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說得太急了,他停了一會兒,然后繼續(xù)對喬易道:“喂,你們快跑啊,我沒騙你們,真有魔宗的人殺過來了!他們是來追殺我的,可是他們可不會管你們是不是無辜的,看到你們估計就要殺人搶船的。”
“嗯嗯,知道了?!眴桃滓贿呎f一邊放下了墨鏡,拿起果汁嘬了起來。
“你是不是傻???”伊正平急了,“不聽我的你們死定了!”
可能是覺得眼前這條魚沒辦法溝通,于是伊正平轉(zhuǎn)而想去勸其他人。
然而他一回頭,發(fā)現(xiàn)兩男一女三個人此時正圍著自己的仙鶴。
陶見秋:“受傷了啊,流了好多血。”
雁云松子:“沒有治療價值了。”
杜志遠:“不如把它給烤了?!?p> 仙鶴縮著腦袋瑟瑟發(fā)抖。
“喂!”伊正平連忙跑過去護住自己的仙鶴,“不許你們動我的嫣然!”
杜志遠道:“喂,小子,這船是我們的,你要繼續(xù)呆在這里,總要付出點代價,這鶴肉質(zhì)不錯,你不如交給我來料理,保準(zhǔn)讓它這輩子都活在你的味蕾里。”
“不要??!”伊正平都快哭了,“我和嫣然相依為命多年,它就跟我的家人一樣,你們要吃就吃我吧!不要動它!”
“噫——”杜志遠嫌棄道,“誰要吃你的肉啊,惡心死了,這樣吧,你要留下來也可以,我們也可以幫你救治這只鶴,但是你總得意思意思吧?”
“我……我沒錢啊?!币琳饺跞醯?。
后方躺在靠椅上喝飲料的喬易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感慨道:【唉,肚子這家伙又在忽悠人了……人吶,就是愛以貌取人,看我那么帥就覺得我會騙人,看他一副死媽臉就覺得他老實?!?p> 只聽杜志遠指著伊正平的脖子道:“你的項鏈,用它來抵債的話,可以讓你免費享受三天,吃住不花錢,而且你說的那些魔宗之人我們也可以……”
說到一半,他忽然問雁云松子:“‘解決’怎么說?”
他的西語只學(xué)了一部分日常用語,時不時還需要問松子一些陌生詞匯的用法。松子如果也不會,那就只能靠比劃去和陶見秋溝通了。
雁云松子教了他一遍,學(xué)會之后杜志遠繼續(xù)對伊正平道:“魔宗的家伙我們也可以幫你全部殺光(西語)。”
“喂喂喂!”喬易聽不下去了,他朝雁云松子喊道,“你別亂教啊?!?p> 然而松子卻歪著腦袋看向他:“我的翻譯有哪里不對嗎?”
喬易張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像沒什么毛病。”
于是他決定繼續(xù)躺下嘬吸管(吃癟剛.gif)。
“項鏈!!!”伊正平聞言一驚,連忙護住自己的脖子位置,“你怎么知道的!?”
“你又沒藏著掖著,我用眼睛看到的啊,”杜志遠說完又問雁云松子,“我的話沒語病吧?”
“沒有?!?p> 伊正平死死地攥住自己的項鏈,為難道:“這個不能給你,這是我父母的遺物,以后有大用的?!?p> “你死了,再大的用途也是白給。”杜志遠道。
“這……”伊正平自然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他全家就是因為這項鏈被魔宗滅門的,父母犧牲性命保住了他。之后他隱姓埋名拜入玄覽宗,本以為可以慢慢修煉,等到有朝一日回去報仇。
卻不曾想魔宗反而先一步找到了他,殺上玄覽宗,企圖奪取項鏈。
玄覽宗在和魔宗交戰(zhàn)之后根本不是對手,被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伊正平飛鴿傳書搖不來人也是因此。
之后他被松子踢下船,趕回宗門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便果斷暴露身份將魔宗的人引走。
玄覽宗收留他七年,沒有虧待他的地方,他自然不愿意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宗門。
只不過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仙鶴飛到一半就被擊傷,勉強落到喬易他們船上就已經(jīng)起不來了。
仙鶴通靈,它先前被喬易的霸王色震懾到,意識到這是個強者。現(xiàn)在它和伊正平的一線生機就只有在這艘船上。
可惜它還不會說話,伊正平?jīng)]能理解它的意思。
看到伊正平還在那里糾結(jié),仙鶴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氣將項鏈給叼了出來,放到了杜志遠的手上。
“嫣然?”伊正平一驚,沒想到仙鶴居然會這么做。
杜志遠則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挺聰明,那就不烤你了,留著做儲備糧吧,就跟我們船長一樣。”
“喂喂喂!我原來是儲備糧嗎???”喬易叫道,“扣你工資哦!”
