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天天上課的那副模樣,像是個能那分?jǐn)?shù)的人嗎?!碧K治指著后排的莫離。
莫離站起來,眨了眨眼指著自己,“我覺得我挺像的?!?p> 她低頭看向竹羽,“這就是你所說一人被打,全班出門團(tuán)結(jié)的五班?”
竹羽歪頭看著她,“再團(tuán)結(jié)的班,也有可能起內(nèi)訌對吧?!?p> “蘇老師,我覺得你得跟莫離say個sorry?!焙沃沟纳⒀b英文發(fā)音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不過還是能勉強(qiáng)聽懂的。
“也不是老師亂說,換那個老師也都不會信啊?!碧K治說。
何止接話,“我覺得忠哥會?!?p> “呸,會個屁,我就覺得她那成績是抄來的,對了,考試的時候陸景恩不就坐她后面嗎,準(zhǔn)保是抄他的!”之前陸景恩有去辦公室里做過卷子,考出來的分也是相當(dāng)可以,現(xiàn)在沒人覺得他會是抄的了。
“媽的,還杠上了是吧!”何止一拳頭擼了過去。
程湳陌往后跌了一下,同桌貞翎接住了他。
他用拇指按了按嘴角,“杠了怎么著,你當(dāng)你是只母雞啊,那么護(hù)崽!”
莫離臉色一沉,強(qiáng)壓著暴躁的脾氣上去拉開何止,“你也打了,這事就算了,況且挑起事端的人可不是他。”
她撇過頭,冷冷的望著蘇治,“懷疑我,你也得有證據(jù),誰說不聽課就不能考好。”
“還有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蹦x把何止按回座位上。
轉(zhuǎn)頭師,要不是她反應(yīng)快,伸手握住了程湳陌的手臂,估計這會就被扇了一巴掌了。
莫離抓著他的手臂位置,正好是曲尺外側(cè)處。
曲尺外側(cè)處有一筋點,屬曲筋。
只要一用力,就可以使他痛極而暈倒。
莫離沒用太多力氣,“怎么,搞偷襲啊?!?p> 程湳陌看著自己的手臂,感覺又麻又疼的,“你,放開!”
“燒柱香拜拜佛,感謝讓你逃過一次,”莫離瞥了眼他的椅子,腦子里想著竹羽跟她說陸景恩拿椅子砸人的事情,“我也蠻想用椅子開個瓢下?!?p> 蘇治掰開她的手,“回去!”
他們這么鬧了一會,蘇治后面的課也沒怎么上。
“你怎么……回來了?”戚畔手背在后面。
莫離走到他跟前,“頭轉(zhuǎn)過來,手也伸出來?!?p> 他撇過頭猶豫了一下,緩慢地伸出他的左手。
莫離把他的袖子往上提了提,手臂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暴露出來。
她伸手把戚畔的臉轉(zhuǎn)正,他的左臉頰微紅仔細(xì)一看比右臉頰更腫。
“那只手伸出來?!逼菖侠蠈嵉纳斐鲇沂?,右手臂比左邊多了幾道劃痕。
她長嘆了一口氣,“誰做的,是不是那個人渣!”莫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戚畔沒說話,但莫離估計就是戚澈。
戚澈是戚畔的親爹,說是親爹,卻跟養(yǎng)父差不多。
最大樂趣就是賭,酗酒,家暴。
扶瀾也就是戚畔的母親,就是被他打跑的,現(xiàn)在人在哪也沒人知道。
她走后,戚澈的家暴對象就轉(zhuǎn)移到戚畔身上了。
莫離從冰箱里拿出冰袋,“敷下臉,過幾天就演奏會了,手臂上的倒是沒關(guān)系反正也沒人撩起來看。
她拉著戚畔的手腕把他按在沙發(fā)上,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貼在了一起,“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那個人渣干的?!?p> 戚畔撇開目光,還是不肯說。
莫離有些搞不明白,被人打了還不肯說是誰做的,“不說是吧,你之前不是說莫祎在家里裝了監(jiān)控么,那我等會叫他調(diào)出來看看?!?p> 其實莫祎并沒有裝監(jiān)控,只不過是戚畔那時候隨口說了一句,“沒有裝,騙你的?!?p> “好家伙,你也會騙我了,”她松開手,“那家伙根本不值得你這樣,他打你了,你就得還回去!”
“下不去手,那好歹是我爸?!彪m然戚澈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毆打他,但總歸是親爸,與其說是下不去手,倒不如說是不敢。
那塊陰影已經(jīng)深深烙在心里了,他一抬手,戚畔就會下意識雙手抱著頭。
“就因為他是你爸,你就得活該挨打是不是!”莫離稍微提高了點音量。
“他從你這里拿了多少錢你比誰都要清楚,你賺的錢你給自己留了多少!”
“你以為我他媽是圣母啊,我自己的破事都一大堆,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別人身上我屁嘛點都不管,你自己想清楚來。”丟下這話她就摔門出去了。
戚畔低著頭,抱著腿縮成一團(tuán)。
誰想這樣被利用,可他不敢不從。
莫離出來后去了就近的網(wǎng)吧,關(guān)上網(wǎng)吧分配的電腦房的木門后,登入黑客聯(lián)盟的官網(wǎng)。
把戚澈住的那個公寓里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監(jiān)控先是早上七點二十九分時戚澈就出門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用回去。
莫離侵入進(jìn)當(dāng)?shù)嘏沙鏊?,調(diào)出了戚澈資料上的電話號碼。
可能她并不知道,因為她的這個舉動導(dǎo)致派出所的技術(shù)組搶救了半天才把系統(tǒng)恢復(fù)正常。
電話接通后,戚澈那邊吵雜得很,“喂!誰??!”
“半小時后,西街的紀(jì)司奶茶店見?!睕]等對方的回答就掛了,她相信戚澈絕對回來。
半小時后。
莫離提前了五分鐘就到了,點了杯常溫的布丁奶茶后就等戚澈的出現(xiàn)。
這個位置靠角落,談事情的話比較方便。
戚澈駝著背,身上穿著看上去就知道有些歲數(shù)了,下巴上的胡渣也沒刮,眼袋深深的。
莫離沖他招了下手,”戚澈對么,坐下來?!?p> 戚澈搓著手坐下,也沒點奶茶,“找我什么事,我們倆沒見過吧,小姑年長得還不錯啊,叔叔帶你去玩玩怎么樣?!?p> “這次找戚畔要了多少。”莫離問。
“關(guān)你什么事,老子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要點錢怎么了?!逼莩哼@種人,臉皮早就丟到西伯利亞去了。
聽了這番話,莫離禁不住冷笑起來,“扶藍(lán)跑走后,你就把他給扔楚江那里了,把他帶回來后又扔精神病院去了,你這也是算養(yǎng)?”
戚澈往地上“呸”了一口口水,“我不把他送精神病院去,難道還等著他來殺我?。 ?p> “勸你說話過過腦子,想清楚了再說?!彼刹幌嘈乓粋€連魚都怕的人會殺人。
“嘿,你還不相信啊,那小王八羔子可是把他兩周歲的親弟給淹死在魚池里了!”戚澈說得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還好沒噴到莫離臉上,不然真會把她給惡心死。
“要不是我去派出所保他,他現(xiàn)在都沒出牢子,你要不信去問問派出所,都有案底的。”
莫離總算是明白了戚畔為什么一直給他當(dāng)小銀行了,“所以,你就用這事威脅他?”
“馬屁的,你這小片子丫頭會不會說話!”戚澈粗糙黝黑的手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