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一群滾在地上的人此時已經(jīng)服了軟,他們不停的“哎呦”著的樣子的確有些可憐。
想到這些人也都只不過是在那個誤認(rèn)女的家里討口飯吃,陸向瑜看著有些心軟。
陳懷瑾只看見了她的眼神便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這丫頭從來都學(xué)不會心狠,她怎么就不想想那些人如若不是他出現(xiàn),早就把她給辦了呢?
雖然想到他們都對小丫頭起過邪念,心里閃過一道狠意,但是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小丫頭對他的印象只能是更差。
雖然他在她的心里面的印象可能已經(jīng)差的不能再差勁了。
“老板,這些人該怎么處置?”
“直接放了吧,今天就這樣算了?!?p> 按耐住心底的憤怒,他還是決定將這些人給直接放了,不再糾結(jié)他們的過錯了。
放了?就將這些人給放了?偽裝司機(jī)覺得他越來越琢磨不透老板的想法了。
“等等,你給我站住?!标悜谚f的是那個一開始被他給掰折手臂的那位。
聽見陳懷瑾的聲音,他也嚇得一激靈,捂住自己的斷臂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偽裝司機(jī)心里的那顆石頭瞬間放了下來,他就說嘛!老板還是那個老板。
陳懷瑾快步走上前去,那個斷臂男嚇得身體不敢動,顫抖的身體放在舞池里簡直都可以算是舞池里面最亮的星了。
鄙視的看了斷臂男一眼,陳懷瑾上前按住了他的那雙斷臂。
隨著清脆的“咔嚓”一聲,那雙手臂又被接回去了。
偽裝成司機(jī)的保鏢:???
干凈利落的走回去,陳懷瑾甚至都能想像的到陸向瑜可能會因為他做的這件事重新開始看待他,說不定不用等到那時候,兩個人就又能重歸于好了。
美滋滋的想著這些的陳懷瑾突然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四處尋找味道的來源,他看見了剛剛被他把手臂接回去的那個壯漢褲子濕了一大片,白色的鞋子上也被染的泛黃。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被...嚇尿了?
更加嫌棄的看了那個人一眼,陳懷瑾現(xiàn)在恨不得離他百八十公里遠(yuǎn)。
可是小瑜還在這兒,他怎么也得忍??!
陸向瑜還驚魂未定,剛才的恐懼現(xiàn)在都還縈繞在心頭,呆滯的眸子還有些渙散,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的確,換做哪一個女生在被一群壯漢圍堵著的時候不會這般恐懼呢?事關(guān)清白的事,陸向瑜這個傳統(tǒng)的小女孩甚至都可能拿自己的姓命換取清白。
“向瑜,不怕了?!标悜谚镜木嚯x她還有一段距離,聲音輕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陸向瑜將目光移到陳懷瑾臉上,明顯的抗拒有些讓人心寒。
陳懷瑾心口有些隱隱作痛,他的眸子有些哀愁,濃的化不開的愛藏在了心底。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可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會難受的不可忍受。
愣了愣神,原本想要安撫她,摸摸她腦袋的那只手還是停留在了原地。
再等一等,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就好了。
可是,等到那個時候她身邊會不會出現(xiàn)其他人呢?
一想到她會對著別的男人笑,對著別的男人哭,會摟住別人的胳膊吃別人做的菜,會跟被人沉浸在愛情里面上別人的床,跟另一個人踏入婚禮的殿堂為別人生孩子。
他都快要疼痛到無法呼吸了,就好像一塊一塊的小石頭穿過皮肉,穿過血液骨髓,全都砸在那顆小小的正在跳動的心臟上。
可是他別無選擇,他也只能這樣,這樣冒險的方法是日后能和陸向瑜在一起的唯一辦法。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陸向瑜的眼神微寒,忍住心底那股晦暗的情愫,忍住那股想哭的沖動,拋出了一個問題。
陳懷瑾的身形頓了頓,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找到一個借口。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怕她被那些野男人俘獲了心,才一直跟蹤他的吧。
“我們老板是因為您.....嘶~”想要說出事情的大直男,偽裝成司機(jī)的保鏢先生被陳懷瑾掐住了后腰。
他實在不敢想象這種小女生掐架的技倆是自己那個冷面無私的上司,那個鐵骨錚錚的爺們兒使出來的。
陳懷瑾一把摟住了司機(jī)先生的肩頭,“他說的是,我跟你們學(xué)校的陳教授有一個約,然后剛剛談完,正好從學(xué)校出來,這不是正好撞上你了嗎。
而且,在怎么說我們兩個人之前還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會讓你落入那群渣滓的手里呢?”
他一邊將小聲的威脅著自己那個差一點就把他給暴露出來的司機(jī)先生,“陳云軒,你今天晚上要是想活著回家的話,可以繼續(xù)這么口無遮攔。”
是的,他那個親愛的保鏢先生正是他那個愚蠢到大學(xué)都考不上,空練了一身腱子肉的可愛(傻瓜)表弟。
兩個人現(xiàn)在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如果陳懷瑾要是把他給開了,他還真的是在別的地方找到這樣一份能夠有如此高薪的工資的工作了。
陳云軒顫顫巍巍的回答了個“是”,他腦子的確不好使,從小到大的二十幾年里一直迫于陳懷瑾的淫威之下。
陸向瑜雖然有些半信半疑,甚至對他那句剛剛才到產(chǎn)生了疑惑,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陳懷瑾的那輛車她在好幾個場景里都看到過了。
可是她此時的想法完全圍繞在了那句“以前的感情”上,全部的思緒就都被吸引去。
那個字眼多么傷人,她曾經(jīng)還一度真的懷疑過這一切都是被李晴晴給陷害的,現(xiàn)在看來,自己真的是蠢得要死。
“謝謝你了?!崩涞幕卮穑瑢⑺械母星槎茧[藏在心底。
陸向瑜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她纖細(xì)的身影在路燈的燈光下被拉的更加柔弱,不禁讓人產(chǎn)生了想要保護(hù)的欲望。
他卻必須為了以后放棄她幾年。
想到這里,陳懷瑾鼻子一酸?!澳氵@是要去哪兒?。慷寄敲赐砹?,宿舍該關(guān)門了吧!”他還是沒有忍住,忍不住的跟舍不得的她再次搭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