杜志遠不理他,轉(zhuǎn)而打量起手中的項鏈來。
這是一根銀線串著一顆珠子的樣式。
他捏著珠子,手指附著上武裝色變得漆黑,然后一捏。
珠子就像是精靈球一樣突然漲大,然后形狀也跟著發(fā)生變化,竟然在眨眼間變成了一柄一米三長、手機那么寬的劍。。
劍身通體乳白,護手部位是個長方體,兩邊雕有奇怪的花紋。沒有劍穗,劍柄末端是一個五厘米直徑的金屬環(huán)。
杜志遠用手指在劍身上敲了敲,結(jié)果發(fā)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響。
“有點意思,這什么材質(zhì)???沒見過呢?!彼麑@柄劍很感興趣,或者說他對所有的好劍都感興趣。
伊正平道:“此劍是我家祖?zhèn)鲗殑?,相傳?000年前一位化玄境老祖采集極其珍稀的龍髓金,請一位鍛造宗師鍛造而成,劍成后他橫掃大陸,被稱作劍圣?!?p> “龍髓金?那是什么?”聽到陌生的詞,杜志遠便立馬問道。
伊正平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天邊就傳來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今天早上出門算了一卦,卦師說我今天鴻運當(dāng)頭,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那邊那個伙夫!快把劍給老子交了!那不是你能擁有的!”
聲音由遠及近,一句話說完,一只長著翅膀的黑豹便來到了飛翔的河南人附近,黑豹背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這家伙五官倒是端正,但偏偏臉上有兩道刀疤呈“X”狀將整張臉分成了四份,看起來就很猙獰了。
“臥槽!”喬易的墨鏡直接掉到了懷里,他震驚地看著這家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刀疤杰森?還原度好高啊喂!”
看到這家伙,反應(yīng)最大的就是伊正平了,他屏住的呼吸,雙拳緊握,眼里有掩不住的憤怒。
杜志遠看了看他這樣子,然后用還不熟練的西語問來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伙夫的?”
刀疤臉嗤笑一聲:“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更何況你還穿著條圍裙……好了,少廢話,趕緊把劍交出來,不然等老子親自動手,死的就不止你們這一船了?!?p> “合著我交了劍也還是要死一船啊?”杜志遠吐槽道。
伊正平道:“這家伙是三劍魔宗的護法黑豹,心狠手辣是個瘋子,他說殺一船就肯定會做到,不是開玩笑的?!?p> “這么巧,”杜志遠一愣,“我也是?!?p> “是什么?”陶見秋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講信用啊,”杜志遠道,“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p> 對面的黑豹聞言不禁再度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難得碰到你這種愣頭青,在我面前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這很不錯,死之前心態(tài)樂觀點是明智的選擇,行了,把劍丟過來吧,我會給你個痛快的?!?p> 他說話的時候,身后又飛來了幾百只大雕,每一只雕的身上都站著兩三個衣著統(tǒng)一的持劍之人。
這些應(yīng)該就是三劍魔宗的弟子了,黑豹正是帶著他們將玄覽宗打自閉的。
那么多人烏壓壓地聚集在船前,看起來就像是一片雷云一樣,那壓迫感讓陶見秋和伊正平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黑豹說完話又打量起整艘飛翔的河南人來:“這船不錯,看起來像是個寶貝,還真要感謝你個小雜種把我們帶到這邊來啊?!?p> 伊正平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只顧著逃跑,而且我也早就讓你們逃……呃。”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杜志遠打斷了:“你別說話,沒人怪你。”
接著杜志遠又看向黑豹:“你是要這把劍嗎?”
“沒錯,”黑豹道,“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上這柄劍是個什么概念,一般我們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它:神器!當(dāng)年風(fēng)家老祖能一人一劍殺出‘劍圣’的名號,如今我黑豹用它成為劍神也不是問題,風(fēng)家后人都是廢物,劍在他們那兒根本就是明珠蒙塵,好了,快把劍交了,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p> 風(fēng)家,便是伊正平的家族,他本姓風(fēng),后來為了躲避黑豹才改的名。
“神器?”杜志遠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打量起手中的白劍來,“嗯,的確配得上這個稱號,哪怕是無上大快刀也比不上它?!?p> “瞧瞧這線條?!彼麑ζ脚e至胸前,摸了摸劍脊。
“聽聽這響聲?!彼钟檬种冈趧ι砩蠌椓艘幌拢l(fā)出清脆的聲音。
“看看這韌性?!彼檬种改笞怅岁?。
叮!
劍……斷了。
杜志遠一只手抓著劍柄,另一只手兩根手指捏著半截劍尖,傻眼了。
“這……”
伊正平:w(?Д?)w
黑豹:w(?Д?)w
喬易:“哦嚯?!?
尋霧者
你們可能不知道看書不收藏的讀者是什么概念,一般我們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收藏一下嘛,點一下收藏又不會懷孕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