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名字。
南赫這樣想了一下,抬頭目光卻被她鎖骨上的紋身吸引了,他瞇了瞇眼,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蘇醒,說:“沒看出來,你竟然喜歡這類的?!?p> 什么?蘇醒疑惑了一會兒,順著他的視線摸上自己的鎖骨,恍然大悟,朝他走進了一些,在自己胳膊上寫下:“請問這個世界是從什么時候變成如今這樣的呢?”
對方像看山頂洞人一樣看了她一眼,說:“大概是在五年前,一場大雪后就開始了,至今不知道喪尸是怎么來的,只知道是從中央城開始向全世界擴散的,你這些年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
蘇醒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想,或許這個身體的主人也是剛剛才死的吧?畢竟她的身體很完整,也沒有那么的臟污。
可為什么會在教堂里呢?而且這個鎮(zhèn)子一看就是早已荒廢的那種…除非這個身體原本是在經(jīng)過這里時死去的。
或許以后會得到答案也說不定。
她繼續(xù)在胳膊上寫下:“如果我這個樣子出去,會不會被人殺死?”
南赫想都沒想,點頭說:“會。”
那怎么辦?蘇醒有些絕望,她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呆呆地看著毛毯上的絨毛。
除非…她連忙在胳膊上寫:“那有沒有隱形眼鏡這種東西呢?附近有商店或者眼鏡店嗎?”
這回她押對寶了,南赫往床頭墊了一個枕頭靠上去,抱著自己的槍,懶洋洋的眨眨眼閉上,嗯了一聲。
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一路的逃亡與廝殺,讓這個少年用完了所有的精力與活力,他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冰冷寶貝,翻身爭分奪秒的進入睡眠中。
如果是在她那個世界,這孩子應該還在上高中吧?
多么美好青澀的時光,卻被這個末日世界打斷了。
她沒有任何睡意一休息的意思,呆坐在床邊一整夜,直至黎明都守護著這個孩子。
每次吃飯,南赫都是隨意應付一下,管它營養(yǎng)不營養(yǎng),只要吃飽了就行。
早上他起來后沒有看見蘇醒的身影,便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離開了這里。
他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沒必要互相憐惜。
當他收拾好下樓去時,在客廳看見了呆坐著的女孩子,她一身黑色的花邊裙子,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挽成丸子,像以前學校里那些學跳舞的女學生一樣。
南赫咳嗽了一聲,問:“你坐這里干什么?”
然后又意識到她不會說話,抿了一下嘴唇,走過去問:“要不要…跟我一起?我可以帶你去附近的商店去找找隱形眼鏡。”
蘇醒扭頭站起來開心的看著他,一笑,點點頭。
離開小鎮(zhèn)子后不遠就能看見一座城鎮(zhèn),因為南赫是開著越野車來的,所以去的時候也格外的快。
一切就像在夢里一樣,蘇醒進城鎮(zhèn)后如愿找到了隱形眼鏡,她迫不及待的在店里戴上一對琥珀色的,完畢后又撿了同一色系好幾盒裝在剛從商店里拿來的書包里,背著它鉆進南赫的車里。
事實證明,南赫雖然看起來很嚴肅成熟也理智,但還是會有這個年紀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伙伴。
不管怎么說,反正人類大多都不可能獨子承受孤獨的。
蘇醒就是這樣。
開著車在這座城市里繞了幾圈,南赫對她說:“我媽的家鄉(xiāng)就是這兒,那年喪尸爆發(fā),我爸不讓我亂跑,等我聯(lián)系上我媽時,她已經(jīng)被喪尸咬了,后來,我爸丟下我,跟一個女的走了,我就一直一個人摸索著生活。你呢?父母還在嗎?”
蘇醒搖頭,她本來就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期間的一些所見所聞,不比末世好哪兒去。
南赫仿佛被打開了話匣子,繼續(xù)說:“不在也好,不然多痛苦,在這種世界上活著…我現(xiàn)在完全是孤身一人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能活一天算一天,全看運氣吧,不過我運氣還好,能遇上你這樣的人,前幾次…嘖,算了,不說他們。”
難道以前遇見過很糟糕的人嗎?蘇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目光。
貓潛
我們小南赫可真是個溫柔的小男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