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血族便已經(jīng)開始計劃圈養(yǎng)人類了,只不過,那時候的計劃還是一個雛形。
他們自詡高貴族類,勢必凌駕人類至上,其中哪怕有反對的聲音,也很快被王族壓了下去。
就這樣,血族的探子們混在人類之中,身兼各個職位,甚至于國之要職。
這時候,中央實驗室便應著所有人和血族的欲望誕生了。
他們只有極少一部分知道血族的真相,卻因他們承諾的好處與未來的壯麗江山而選擇保持靜默。
就這樣,實驗室越走越遠,誕生的實驗品越來越多,可欲望也隨之增多,甚至無法被滿足。
人類想要的是超人類,是完美品,所以就有了雙胞胎與柯洛這樣的孩子,血族想要更純更所向披靡的血統(tǒng),于是出賣了一部分不知情同族的消息,幾番波折后,誕生出了唯一的成品“小愛”。
他們都是成功的,卻也是失敗的。
他們都很強,可在這之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無法擁有正常生活下去的權利。
一覺夢醒,下樓之后便見幾個少年少女整裝待發(fā),南赫踩著木制樓梯慢吞吞的走下去,全然沒有平時那種森然氣場。
來N基地挺久了,他和這里的部分實驗人也混的熟識一些,一樓廳里隊中的機械半邊臉少年抬起鋼鐵的手揮了揮,開心的說起今天去和3-16交洽的事情。
他平靜的吃完了很隨便的餐點,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血族基地那邊的食物,一時間倒也有些落差感吧。
不過在聽完少年的話后,他抬起頭瞥了一眼一樓某間禁閉的門,掃向少年少女們:“杰西卡不去?”
“啊,她說不喜歡這種場合?!鄙倌暌贿呌淇斓膹谋嘲锾统隽斯泛?,舉起來,“但是她給了我們這個,說這是能隱匿的好家伙,叫做帕帕?!?p> 帕帕非常配合的“嗚”了一聲,刨著爪子激動的去夠南赫的衣服,后者捏起狗狐的后脖頸,將它瞧了瞧,點點頭放在地上,引著少年們走出去。
出了小樓房,視線中一片擁擠,街道兩旁全是正氣劃一的灰豆腐高層樓房,和零零散散的行人,其中的人類還是蠻多的。
氣氛到不那么的針鋒相對,反而其樂融融,當然,偶爾也會有一絲不和諧。
克洛伊黑著臉從一棟房里出來,他們的基地原本是一座普通的工業(yè)城市,大廠湖泊很多,樹林少之又少。
外邊的圍墻全是有能力的實驗人建的,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可有一部分人類總是叫嚷著要在墻上多開幾個門,說“不方便”什么的。
可哪兒有這么容易?!想要門自己也不動,光想著吃干飯,喪尸每次一來,頭一個先跑的就是那一部分不安分的人類。
實在是氣死人,但又不能處置他們,因為基地上層的幾位實驗人與人類簽了和平協(xié)議,決不允許這種事的發(fā)生。
他悶氣著臉往前走,身后跟著零九,后者還是戴著小丑面具,脊背彎著,上上下下的拋著一把小軍刀。
很自然的,兩個隊伍相撞了,南赫只是看了一眼克洛伊,與他的視線擦過后,冷漠著帶人離開了,卻被對方喊住:“南赫!”
他腳步?jīng)]停,也不想聽他說什么以前的事情了,克洛伊風衣劃過一片弧度,拉住了南赫胳膊,一臉的踟躕不決:“那次的事情,其實我們也沒想……”
南赫眸光一冷,甩開了他,嚇得少年少女們皮肉皆是一抖,下意識的裝作空氣,卻豎起耳朵來聽前輩們的八卦。
這里人多眼雜,他不想過多停留,作勢要走,克洛伊焦急解釋,也顧不上周圍投來的奇異目光:“南赫,我知道的,當時陸蔓思受重傷那事不是你做的!”
前面的少年腳步停下了,偏著臉,那是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給兩人之間隔了一堵無法跨越的厚墻:“我當然知道你們中有人明白事情始末,我也知道,你們?yōu)槭裁礇]在當時出聲,無非就是因為被我的樣子嚇到了,你們畢竟是人類,對嗎?”
克洛伊喉頭一噎,跟吞下了刀子一樣張口卻發(fā)不了完整的聲音,他攥緊手,表情很是沉重。
少年語氣加重,頗有些步步緊逼的意味:“不過你們也真蠢的可以,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怎么?這世界難道只剩下她一個女人了?所以言聽計從?呵。”
他說起話來毫不留情,仿佛幾巴掌扇在克洛伊的臉上,使他的臉色又青又白,卻不敢發(fā)作。
說到底,不還是怕自己這怪物嗎。
南赫瞇了一瞬的眸子,嗤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零九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遠,陰測測的磨牙,心里打著壞算盤,又很為自家老大抱不平:“這混小子也忒目中無人了!老大,要不要我去收拾他一頓?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可克洛伊只是搖了搖頭,身形略顯蕭條繼續(xù)往前走了,零九一臉問號,最后也只能跟上去笨拙的安慰他。
到了基地門口,車輛與武器及隨行人員均已齊全,南赫他們一來,便立即上車出發(fā),前去定好的地點與3-16基地會面。
他坐在二車上,車里只有他和帕帕,再加一個司機毛里里,是個一頭天然卷的白、黃人混血少年。
他操著一口熟練的地方強調(diào),話也蠻多,張口就一副跟南赫老熟人的語氣:“我說南南,你剛剛又跟克洛伊懟上啦?”
聽見這個揮之不去的稱呼,一些記憶隨之浮現(xiàn),南赫無語的皺眉抬眼看向后視鏡,毛里里一雙充滿野性的眸子含著悵然的調(diào)笑。
他摸了一把臥在腿上的帕帕:“別叫我南南?!?p> “別呀,不叫南南難道叫你南赫?多見外呀!”
毛里里笑嘻嘻的模樣很欠揍,南赫搓了搓指間,倒也習以為常的忍住了。
接著毛里里就著剛才的事情,回憶道:“當年要說這事兒,咱們老大也是不該呀,為了一個白蓮花,腦袋跟灌了漿糊似的,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之前是個戀愛白癡,太不會拿捏分寸?!?p> 南赫揪著帕帕尾巴上的毛,帕帕急忙的用嘴巴拱他手心,這才叫醒了他的神兒,他閉眼片刻:“我都還記著,你不用提醒我?!?p> “誒?誒!你這這……我的意思是咱們就算翻篇兒了唄?那什么,老大——不是,就那個聶沉對吧,你打都打了幾次,氣也該消了????”
好心辦壞事,毛里里恨不得給自己一大嘴巴子,他怎么就忘記了,這小子是個記仇的!
可是一想,那件事的確不好,對南赫形成了一定的傷害,那時候他才多大?不過就是十四五歲,面世不久,不懂得太多了。
一次的陷害,也讓他變得敏感自閉,連帶著對誰都一副提防著的模樣,再也不輕易信任別人。
反正吧,當初南赫有多信任聶沉,出事之后,就有多厭惡他。
“我這真是頭疼?!?p> 毛里里握著方向盤,心如死灰的嘆了一口氣,習慣性的一腳油門下去,差點兒撞到前面的車。
貓潛
男女主:見面見面見面見面(無盡循環(huán)) 貓潛:我這真是頭疼。 感謝鉄妞小可愛的推薦票(???????)晚安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