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了解了下,起頭的是程湳陌,最先他是跟莫離打起來的,然后就是那幾個男生跟女生打起來?!敝魅握f。
莫祎撇頭看向莫離,倒是莫淼先開口說話了:“你這孩子,你好端端的打他干什么!”
“你丫聾么,起頭的是程湳陌,”她伸出食指搓了下莫祎的胳膊,“我警告他三次了?!?p> 莫祎笑了笑,“知道了,沒有亂挑事就行?!?p> 群架解決起來快,每個人都被警告了一次周五之前把檢討書交上來,要還有下次直接記上處分。
這件事情在學(xué)校貼吧上的熱度可高了,不過還挺意外的,基本都是站莫離這的。
翻帖子的時候,她看到一個ID疑似竹雨的號。
竹非主,雨是雨:【各位是不知道,一個大男生居然針對一個這學(xué)期才轉(zhuǎn)來的弱女子,人家學(xué)霸霸只敢往她臉上拍一下,他卻拿椅子咋砸,太不是東西了!】
風某男:【我怎么覺得莫姐打出了高傷害,我看程某某不僅臉腫,有條腿還不會動了。】
莫姐頭粉:【二樓會不會說話,你看莫姐長得那模樣像是會打架的嗎?!?p> 路人:【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莫姐不是把高二一女的給揍了?!?p> 啦啦隊長:【莫姐真拽真帥,A到爆炸了!】
吃手指的人:【不知道莫姐收沒收到我的情書啊?!?p> 莫離一愣,啥情書啊,她怎么沒看到?
竹雨湊過來,“陸景恩每天早上都很早來,專門來收的,經(jīng)常在你睡覺的時候堵后門?!?p> “知道的還挺多,你要是同意我把你推薦給我一朋友,他會重用你的。”莫離把手機放進包里。
“樂觀點,馬上就藝體節(jié)了,有我們玩的了?!敝裼晟焓滞诎迳弦恢福拔覀冊诮虒?dǎo)處的時候,有人創(chuàng)造了未來!”
“你們學(xué)校好多活動,高三也有參加啊?!?p> “KA呢,一般是半期考后,先開家長會,然后就是藝體節(jié)也是運動會,藝體節(jié)一個月后就是去基地,可能別的高中高三沒有吧,但是比較差的普高和職高都有?!?p> 莫離瀏覽著黑板上文藝委員寫的字,“大合唱的歌是老忠選的歌吧,唱送別啊?!?p> “對啊,就是不知道這次還是不是羅城煒來彈了?!甭犨^羅城煒彈琴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會彈那么點,音比較虛沒什么情感,就像背課文一樣,背進去了再彈出來。
莫離沒看出來他是會彈鋼琴的,雖然他手指比較長,但之前上音樂課的時候能看出他的樂感不是很好,“沒看出來。”
竹雨細細的撫摸著她的手,“你會彈吧?!?p> 她手背撐著腦袋看著竹雨,“你猜猜看。”
“我猜你會,等下,”竹雨跑到文藝委員面前,跟她說了幾句話。
“你跟她說了什么?”莫離問。
“你不是會彈嗎,我跟文藝委員說了聲,下周去禮堂的時候,讓你先去彈兩下。”竹雨回答。
莫離半瞇著眸子,眼底冷意十足,“我可沒說要彈?!?p> “你會彈的,”竹雨此刻的眼神如如潭水般深沉,笑容邪魅,“楚江知道你碰鋼琴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你說呢?!?p> “知道太多了,可是會被人盯上的。”她看著竹雨的目光越來越冷。
竹雨神色突然一變,恢復(fù)了平常雕里沙氣的模樣,“莫姐姐,我超級旋轉(zhuǎn)螺旋無敵想看你彈琴啊。”
“叫聲哥,我就答應(yīng)。”
“莫哥,離哥,彈吧,臣妾還沒聽過呢?!敝裼曜ブ母觳瞾砘厮?。
莫離沒跟她說死,還差十幾分鐘下課,她在桌上趴了會。
她打算去醫(yī)院去看看,估計是沒有骨折,之前斷手的時候是動不了,現(xiàn)在還能勉強動一動。
去醫(yī)院看了后,領(lǐng)著一袋子的消炎藥之類的東西回去。
想著陸景恩會過來,就沒在外面吃。
在家里等到了九點多也沒見他過來,連平常固定的發(fā)信息打電話也沒有,仰著頭帶有著自嘲的笑了一聲。
什么時候,對他養(yǎng)成了一種依賴。
好在小區(qū)里有便利店,買了兩桶泡面回去,不知道戚畔等會要不要回來,最近都在忙著準備演奏會。
《罪人》這首曲子的風格,跟之前創(chuàng)作的不太一樣,跟《魚忘憂》的曲調(diào)風格類似。
不過比《魚忘憂》聽起來會更輕松一點。
這家伙,曲調(diào)風格說變就變啊。
燒水的時候,莫離下意識用右手去提燒水壺。
剛提起胳膊就穿來一陣刺痛,她臉上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伸出左手從右手接燒水壺。
打開凈水器,沒裝太多,她左手力氣不如右手的力氣,怕提不動。
因為傷在肩膀,洗澡的時候盡管再小心的避免不要碰到,但還是會有那么兩三滴脫隊的水滴流到傷口處。
肉上是有疼痛感,不過莫離沒太在意。
洗到后面實在不耐煩了,都已經(jīng)很小心了還會碰著,既然都會碰到那還避免干嘛,直接沖不就完事了。
傷口流出來的血混合著水珠往外冒,傷口疼得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等擦身子的時候莫離才發(fā)現(xiàn)傷口出血了。
出來時,莫離手上多了一條沾有著血的毛巾,看都沒多看一眼扔進垃圾桶里。
自己處理傷口還是有點麻煩的,用生理鹽水清洗時,手一抖,一瓶的生理鹽水倒光了一半。
衣服也濕了,床單也濕了。
莫離眉頭一皺,發(fā)泄似的把只剩下半瓶的生理鹽水給扔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操!”她感覺心里還是很躁,抓起放著藥膏,酒精瓶子和碘伏的塑料袋子摔在了地上。
房間里的燈突然亮起,“臥槽,你房間是被人搶了嗎,這藥怎么……我靠,你先把衣服穿好?!逼菖衔嬷劬Ρ尺^身去。
“我不是穿著了!”莫離的確穿著,就穿著黑色的小背心,衣服都溜到了肩膀上。
“你是不是跟我待久了,都忘記我性別了啊,我,戚畔,一大老爺們,你就穿著見內(nèi)衣,這也算穿啊,趕緊穿起來!”戚畔背對著她說。
她拉開柜門的聲音大到讓人覺得她是不是要徒手拆了柜門。
非常隨意的拿了一件開衫的襯衫披上,動作不掩煩操地系上扣子,轉(zhuǎn)過來。”
戚畔仔細一看被她摔在地上的東西,“碘伏……你受傷了?”
“要不然我買來喝啊,你先出去,我很煩,等我冷靜下來再叫你。”她強壓著火爆脾氣,把戚畔推出房門。
她背靠著門,順著門面坐在了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五指深深插入頭發(fā)中。
冷靜下來后,心里的暴躁感也沒那么強烈了,肩膀上的傷口處襲來一陣陣的疼痛感。
傷是讓戚畔幫忙處理的,“你這傷,學(xué)校椅子砸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