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索諾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然后拍拍自己的胸膛,急促的呼吸漸漸平復。
“比賽開始了嗎?”
“十分鐘前就開始了,他已經(jīng)進去了?!钡つ釥栕谧簧?,伸手指向前方標有巨大的“B”的金屬大門。
“唉,還是錯過了?!?p> 歐陽邪參加比賽說到底還是為了幫自己籌機甲大賽資金,但自己連祝福鼓勵都沒有及時送到,心下過意不去。
大白、強尼和克爾勒按順序匆匆趕來。見克爾勒大腹便便,索諾的愧疚化為怒意。
“都怪你,克爾勒!吃個自助餐都要吃這么久,你是想把整家店吃空嗎?”
“那家店的食物太好吃了,我沒忍住就多吃了點?!?p> 克爾勒一臉無辜地縮縮腦袋,雖然他比體型偏瘦的索諾高大太多,但視索諾為哥哥的他還是對索諾有所敬畏。
“大白也有錯,大白拍了太多照片耽誤時間。”大白的虛擬表情馬上變?yōu)榫趩省?p> “放心吧,兄弟沒問題的。”強尼安慰道。
“沒錯,他一定能贏。我從沒見過像他一樣深不可測的人?!钡つ釥柕男判南袷潜缺救诉€足。
強尼有些詫異地看向丹尼爾,他知道這個和他工作多年的兄弟很有傲氣,不輕易佩服別人,沒想到一個上午就對別人充滿敬意。
……
在這個場地走了有十分鐘,歐陽邪摸清了這個場地的大概范圍。
整個比賽場地大概四平方千米,比五個足球場稍大一些。場地中到處是這個世界的現(xiàn)代建筑,鋼筋水泥、玻璃陶瓷四處堆砌。
在這種地形,考驗選手在城市的移動追蹤能力和借助地形的能力,但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實力。因為決定勝利者的,是場地兩個中央位置尚未升起的旗幟。隨著比賽時間的進行,會慢慢進入倒數(shù)半小時,那時兩面旗幟將會升起,選手開始搶奪。比賽最后一刻旗幟在誰手中,誰就是晉級進入第三關的勝利者。
顯然,實力稍弱的選手會利用地形暫時隱藏起來,直到旗幟出現(xiàn)或比賽結束的兩個關鍵時間找機會出手;而對實力有信心的選手則會在開始盡量淘汰對手,然后趕到旗幟地點,守住旗幟直到比賽結束。
如果有人能看到歐陽邪此時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有多膨脹了。
他正雙手插兜,嘴里哼著“十八摸”,順著大馬路漫步走向其中一面旗幟的地點。
實際上,他已經(jīng)放出自己的神識,以歐陽邪的修為,神識蓋過整個比賽場地完全沒有問題,這就是他膨脹的原因了:打又打不過我,躲又沒地方躲,怎么和我玩?
一路上,他已經(jīng)知道有幾個人正在身后和路邊的建筑里謹慎跟蹤他,但歐陽邪不想費這個力氣抓他們,因為只要他守著一面旗子,其他人想贏就必須出來和自己正面剛。
“咦,前面那人怎么也學我走在大馬路上,難道他也是個高手?”
