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
霎時,三片利刃似風(fēng)一樣席卷而來,雖然安湘也曾小練過功夫,然而此刻,那道刃風(fēng)過于強勁,以至于她都忘了躲開。
“刷”的一聲,一雙手接住了直抵她喉間的利刃,血滴在她白色的裙上,濺出了血花。
若是再遲片刻,這利刃便會穿過她的喉間,瞬間要了她的性命。
安湘略帶遲疑的抬起頭,宇文瀾神色淡然,好似流血的不是他的手。
宇文瀾松手,利刃掉在地板上,發(fā)出“哐當”的聲音。
“宇文瀾,就這樣你也想抓住我?”
戲謔的聲音自馬術(shù)場中央的錦繩上,那人橫躺在上面,長發(fā)凌亂,隱約可見長發(fā)之下如猛獸一般嗜血的神色。
讓在場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小姐瞬間慌了神,四下逃串,恨不得離開這牢籠一般的地方。
只是,這馬術(shù)場早已大門緊閉,怕是這外圍安排大批人馬,對面那人怕是插翅難飛。
“你逃不掉?!?p> 宇文瀾冷聲道。
顧少薺一吹哨子,四下里便竄出四名便衣的殺手,立于廊道的四個角之上,將那人包圍。
“呦,不錯嘛,名動江湖的四大殺手現(xiàn)如今都來抓我,看來我足夠大排場?!?p> 那人冷笑,絲毫沒將那四個人放在眼里,只是望向宇文瀾時,神色愈發(fā)凌厲。
“他是誰?這么囂張。”
安湘忍不住扯了扯宇文瀾的衣袖,問道。
“涼國,祖夜臣。”
安湘這才想起來,五年前,涼國國勢愈發(fā)強盛,遂起了一統(tǒng)天下之心,然與涼國旗鼓相當?shù)谋闶菍鼑?p> 故而以岦國攔截其他小國進貢給涼國的歲幣為由,率先對岦國發(fā)起討伐之征。
涼國向來以武為尊,而祖家二兄弟更是其中翹楚,祖夜臣的弟弟祖夜子便是這討伐之征的先鋒軍。
然而偏偏遇上第一次掛帥出征的宇文瀾,祖夜子自然不把初出茅廬的宇文瀾放在眼里,卻沒想到屢戰(zhàn)屢敗,最終戰(zhàn)死于賢平之戰(zhàn)中。
此戰(zhàn)之后,宇文瀾獲得了戰(zhàn)神之譽,而涼國損失慘重,迫于無奈,簽訂了五年修養(yǎng)生息,互不侵犯的條約。
此番,祖夜臣恨透了宇文瀾,曾立下國恨家仇,必當報之的誓言,便消失于朝堂之上。
確實萬萬沒想到,祖夜臣所謂的消失便是當起了涼國在岦國的暗探。
潛伏五年,隱忍至今,現(xiàn)將至條約期滿,涼國更是蠢蠢欲動。
而如今祖夜臣的出現(xiàn),更是說明涼岦兩國在不久的將來必有一戰(zhàn)。
“今天你來了,那便別想走?!?p> 宇文瀾將桌上的茶杯一擲,茶杯在空氣中碎開,化成箭雨,瞬間將錦繩粉碎。
這茶杯化箭雨,可想而知,宇文瀾的內(nèi)力有多深厚。
祖夜臣縱身一躍,躲過了宇文瀾的箭雨,落在了宇文瀾對面的廊道里。
“我們來做個交易,宇文寧的性命換我離開這里?!?p> 他瞪大雙眼,顯得格外嗜血,他打個響指,身后有黑衣人抓著被綁起來的宇文寧。
宇文寧臉色慘白,淚落如雨,一個勁的搖頭,想說話,最卻被堵上了。
宇文瀾霎時間面色如霜,仿佛下一刻便會爆發(fā)出殺意。
“好!我放你走,你不許傷她。”
在宇文寧看來,再多的功成名就也比不過親人的安危,寧兒只有一個,而祖夜臣這次放了,下次就再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