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到元宵燈節(jié),最開心的莫過于小七了,這些時日一連串的事情先是接了圣旨進宮,后面又出現(xiàn)了宛嬪的事情,盡管靖苑知道這背后或許沒有這么簡單。
但想想自己如今也不過是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無力再去深究,能借此機會出宮散散心倒也不錯。
等靖苑收拾妥當(dāng),馬車已經(jīng)在宮門口候著了,馬車旁除了小七,還有幾日不曾見到的余年。
經(jīng)過宛嬪那件事之后,靖苑覺得她和余年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微妙了。
看到靖苑,小七忙迎了上去:“郡主,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啊,咱們再不走天都要黑了?!?p> 說著扶著靖苑上了馬車,在經(jīng)過余年身邊時,小七急忙開口:“郡主,我想著這難得出宮一趟,萬一郡主想買些什么,這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所以我就把余年也叫上了”
靖苑微微一笑,算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馬車一路西行到達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夜市來臨,皮影、雜耍、戲法、燈謎等節(jié)日獨有的活動陸陸續(xù)續(xù)開張。
來自各地的商販匯集于此,商鋪里更是擺滿了各種稀奇玩意,有很多靖苑都不曾聽說過。
正想著,靖苑回頭看看本應(yīng)該站在自己身旁的小七,此時正站在一家糕點鋪子前邁不動腿,手上拿著自己積攢的多年的銀子,看來是要“大開殺戒”了。
靖苑覺得有些好笑,先前還說什么多一個人多個幫手,看來這丫頭早就盤算好了。
靖苑難得看她這么開心,也不忍心打斷她,只囑咐她一會到橋頭與她匯合。自己和余年繼續(xù)朝著河邊走。
沒有了小七在一旁嘰嘰喳喳,她和余年之間似乎又變得尷尬起來,靖苑自己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按理說,靖苑是主子,余年是下人,從來只有下人哄主子開心的,可是余年偏偏和那些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下人不同,而靖苑也不同于其他的官家小姐一般。
她從小在軍營里長大,對于官家那一套并不擅長,習(xí)慣了直來直去的說話風(fēng)格,現(xiàn)下反而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
余年也好像看出了靖苑的想法,心中一暖,他的郡主啊到底是善良,竟然會如此在意他的想法。
想到這,心中又是一陣嘆息,自己前幾日的做法可能的確不妥,是他太過于著急了。
“郡主?!?p> 聽到有人叫自己,靖苑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空無一人,原本應(yīng)該站在自己身后的余年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
靖苑正疑惑,她剛剛明明聽到余年叫了自己,但一回頭,卻瞧不見他。
突然靖苑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靖苑又一回頭,一個帶著鬼神面具的人突然進入自己的視線。
靖苑被嚇的下意識的后退兩步,險些被后面擁擠的人流撞倒,還好那人即使拉住了她。
余年摘下面具,有些歉意的開口道:“郡主沒事吧,奴才剛剛只是想和郡主開個玩笑而已。”
“余年,你嚇?biāo)牢伊?,你不知道啊,我這一收刺激就會呼吸困難?!闭f完靖苑揉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余年顯然沒有想到,連忙扶住靖苑的手臂,有些無措:“郡主,我不是有意的...”
余年話音未落,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面具猛的被靖苑搶了過去,再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哪還有一點虛弱的樣子,余年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
靖苑端詳著這個鬼神面具,撇撇嘴:“話說余年你從哪搞來的這個面具,也太丑了吧。”
“旁邊鋪子上隨便買的”
“管他呢,丑就丑吧,你剛剛嚇了我,這個面具,就當(dāng)你報答我了?!?p> 說完就打算揚長而去,一邊走還不忘嘀咕,余年挑東西的眼光著實不行啊。
余年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剛剛誰嚇唬誰來著。
靖苑和余年到橋頭的時候,小七已經(jīng)早早在那候著了,看到靖苑小七急忙在人群中揮手示意。
“郡主郡主,你們怎么才來啊,這好位置就要沒有了?!?p> “看不出來啊小七你就這么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啊。”靖苑在一旁打趣道。
小七聽到靖苑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將多余的紅線遞給靖苑。
又看了一眼余年“你可看見了,這邊可都是女子,難不成你想和我們一起啊。”
余年聞言輕咳了兩聲,“我就不參與了,我在這等郡主。”
“余年你也太無趣了吧,再說我們難得出來一次,你干嘛這么掃興。”小七抱怨著將目光看向靖苑。
