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結(jié)界會自動修復(fù)了?”
閆霖不免有些郁悶,他們費(fèi)盡心思好不容易才跑到這山頂上來,想著修復(fù)結(jié)界,結(jié)果這結(jié)界自己能自動修復(fù)。
你說氣不氣人。
“文生師兄呢?”
李子衿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直在他旁邊站著的溫文生不見了。
一聽到這話,云凝幾人也連忙四下張望起來,卻不見溫文生的蹤影。
“凌洛師兄,你有看見文生師兄去哪了嗎?”
聽到云凝點(diǎn)名問自己,凌洛忙收回目光,蹙眉道:“沒有?!?p> 他剛才明明還看見文生在這里,怎么看個結(jié)界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難不成是被這山頂?shù)纳瘾F抓走了?
云凝美目一轉(zhuǎn):“小師叔,我看這結(jié)界也不需要我們了,不如我們...”
云凝話還沒講完,突生變故,地脈劇烈震動起來,整座萬獸山都跟著在搖晃,云凝連忙伸手抓住一旁的閆霖。
“結(jié)界!”
李子衿大聲喊著,云凝一抬頭就看見本來置于萬獸山頂之上的結(jié)界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如果地脈震動持續(xù)下去,這道裂痕只怕會越來越大,最后導(dǎo)致整個結(jié)界都斷裂開來。
“穩(wěn)住!”
云凝眸光冷冽,腳踩凝光騰空而起,朝著結(jié)界上方那道裂痕而去。
“小云凝,你干什么!”
云凝行至離裂痕還有半米處停下,運(yùn)起天玄決驅(qū)動身體里的靈力,強(qiáng)行灌輸入結(jié)界。
她見閆霖他們并未跟上來,偷偷瞥了一眼他們幾人的位置,移動了下身形,將身后幾人的視線遮擋住,食指中指并立用靈力在手臂處劃了一道口子。
隨后用兩指激起鮮血引入結(jié)界的那道裂痕之中。
地脈震動停了下來,云凝也補(bǔ)好了結(jié)界,收了手,用靈力強(qiáng)行壓制住體內(nèi)沸騰的血液,翻身飛了下去。
“師妹,你怎么樣?”
凌洛沖過來,一把扶住她,此刻云凝臉如菜色,嘴唇泛白,明顯是失血過多。
她輕咬下嘴唇,強(qiáng)撐道:“死不了!”
閆霖卻無意間瞥到了她手臂上的傷口,不禁眉頭深鎖,沉思起來。
“凌洛師兄!”
溫文生從落花臺那邊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人。
此人一身青色的道袍,左手拿著一把拂塵,佩劍則背在身后。
“師傅!”
云凝這一聲師傅,惹得那人不悅,抬眸瞥了她一眼。
云凝立馬噤聲,不再言語。
來人正是云凝的師傅秦琴!
閆霖有些詫異,這萬獸山結(jié)界不是已經(jīng)封死了嗎,秦琴又是如何上來的,而且還跟溫文生一起。
何況,他們方才才走過上山頂?shù)哪菞l路,一路走來并未看見秦琴。
難不成,她比他們先來?
眼見人已走到跟前,閆霖笑道:“師姐,怎么來的這般巧?”
秦琴掃了一眼閆霖,淡淡道:“不行?”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師姐怎么會跟文生一道從落花臺深處出來?”
秦琴不悅的蹙眉,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回了二字:“恰巧!”
云凝自然知曉,秦琴不悅是因為剛才小師叔說的話超過了十五個字,這也還好是小師叔說的,這要是她,秦琴必然直接用拂塵打她手背了。
“不知鄒師兄他們何在?”
“山下?!?p> “那,師姐你是怎么突破結(jié)界趕在我們之前上來的?”
“質(zhì)疑?”
“不敢!閆霖豈敢質(zhì)疑師姐呢,不過是好奇罷了!”
閆霖淡然一笑,秦琴眉頭越皺越深,冷聲道:“十五!”
隨后又道:“三?!?p> 閆霖一臉不解的看著秦琴。
云凝輕咳一聲,提醒道:“超過十五字,說了三次!”
云凝說完這句話,還伸手?jǐn)?shù)了下這句話的字?jǐn)?shù),生怕待會遭到師傅毒打。
一旁的凌洛,無奈行了一禮,道:“兩位師叔,我們還是先下山再說吧!”
秦琴掃了他一眼,凌洛連忙在心里數(shù)了一下他剛才所言的字?jǐn)?shù),所幸未超,松了口氣。
見此,云凝在一旁偷笑。
這下你們知道我的艱難了吧?
見秦琴看過來,云凝連忙收斂了笑意,抿著嘴唇,先一步走在了最前面。
走的時候,還不忘拉著李子衿一起。
李子衿迷茫的看著云凝:“師姐?”
“呸,小聲點(diǎn)!”
“啊?為什么???”
云凝現(xiàn)在根本不敢跟他解釋,只能默默地往前走。
李子衿半響等不到回答,又問道:“師姐?”
“別說話!”
“?。俊?p> 一路安靜的走到了半山腰,小獅鷲突然從樹林里鉆了出來。
秦琴一甩拂塵直接把它打了回去!
“哎喲~我去!什么情況啊?主人,是我!”
云凝一臉無奈的瞥了一眼它,努力在心里措辭。
怎么解釋才能不超過十五個字?
“你這個老女人怎么回事?打我干嘛?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小獅鷲氣憤的看著秦琴,秦琴瞥了它一眼。
“傻獅子,快閉嘴!”
“魘魘,明明是她先動手的!為什么叫我閉嘴?”
“她是主人的師傅!”
主人的師傅了不起?。克徽J(rèn)主人,可不認(rèn)什么主人的師傅。
云凝:“你到哪去了?一進(jìn)萬獸山就跑了?”
“我...”
小獅鷲正準(zhǔn)備解釋,小夢魘一爪子拍在了它腦袋上。
云凝蹙眉,這兩只小家伙分明是有事情瞞著她。
“云凝!”
“是,師傅!”
“不要!”
秦琴用拂塵指了指夢魘獸和獅鷲。
這意思很明確,嫌棄它兩是魔獸,不許云凝帶著它兩。
這,怎么辦?她不可能這會兒拋棄這兩只小獸的啊!
“師傅,對不起!云凝做不到!”
秦琴并沒有責(zé)罵云凝,她只不過是不再去看她,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云凝微怔,她跟秦琴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場不和,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只不過是兩只魔獸罷了,云凝把它們帶回忘塵山上,連瞿延都沒說什么。
閆霖一路上都在觀察著秦琴的一舉一動,他始終覺得這次在萬獸山上遇到秦琴這件事有古怪。
而且剛才他們一發(fā)現(xiàn)溫文生不見了,地脈就開始震動。
這一切背后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
“師妹。”
“嗯。”
“你也別太難過了,秦琴師叔一向如此。”
“我知道?!?p> 從小到大,只要她做的有一點(diǎn)不順?biāo)龓煾档男?,她師傅不會打罵她,只會冷漠的看她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從她旁邊走過。
而她也從來沒讓她師傅失望過,那就是從來沒順過她師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