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散落以后,程墨努力穩(wěn)住呼吸放開許悠悠,她的臉已經(jīng)漲紅,像熟透的櫻桃一般誘人。
許悠悠側(cè)過身用余光看他,雙手捂住滾燙的臉:“程墨,在夏晚家你醉酒那次,是不是裝的,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是不是?!?p> 她氣憤他的作為,賭氣般的質(zhì)問著。程墨突感被拆穿的微窘,破天荒的紅了耳根。腦袋上還帶著米奇的發(fā)箍,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活了那么久,此刻定會被他少年郎的模樣騙到。
見他不答話,許悠悠不停的絞著手,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程墨,我們的差距肉眼可見,如何能夠白首,難道還能逆天改命不成?!?p> 程墨飄身到許悠悠正對面,直直凝視著她:“倘若你信我,我就一定能。羅浩與夏晚雖不是逆天改命,卻也磨難重重度過了。只要你肯,我拼盡全力也會一試。哪怕最終只能夠數(shù)百年的光陰,你變成什么樣,我便同樣變成什么樣子。定不讓你心里不痛快?!甭曇舻袜?,近乎于懇求。
這是第二次,她見到程墨如此害怕的模樣,心頭一怔,仿佛被錘子劇烈的錘著,跳的很快。
她不想看見程墨的黑眸里出現(xiàn)失落,卻也不確信自己能否突破心里那層關(guān)卡,心里默念著數(shù)百年,百年是怎么樣的光景,想必也是很漫長吧。
如若當(dāng)真能夠百年,亦或者只有數(shù)十年,但是他承諾自己,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他也會用法術(shù)變成什么樣對嗎。
其實這樣好像也很好,當(dāng)自己年過花甲,離逝去所剩無幾的光景中,定會期盼自己先行離開愛人吧。因為倘若愛人先行離開了,該怎么樣熬過最后的時光呢??孔优畣??子女也有自己的子女要照顧吧,何必當(dāng)成絆腳石呢。
如若再悲觀些,斗不過狅奦,最終煙消云散了,那這二十五年的光景,自己都不曾體會屬于自己的愛情嗎?這樣的人生,也好悲涼啊。
短短時間,許悠悠已經(jīng)為自己找到答應(yīng)他相信他的借口,只是還有一點憂心,趙意如今生死未明,自己真的可以坦然的分心,只為兒女情長嗎。
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中輾轉(zhuǎn),許悠悠握緊拳頭,鼓起勇氣正色道:“程墨,我需要時間考慮。不是為了拒絕你,而是想明白以后心無旁騖的接納這份感情。你知道的,我膽子小天生愛退縮,好不容易鼓足勁準(zhǔn)備救出趙意,我不想因為自己從而出了亂子。我很信你,你別難過和亂想,真的,你等我想明就好了?!?p> 一通話說完,許悠悠差點閃了舌頭,很是懊惱自己為何這么多變,都說服自己答應(yīng)了,腦海里轉(zhuǎn)眼一想裝模作樣的說完考慮,考慮,考慮什么呢,一鼓作氣答應(yīng)不就完了,時間越長自己怕不是越會退縮,恨恨的垂了下腦袋。
程墨嘆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想要抱住她的手,低聲說:“小悠,別讓我等太久,真的,很辛苦?!?p> 淡淡地失落隱藏不掉,這段日子羅浩一直教他如何好好的去示愛,他也努力去學(xué),下定決心向她說明,他真的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狂熱情緒了,自從上次中了狅奦的調(diào)虎離山計后,越發(fā)的害怕失去她。他也知兩人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卻仍舊貪心的想要每時每刻擁有她,并且努力尋找著助她修煉的方法。
許悠悠看見他的樣子又是一陣埋怨自己,她有些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傷害到程墨了,奈何她一直是都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性子,不逼她一把永遠(yuǎn)拿不定主意。大口呼吸著胸前的薄荷薄荷清醒,讓自己頭腦清醒。