“我倒覺得小七說的有道理,我大家難得出宮一次,自然要玩的盡興才好?!?p> “你看郡主都這么說了,你就趕緊去吧去吧。”小七邊說邊將余年往橋?qū)γ嫱啤?p> 靖苑有些好笑的看著兩個人打鬧,突然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放松過了。
說實話靖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一是官宦子弟很少有參加。
二是靖苑在京時間并不多,因此也沒有什么參加這種民間活動。
靖苑突然目光移到手上的面具,既然是出來玩的,那就得玩點有意思的。
而余年這頭,手里牽著一根紅線,心中暗自嘲諷,一想到自己如今居然還參加這種活動,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快點快點,這都快趕不上了?!币粋€年輕男子拉著另一個年紀(jì)相仿的男子往橋頭走去。
被拉住的男子一臉的無可奈何,看樣子是被強迫的。
“紅繩呢還有嗎?!?p> “喲您來的正是時候呢,我這還有最后一根,您拿好咯。”
男子接過紅繩,一臉不耐的說道:“你看我說啥來著,讓你摸摸索索的好了,這下好了就一根紅繩?!?p> 那男子并不生氣,笑道:“微臣本就是陪殿下出來游玩的,殿下自己去就好,微臣在這候著便是。”
那男子依舊不高興:“我說舒白你怎么這樣啊,好不容易逮到你一次?!?p> 說著將紅繩往地下一扔:“你不玩那我也不玩了,沒意思。”
顧舒白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也拿他沒有辦法。
余年聽到二人的談話,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紅繩,這紅繩在自己手上著實沒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成人之美。
“兩位公子,我這還有一根,你們拿去吧?!?p> 秦子初聞言眼睛一亮,忙接過遞到顧舒白手上:“多謝這位兄臺,看你如此大方,一定會有好報的。”
“多謝你的好意,其實我本無心求什么姻緣的,還是還給你吧?!闭f完又想將手中的紅繩還給余年。
誰知秦子初一把摁住,口中振振有詞道:“這可不行,我特地找人給你算過,你今天肯定有好事?!?p> 顧舒白還想再推辭,只聽一聲巨響,橋中鑼鼓喧天,人群開始往中間涌動,顧舒白也不得已被人流往橋中推去。
靖苑握著紅繩隨著人群一點點的走著,心中不免也有些忐忑,不直覺的幻想著在線的那一頭會是什么樣的人。
線在靖苑手上越纏越粗,兩個人的距離也變得越來越短,靖苑已經(jīng)能隱隱約約看到對方的身影,不知不覺心跳也逐漸加快起來。
對面一個白衣,身材高挑的男子正站在靖苑對面,明明是第一次相見,靖苑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顧舒白看到靖苑帶著這樣一個夸張的面具一時也哭笑不得,夸道:“姑娘的面具……好生別致?!?p> 靖苑聽到他這樣說,不由覺得好笑:“想不到你說話還這么委婉啊,這面具是我朋友送我的,我覺得好玩就戴上了。”
“原來如此?!?p> 靖苑看著這人的穿著,也不像是尋常人的穿衣打扮,但要說達官貴人也不至于。
靖苑一時有些拿捏不準(zhǔn),不過相逢就是有緣,既然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管這么多干嘛。
“你看我們還真有緣,我本想著這要是來了個兩百斤的壯漢,或者相貌奇丑,那該如何是好?!?p>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嘛……”靖苑說著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才慢吞吞的說道:“還湊合吧。”
顧舒白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自己的長相,一時哭戲不得,開口道:“姑娘說話到是很直接?!?p> 靖苑笑了笑也不掩飾什么:“你我本就萍水相逢,對對方一點都不了解,再說第一眼看人本就先看相貌,人人都有一顆愛美的心,大方承認又如何?”
顧舒白大笑起來,也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頗有意思,言語間雖帶有孩童般的天真,但說話好毫不做作,到是可愛。
“你說得對,人人都有愛美之心,我瞧著你也覺得很歡喜?!?p> “我娘說你們男人慣會油嘴滑舌?!?p> 顧舒白有些無奈:“我這么油嘴滑舌了?!?p> “你連我長什么樣都沒見過,萬一我面目丑陋,你可還會說剛才的話?!?p> 顧舒白一時間被靖苑懟的啞口無言,只覺得這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口齒卻這般伶俐。
顧舒白剛想著怎么解釋,就看到秦子初火急火燎的朝他跑了過來。
“你干什么慌慌張張的?!?p> 子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樣子被嚇得不輕:“我娘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p> 顧舒白頭看看天色,也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道:“小丫頭,我有事得先行一步?!闭f著又拿出一把匕首將紅線一分為二。
“相逢便是有緣,這個留給你做紀(jì)念啦。”
顧舒白話音剛落,人便被秦子初拉著跑遠了。
阿久家的貓
我們的男主大大登場啦 說明一下,阿苑和顧舒白初見時顧書白還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穿著盔甲,這次呢穿著便服所以阿苑沒有認出來他。 顧里,字舒白(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