變成皇子再成為現在小小的掌柜,他從沒說過什么,也沒感嘆過命運的不公?!?p> “不過是找到了寄托。”鳳傾梧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家熠和文沁近來也很是不錯,提點過一次之后,他們倒是安分不少?!?p> “說到這個,我便想起了?!绷滞癜捕似鸩璞?,問道,“大臣們如今是被你們搪塞過去了,可是后宮只你一人實在是不可能,選秀都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滿宮的女子,可是有的吵?!?p> “攔不住啊。”鳳傾梧笑著搖搖頭,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可是他是皇帝,他要變心我又能怎么辦???難不成,我還能休了他不成嗎?走一步看一步,得過且過吧?!?p> “這么早就沒信心了?”林婉安驚嘆于她的鎮(zhèn)靜。
如若是她,她必然無法像她這么風輕云淡,就好似只是單單幾個字的事情,并不會造成特別大的影響。
“倒也不是沒信心,但是話也不能說的太滿。深宮之中又能指望什么,不過是籠中之鳥,半點自由都由不得自己?!兵P傾梧說著說著,突然傷感了起來,林婉安不知又該說些什么,氣氛正尷尬著,邵牧塵正巧下學,跑進屋來救了她。
“娘!”邵牧塵跑到鳳傾梧面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而后高興地看向林婉安,笑著說道,“給伯母請安。”
“好!”林婉安笑著摸摸他的臉蛋,隨后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先回府了?!?p> “好,路上小心些?!兵P傾梧準許之后,林婉安退到屋外,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