猶豫了片刻搓了搓手,而后伸出抱住面前這個高大的人,在他怔神的時候主動將臉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嘭嘭有力的心跳聲?!俺棠?,我的性子很別扭,很多時候說的與心里想的,都不一樣。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而往后直到消滅狅奦你也都不會離開我。其實我有時候覺得,我們與普通情侶快要沒什么區(qū)別了,只是我需要這若有若無的時間,能夠有勇氣表明自己的心里話,你,能懂我的吧。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在那之前你都不可以裝醉糊弄我。今天你害我沒有全程看到煙花,下次我要站在城堡前面看?!比彳浀穆曇衾飵Я艘唤z撒嬌。
“嗯?!背棠⒅鴳牙镄∝堃话愕男∪?,心里釋懷,是啊,不管等待多長時間,她身邊也只會有自己一個。趙意,一定會糾出你,打消掉小悠的后顧之憂。
“程墨,我肚子餓了,我們回去吧?!痹S悠悠說的口干舌燥,也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尷尬,自己的那番話越聽越矯情,一方面不立馬答應(yīng),一方面又多少透露自己對他的情意。這種做法,豈不是像綠茶了,管不了許多,話已出收不回,只好轉(zhuǎn)移話題乃至轉(zhuǎn)移地點。
回到酒店以后,許悠悠發(fā)現(xiàn)自己更難自處,大眼瞪小眼干坐著不是比在樂園里還要尷尬么。為了不讓自己在胡思亂想,一直到入睡她都躲躲閃閃的不再去看程墨炙熱的眼睛,翻過身關(guān)掉自己這邊的臺燈,當(dāng)陷入稍許的黑暗以后,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程墨瞅著她紅艷艷似芙蓉的臉龐,嘴角浮現(xiàn)消息,沒有拆穿她,快速洗好澡凝起心神掃視著周圍。
片刻后眉頭一簇,果然,螻蟻就是螻蟻,哪里都會鉆著空子。
他拿起無言割破了手指,騰空在房間里畫符咒布好結(jié)界出了房門。夜晚降臨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一絲很淡的魔氣在周圍徘徊,眼下直接傳來了惡臭,眼下小悠還在房間,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程墨尋著魔氣來到了最拐角的一間房,一靠近便有濃臭的氣味傳來,還夾雜著血腥味,暗道不好直接踢門而入,一間小小的屋子里涌著三只龐大的傀儡,互相爭奪啃食著腳下的一具明顯干枯的軀體。
利落的飛劍斬斷它們的頭顱,對魔物他向來沒有情感,只是看著那具破碎不堪的軀體,眼里露出一絲憐憫,是來遲一步嗎?有什么東西自己沒能察覺,這些低等的狅奦不懂得吸食血肉精氣。
心下一驚程墨沖回自己的房間,緊繃的心再看到床上的小人沉穩(wěn)的呼吸著,才放松下來。
躲進(jìn)衛(wèi)生間打了一個電話給羅浩,告知他快速找人處理好方才的房間。
“沉默無言,你丫就不能自己找啊?!彪娫捘穷^的人很是氣憤。
“狅奦的分身來過了,在這個酒店里?!?p> “什么?他消失二十幾年了,你會不會感覺錯了。”
“錯不了,傀儡無法吸食精氣,而狅奦那個分身是我唯一感知不到的魔。能在我眼皮底下而不被我察覺吸食認(rèn)得精氣,就只有他?!?p> 羅浩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十分嚴(yán)肅的與他商議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敵方在暗我方在明,不得不好好應(yīng)對。
商議好搜羅各地發(fā)生的吸食精氣事件進(jìn)行匯總,查找有無它出現(xiàn)的蹤跡,等許悠悠事情一切妥當(dāng)以后按照快速出擊,時間不多了,必須主動開始這場追逐。
掛斷電話以后程墨坐在空白的床前,一時失神,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自私自我,明知無法做到在有危險時將她放于第一位,卻仍希望將她拴在自己身邊。這莫非就是小悠心里所想的差距感吧。
只是他也深知所有想要的一切,都需要自己付出努力才能獲得,以往他下定決心讓自己與常人一樣。這次,他一也會努力朝她的方向努力,亦會讓她向自己靠近。
傀儡的一事拜托羅浩找了附近的同共事的小輩,很是客氣,夜深人靜時果斷干脆的處理好傀儡和軀體,程墨沒有將這事情告訴許悠悠,明天還有一天的行程,他不希望她對這個地方美好的記憶里,多了一點污漬。
海綿豬的滿
夜里喝了一杯大滿貫, 熬夜看著莫格利。 稀里糊涂碼了一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