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看著眼前這些瘦骨嶙峋的人,足足有三四十人,都是周邊鎮(zhèn)子的,本來都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被拜血教捉到這里干苦力。
不過還好,自己來了。
“人都齊了嗎?”
“齊了!”
“都在呢!”
...
眾人紛紛應和,林克帶領大家跑出通道,奔向樹林,一路沒有停留,有的人已經累到上半身垮在一邊,但還是咬牙一聲不吭,低著頭緊緊跟著。
直到跑出老遠,林克他們稍做停留,等一等一直落在后邊,看是否有人跟蹤的貓弟。
不一會兒貓弟就回來了,林克直接召出云車,大家一股腦的都涌上去,然后迅速趕往烏皮鎮(zhèn)。
林克并沒有將他們挨個送回家,而是都交給了烏皮鎮(zhèn)的安保團。
巧了,接收這些人的隊長還是李樹清。
但是,他們竟然在這被一個以前林克極其討厭的一個人遇到了。
李德松。
李德松家庭和林克他們家情況比較類似,雙方的父親都是在軍隊就職,只是他們家和他同一輩的孩子比較多,而李德松天賦只能說一般,完全沒有繼承爵位的希望,又沒有上進心或者拼搏的勇氣,自然在家族里是個透明人,平時也只能和別的家族里的透明人混在一起,靠著家里給的補貼來混日子。
他們自己不能獲得爵位,平時最關注的卻是各個家族里爵位的歸屬。林克作為家里有兩個爵位等待繼承,但是自己卻沒有覺醒,導致無法繼承爵位的人,自然是那些人談論的焦點,總是會被拉出來進行討論。
雖然各自家里都嚴正警告不得招惹林克,但是總有人會對林克冷嘲熱諷,有時是在聚會上,故意給林克制造難堪,或者給林克挖坑,有時在街上碰到了說話陰陽怪氣的,以前的林克性子就比較內向,面對他們的冷嘲熱諷,并不屑于回應,但是他們反而樂此不疲。
李德松這次來到烏皮鎮(zhèn),是因為已經達到十六歲,成年了,沒有展現(xiàn)出足夠的天賦,被家族安排到烏皮鎮(zhèn)這個大陸偏遠之地,雖然給他說的是先從這邊學起,以后能挑大梁了便負責這一塊區(qū)域,但是誰都知道,這是被“流放”了,以后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那么這里就是他下半輩子生活的地方。
李德松被‘流放’到烏皮鎮(zhèn)后,心里極度不甘心,但是他也明白,他并沒有資本和家里提條件。
這天,他在酒樓里喝的醉醺醺的,正要回家睡覺,慢悠悠的路過安保團所在地,結果竟然碰到了林克,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確認自己沒認錯,本能反應就要上去“嘲諷”一番,剛剛邁開腿,就發(fā)現(xiàn)林克身后還有一群人,衣著破爛,正圍在林克和李樹清周圍,聽著林克他們說著什么。他悄悄躲在一旁,看到林克說了幾句就走了,便從躲藏處出來,向李樹清走去。
這時李樹清看林克竟然將丟失人員都帶回來了,簡直要驚掉下巴,甚至正在懷疑是不是林克就是罪魁禍首。
林克卻沒管李樹清心里在想什么,將拜血教場所位置告訴了李樹清,剩下的事情,包括送人回家,或者是查抄那個場所,調查拜血教的這些事情,就和自己沒關系了。
想到自己屢屢和拜血教扯上關系,心底里只要一想到‘拜血教’就感到不安,便給李樹清說還請他說道請幫忙保密,不要將自己破獲這個案子的信息告訴別人,最好說是安保團自己破獲的,便轉身離去。
李樹清揮揮手讓手下將眾人先帶下,詢問做筆錄,自己抱著胳膊站在安保團大門口,腦中正在整理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些事情的思路,抬頭就看到李德松歪歪扭扭的走過來,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對于自己家這個后輩,實在瞧不上,但是作為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團結,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喝醉酒了就早點回去睡覺,晚上并不是那么安全,哪怕你是一個覺醒者?!?p> 李德松也不想出現(xiàn)在李樹清跟前,他知道對方瞧不上自己,但是好奇心驅使他必須要弄清楚林克怎么會在這,便問道:“剛才不是林克嗎,他在這里做什么?”
“你認識他?”,李樹清奇怪問道,但還是將林克他們破獲這個案子的信息告訴了他。
“就他?”,李德松驚呼出聲,酒醒了大半,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林克竟然能作出這種成績。
要知道,在繼承爵位的評價當中,過往的事跡都會是一個評價標準,像林克破獲的這個案子,他來到這就聽說了,當時還想,要是他自己能破獲,雖說礙于天賦實在一般,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性,但怎么也能調回都城,可是他僅僅了解了案情的大概,就一臉茫然,沒有頭緒再進行下去。
李德松正在心中痛罵林克,聽到李樹清問道:“你認識他?他是都城哪家的?”,便咬牙道:“他父親叫林子盛,爺爺叫林偉,他就是父親爺爺都有爵位,但是自己不是覺醒者的那家。”
說完,仍恨恨不平,“他又不能繼承爵位,管這么多閑事干什么,我還想靠這個調回都城,這下全完了!”
李樹清聽到這,算是明白了,原來剛才那個小伙子就是都城那個“名人”,自己常年在安保團,好多年輕一輩的人都不認得了。
又心中暗道可惜,看著一表人才,卻不能覺醒,實在是浪費,又對李德松說自己想要破掉這個案子的說法嗤之以鼻,對他的評價又降低了一分。李樹清還在沉思,就聽到李德松還在罵罵咧咧不停,“就憑他怎么能做出這個成績,一個覺醒都不能覺醒的廢物,肯定是他家里給他安排的,以后再見面,必定拿這個事情折辱我一番?!?p> 李樹清擺擺手,道:“你多想了,他還想讓我隱瞞掉這個事情,怎么會自己提起來這個事情。”
李德松先是不相信,脖子漲紅,就要貶低林克,突然一頓,雙眼發(fā)光看向李樹清,李樹清在黑夜中看著這個后輩發(fā)光的雙眼,就像是看到了安保團里偷油的老鼠。
此時林克正在處理一個“麻煩事”,之前他們收留的那個小公雞,已經反了天了,被他倆遺忘在云車里這么長時間,已經快要餓死了,一看到他倆,直接飛奔起來,低著剛剛長出小雞冠的腦袋啄向他們。
雞飛貓?zhí)?,一地雞毛,直到林克腦袋上插滿雞毛,才將小公雞按住,不管手臂上被小公雞啄出來的兩個青印,趕緊拿出來貓弟剛剛去樹林里撿到的小果子,放在地上。
小公雞看到吃的,直接化身打樁雞,將一個煙盒大小的果子啄的只剩下核了才停下來,然后“咯咯”叫了兩聲,雙抓一收,直接臥在那兒不動了,林克十分懷疑它是吃撐了,也不知道它雙眼泛白是本來就這樣還是撐的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