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黃塵的大道上,橫陳著十幾具尸體。鮮血浸入黃土之中,就連周圍的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兩道醒目的血色車轍在黃土上格外醒目,很顯然兇手已經(jīng)逃離了這里。
地上的鮮血還未凝聚,這些穿著黑衣的刺客剛死沒多久。所以說,“兇手”并未走遠(yuǎn)。
不遠(yuǎn)處的兩輛馬車上,柳言端坐在馬車?yán)铮嫔钒椎挠行╇y看。他手里握著兩枚靈石,一縷縷靈氣從靈石里飛出,進(jìn)入柳言體內(nèi)。
一炷香后,柳言面色好了很多。手里的靈石小了一大圈!他用力的呼了一口氣,覺得無比舒暢。
不過柳言還是有些失望,那就是被徐開元跑了。柳言失望并不是因為放虎歸山,而是覺得很可惜。要知道金丹后期的徐開元可是價值6000點經(jīng)驗值加600點積分。
最主要的還是柳言差3600的經(jīng)驗值就可以突破到金丹初期。徐開元的逃走,無疑放慢了這個進(jìn)度。
不過柳言并不太在意,因為現(xiàn)在金丹初期對他并不算什么。而且,這次的他收獲可不小。
“鐵山,停車!”柳言沖外面喊道。
外面的鐵山一拉韁繩停住了馬車,柳言從馬車?yán)镒叱觥?p> “我來趕車,你去休息!”柳言拍了拍鐵山的肩膀。
鐵山神情萎靡,看得出很虛弱。柳言讓他去追擊徐開元,對他而已無疑是艱巨的。畢竟,二人之間差了一個小境界。
但是,鐵山卻重創(chuàng)徐開元,斬了他一只胳膊。不過鐵山也不好受,超控那柄古刀消耗了他大半的神魂。而且交手時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不了公子,您金貴,這種事還是我來做?!辫F山一臉虛弱的說道。
柳言橫眉豎眼道:“這是本公子的命令,難道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
鐵山見柳言這般模樣,也不好說些什么,只好遵循柳言的話進(jìn)入到馬車?yán)锩妗?p> 柳言接替了鐵山的工作,然后他從系統(tǒng)里拿出了一顆三星補氣丹放入馬車內(nèi)并說道:“此丹能夠快速讓你恢復(fù)!”
“多謝公子賞賜!”鐵山接過補氣丹,謝道。
“不必客氣,這是你應(yīng)得的?!绷哉f道。
馬車?yán)锏蔫F山?jīng)]有說話!
為了保證鐵山更好的煉化丹藥,柳言特地放慢了馬車行駛的速度。
馬車沒走多遠(yuǎn),迎面而來一隊穿著盔甲的軍隊。為首的是一位白衣勝雪的俏公子。
公子豐神俊秀,英氣十足,身后跟個二十位穿著赤紅色盔甲的士兵。
這可把頭輛馬車的夏妮給嚇到了,趕緊拉住韁繩,停住馬車。這群人氣勢洶洶,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殺氣,感覺來者不善。而且境界都不低,最低的都是金丹初期。
為首的男子伸手示意身后的士兵都停下,目光凝視著夏妮。
夏妮一愣,總覺得這張臉在哪里見過??删褪窍氩黄饋恚?p> “大哥,你來了!”就在夏妮一個勁思索時,一道人影從她車邊走過。夏妮瞥視柳言,眼睛一亮。柳言竟然與這位男人有七分相似!
“你們路上遇到伏擊了?”柳慕白面色有些嚴(yán)肅的問道。他嗅到一股血腥味,而且柳言身上的氣息不平穩(wěn)。
“回去再說吧!”柳言開口道。
柳言不說,柳慕白自然也不會追問。命手底下的人護(hù)送馬車朝南離王府而去!
馬車?yán)锏南哪菀活^霧水,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紅甲士兵,這些士兵境界都不低,盡都是金丹境。
“金丹,赤甲,姓柳。南離王府!”夏妮頓時明白柳言的身份,如此陣仗放眼南離也只有南離王府了!
南離王府的一處別院,春花坐在榕樹下的石凳上,兩手拖著腮,眼神呆滯的注視著前方。
就在不久前,她聽人說大公子帶著一隊赤陽軍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雖然未說明是干嘛,但她知道應(yīng)該是去接二公子的。
二公子已經(jīng)離開王府三四日了,離開時什么也沒有囑咐。不過她還是每日都將二公子的院子打掃一遍,等候二公子回來。
今個一起來,春花就感覺心情有些壓抑,怎么也提不起心情。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是一種危機(jī)感。
這時外面鐵蹄聲將春花思緒拉了回來,她急忙起身出去。心里有些期待的說道:“應(yīng)該是公子回來了!”
剛走至回廊,春花就聽到路過的兩個丫鬟在議論著什么,“我剛看見二公子帶了兩位姑娘回府,不知哪位會成為二公子的夫人!”
此話一出,春花愣在原地,原本臉上的笑容冰消雪融,眼睛竟不受控制的濕潤了起來,心也莫名的難受起來。
“你胡說什么呢?二公子可是有圣婚在身,怎會隨便找個女人就成親呢!就算二公子想,王爺會允許嗎?而且這也不是我們這群下人該關(guān)心的?!币晃簧聿挠行┡值难诀卟遄煺f道。
春花的異樣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偏瘦的丫鬟見其這樣,尖酸刻薄的說道:“春花你怎么了?難道是因為二公子帶別的姑娘回來你不高興。”
“不不,怎么會。我替公子高興還來不及呢!”春花一遍擦拭眼角的淚花,一邊解釋。
“對了,我要去接公子了!”春花趕緊落荒而逃。
見春花走了后,瘦丫鬟撇嘴不屑,先前挖苦春花的丫鬟一臉鄙視和不屑的說道:“一個低賤的下人也想攀高枝,不要以為侍奉了二公子那么多年?!?p> “噓,你小聲點。你這話要是被二公子聽見。前段時間春花繼父揍了她一頓,第二天她繼父對她客客氣氣的。”胖丫鬟推了一下她,提醒道。
“切,說不定春花和二公子有什么奸情呢。我就不信,二公子天天花天酒地。這春花又是公子的貼身丫鬟,長得也不賴,二公子不會對她做些什么?”瘦丫鬟一臉不爽的瞪了胖丫鬟一眼。柳言的作風(fēng)全南離人都清楚,就好比掉入糞坑的金子,在值錢也是臭的。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話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千萬不要亂說,萬一傳到二公子耳朵里,小心小命不保?!迸盅诀咴僖淮魏眯牡奶嵝训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