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搖光趁著夜色遮掩,回到了房間,不過一進去,就看到睡得迷迷糊糊,迷迷瞪瞪的芳織正支著一只胳膊支撐下巴。
要到不倒的模樣,看得顧搖光愧疚不已。
過去推了推芳織,看她一下子驚醒。
顧搖光馬上說“小織,回去睡吧,在這里睡容易受風寒”
芳織揉了揉眼睛,看已經(jīng)回來的小姐,那顆擔憂的心終于落地。
“謝天謝地,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奴婢擔心死你了”
“好啦,我就是跟初研出去玩一會,行了,回去睡吧!”
芳織點點頭,剛要轉(zhuǎn)身,她又回身,看了一眼那粉色衣裙道“小姐,你怎么穿粉色的,你不是討厭粉色嗎?”
“我,就是想試試,看看我穿粉色好不好看”說完轉(zhuǎn)下身,停下問“好不好看”
芳織點點頭,看穿粉色衣服的小姐好像換了個人,穿綠色衣服的小姐像茉莉花,穿白色衣裙的小姐就像仙女,穿粉色衣裙的小姐像荷花,亭亭玉立。
“好看,小姐穿什么樣的衣服都好看”芳織看小姐的脖子,怎么有痕跡在上面,她指了指小姐的脖子問“小姐,你脖子,是不是被什么咬了,怎么那么多淤青”
顧搖光一驚,摸向脖子,鎮(zhèn)定自若胡說八道“是啊,被蚊子咬的,你不知道,這外面的蚊子好兇,連這秋天還那么多,你千萬可不要去那草叢里,哪里肯定更多”
芳織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吻痕,還真覺得是蚊子咬的,擔心問“那小姐,奴婢去拿藥幫你涂抹,不然老爺看見了,該擔心了”
顧搖光點點頭,趁芳織去找藥的時間,拿著一盞明燈,湊到鏡子面前,顧搖光拉了拉衣領(lǐng),看那上面的吻痕,用手搓了搓,蹙著眉。
“這么多,我還要不要臉了,被人看到怎么辦”
“不過,這吻痕怎么那么像前幾天的淤青”
聽外面的腳步聲,顧搖光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后,走回桌子前,把明燈放回原來的位置。
芳織把門推開,又輕輕把門合上,盡量不驚擾別人。
打開藥膏,芳織心疼道“小姐,你們?nèi)チ四睦?,怎么這么多蚊子咬啊”
顧搖光在腦海想借口,想一會說“去了湖邊,初研說那里有螢火蟲,很漂亮,所以我們就去了”
“那小姐,下次去的時候可得帶上奴婢,什么都沒準備,也難怪被咬成這樣,這趙小姐也真是,怎么也得帶點驅(qū)蚊藥,不然小姐也不會變成這樣”
顧搖光微笑點點頭,一邊附和,還一邊討伐。
芳織終于說完,把藥膏盒上,問“小姐要不要沐浴一下”
顧搖光一想到那初原在她身上做的事,感覺渾身不對勁起來,跟芳織說“好,擦下身子就可以了”
芳織出門安排去了,顧搖光馬上又到鏡子面前,用手揉搓,希望能把這曖昧的狠跡給消掉。
芳織是沒經(jīng)過人事的姑娘,所以好忽悠。
可想到明天被爹看到,那可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煩躁搓兩下,就放棄了,感受手指黏糊糊的藥膏,拿出帕子擦了擦。
現(xiàn)在只能想想能不能用衣服遮擋了。
拉開衣柜,拿出披風,試了試,感覺能遮住,就放心拿到屏風后放好。
幸虧現(xiàn)在是秋天,如果在夏天披著件披風,是連鬼都知道有問題了。
擦洗完身子,顧搖光經(jīng)歷了一系列事,早就支撐不住了,沉沉睡去。
到了早上,顧搖光一覺醒了,懶洋洋的趴在枕頭上,迷迷瞪瞪的根本不想起來。
看了眼床頭窗欞,太陽照射進來,映照在紗簾上,黃燦燦的。
無聊摳手指,把玩頭發(fā),就這樣時間轉(zhuǎn)眼即逝。
芳織坐在凳子上繡花,一會又掀開紗帳,看了眼小姐問“小姐,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奴婢拿點心給你”
顧搖光無力呻吟說“不要,沒胃口”
又感受腹下那波濤洶涌,她換了個姿勢,卷縮雙腿,盡量讓自己不要側(cè)漏。
把一旁的熱水袋拿過來,放在小腹上,又拿一個熱水袋放在那發(fā)涼的雙腳。
眉頭皺得緊,臉色蒼白疲憊。
她好想吐槽,本以為昨晚只是跟初原說的一個借口,沒想到早上就應(yīng)驗了,這是不是慌話說太多遭報應(yīng)啊。
躺得不舒服,又換了個姿勢。
那像被無數(shù)針扎的疼痛,讓她好想暈過去。
張開蒼白嘴唇,開口“小織,我要喝熱水”
芳織一聽,放下針,提起一旁在火爐上的溫著的水壺,倒下一杯水。
坐在床頭,扶小姐起來,喂她喝幾口。
喝完水,感受那股熱流從喉嚨處一直流向小腹,讓疼痛緩解好多。
“好了,小織,放我下去”
芳織把顧搖光放下問“小姐,不如叫大夫過來看一看”摸了摸小姐略微冰涼的額頭,還有點細汗,用手帕擦去。
顧搖光搖搖頭說“不用,就算叫大夫過來還是這樣,還不如不叫”
“那小姐你還要不要水,喝多點比較好”
顧搖光點點頭,喝些水,又縮回被子里。
芳織憂慮看小姐把將整個被褥把自己蓋得緊緊,只露出幾縷頭發(fā)在外面。
還是去廚房煮紅糖水吧,每月疼成這樣很是擔心啊,還有一些飯菜,小姐不想吃也不能讓她任性一整天吧。
想完想,就步履匆匆出門。
顧搖光聽到芳織腳步遠去,探出頭看,空無一人的房間。
苦惱的捂住小腹,想起身換月事帶,可惜全身無力,起不來。
慘了,慘了,測露了。
早知道芳織在這里的時候叫她來幫忙。
真是死要面子。
活受罪。
彎起腰來,不讓那血跡沾到床單。
苦苦弓身,等待小織回來。
“沒力了,小織怎么還沒來”
低頭看了看褲子,紅通通一面。
怎么連前面都有。
無奈只能喊“蘭書,蘭書”
正半躺在拉欄桿上曬太陽的蘭書聽到里面的聲音,一著急栽倒在地。
從地上起來,跑進房里。
掀開紗帳看到小姐臉色不好,到床邊,蹲下來問“小姐,怎么樣了”
顧搖光努力讓自己不要崩了,扯出一絲微笑說“幫我拿條干凈褻褲,還有月事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