歐陽邪的神識感應到前方有選手的氣息,而且一直停在原地。
繼續(xù)走著沒多久,就在一個十字路口發(fā)現(xiàn)了神識感受到的人影。
一個穿著迷彩戰(zhàn)斗服的年輕男子正靠著路燈桿子坐著,還閉著雙眼。
“喂,朋友?!睔W陽邪走到男子跟前,一腳踢向男子雙腿。
“啊疼疼疼疼疼!”男子突然睜開眼睛,抱著雙腿大叫。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男子停下喊疼,抬頭瞄歐陽邪一眼后又低下頭。
“我只是想?yún)⒓颖荣愘嶞c錢。剛才正走在路上,吃著午飯,還唱著歌,突然就被人給揍了。我現(xiàn)在雙腿廢了,比賽比不了了,怕是回都回不去了?!甭曇敉赋鲆还砂г?。
“這就被淘汰了?你也太low了吧。學的什么格斗技?”歐陽邪學著平時索諾的話調侃道。
“呃,我是軍隊出來的,學了一年的軍拳?!?p> 歐陽邪仔細回想著,想到索諾是有說過什么軍拳,是這個世界軍隊普遍教授的基礎拳法。
“看來這家伙只是靠著半吊子的軍拳和天生的力氣混進了第二關?!?p> 歐陽邪早已用邪魔真眼查看了男子的傷勢和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他有著異于常人的肌肉纖維,這代表他的力量可以超過絕大多數(shù)人,只是沒有技術將力量發(fā)揮出來,所以輸?shù)眠@么慘。
“放心吧,你的腿沒什么大事,出去修養(yǎng)一個月就能恢復。”
安慰完,歐陽邪拍拍男子的肩膀,起身準備繼續(xù)離開。
“哎哎,兄弟,別急著走?!蹦凶用鴼W陽邪的腿。
“如果碰到了揍我的那個人,幫我多揍他幾下。”
“喲,老弟,記仇哦。嗯,我很欣賞你。說吧,打你的人長什么樣?!睔W陽邪回頭饒有興致地回問。
男子一聽,樂壞了,忙閉眼仔細回想。
“嗯……不高,大概一米六幾,挺瘦的……穿著帶兜帽的白色夾克……至于臉嘛,他速度太快我沒看清?!?p> “哦對了,他翻墻賊吉兒快,你小心別被他偷了?!蹦凶佑盅a充說。
“行,我記下了。”歐陽邪點點頭。
“那就祝朋友你順利奪旗哈!”男子一掃被淘汰的陰霾,微笑著向歐陽邪招手。
歐陽邪繼續(xù)上路,邊走邊嘀咕:
“這么快就恢復精神了,真是個奇葩!”
……
“你們已經(jīng)廢了他的雙手,他的武道一途已經(jīng)到此為止,可以住手了吧?”
穿著沖鋒衣的男子護在一位全身是血的傷者身后,冷冷地看著面前兩位猙獰的壯漢。
“住手?哈哈哈?!逼渲幸晃粔褲h大笑,臉上的長長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我們兄弟倆可是很久沒有折磨人了,難得有大賽這么好的機會,怎么不好好把握呢?”
說著捏起拳頭,還舔著舌頭表示迫不及待。
本次大賽屬于保密性質的半公開形式,又有太多“黑戶”參加,其中更是不乏一些黑社會、通緝犯和恐怖組織成員,所以大賽過程除了不攜帶兵器外沒有任何規(guī)則,報名參賽時也都要填一張個人安全責任協(xié)議。
“我比我弟弟要講道理一點,我只對想搶我們兄弟倆東西的人動手。你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們兄弟倆也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另一個壯漢雖無變態(tài)笑容,但聲音更冰冷刺骨。
男子見二人步步緊逼,心中不斷衡量利弊。最后咬咬牙,向身后的傷者喊道:“朋友,沒能保住你,是我的責任……放心,他們也不敢殺你。等我們出去,我一定幫你找地方醫(yī)治。”
傷者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看向自己的朋友,心中滿是對朋友的恨意,但他知道,在危險和利益面前,所謂的朋友也不過如此。
想明白的傷者,連最后反抗的選擇都放棄了,閉上雙眼,哀莫大于心死。
向傷者解釋完,男子不帶猶豫地從身后的灌木叢越過,飛似地消失在這片樹林空地上。
沒多久,一陣痛苦的哀嚎從林中傳出,叫聲宛如撕心裂肺,在整個樹林中不停地回響。
……
走著走著,歐陽邪來到一個寬闊的白色廣場,廣場中央的噴泉頂上立著的旗桿表示這就是其中一個旗幟升起的地點。
仔細一瞧,中央噴泉前的木長椅上還坐著一位戴著白色兜帽,穿著白色夾克的人,兜帽遮住了臉,看不清樣貌。
他半靠著長椅,還翹起二郎腿。
歐陽邪用神識掃掃周圍,有三個身影正躲在廣場四周的樓房里伺機而動,其中兩個氣息不太穩(wěn)定,應該是受了傷。
“嘿,我來遲了,錯過一場好戲!全場最佳看來就是這家伙,嚇得別人不敢出手,應該真的有點本事?!?p> 歐陽邪比對著先前被淘汰的年輕人說的“仇人”特征,嘴角不由得上揚,連一雙劍眉也跟著跳了一下。
真是崆峒訪道至湘湖,萬卷詩書看轉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