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一鳴貼著喻誠咚咚咚上了三樓,看見他進了二年二班的教室,連忙拉住一個剛走出來的人,“兄弟,能不能告訴我剛剛進教室那個人的名字???”
那個男生疑惑地轉過頭,瞅了眼教室,不知道她在說誰。
看到喻誠坐到座位上,鐘一鳴大聲嚷嚷著朝那個位置指去,“就是他,第三排那個小白臉,頭發(fā)熏得像炸了的那個!”
循著鐘一鳴指的方向,那個男生回頭望了一眼,遲疑地看著她,“你確定你說的是他?”
“姐這輩子就沒認錯過人!磨磨唧唧干嘛,快說!”
那個男生清清嗓子,頓了下,“那是我們班班長,學校學生會主席喻誠?!?p> 學生會主席?就他?
我呸!
鐘一鳴呆呆地愣在原地,伸出頭仔細看了看里面,長嘆一口氣。
怪不得……
原來是學生會主席。
可淺淺也不是那種人?。?p> 等到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卻被一個女生叫住了。鐘一鳴轉過身,看見一個女孩子,齊劉海,臉圓圓的,個子不高,正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同學,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鐘一鳴一頭霧水。
“嗯...能不能,能不能,”她扭扭捏捏地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小心翼翼地遞給她,“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喻誠學長?”
什么啊這是?我不是他同學啊。鐘一鳴接過信封,卻聽見那個女生留了一句“謝謝”就飛快地跑開了。
她打量著這個信封,淺粉色的,上面畫了一只挺可愛的小兔子,“喻誠學長收”幾個字小巧地點綴在中間,旁邊還畫了一個愛心。
不會是情書吧?鐘一鳴吃了一驚。
信封沒有封,她環(huán)顧四周,悄悄把里面的信抽出一角。
她只瞄了一眼就迅速給他塞了回去。
她一個女漢子,看到里面的話臉都火辣火辣的。
“學長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照亮我前行的路,溫暖了我冰涼的心,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的光……”
挺牛啊這喻主席,小女生都騙到高一去了?。?p> 鐘一鳴憤憤不平地思量著,心想,池淺淺這眼光,也太……不準了吧?
她暗暗朝喻誠瞟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和另一個男生正往教室外面走去。她拿著那封信,趕緊躲到走廊柱子后面。他們靠著她旁邊的欄桿,隱隱約約地在談論什么。
“哎,喻誠。明天就是周末了,今晚我們幾個去外面聚一下怎么樣?”
“我恐怕來不了。你知道的,淺淺爸媽今天要開全校教師大會,沒時間給淺淺做飯?!?p> 聽到池淺淺的名字,鐘一鳴倒吸一口涼氣。
“那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帶她出去吃飯?!?p> “哦,那你請了她沒有?”
“還沒呢,我準備放學后就給她打電話?!?p> 就他?鐘一鳴低著頭,一邊琢磨著怎么破壞他的計劃,一邊憤憤地往回走去。不過不到一秒,就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尖叫。
她和身后的垃圾桶一起慘烈地倒下,成堆的垃圾瞬間把她淹沒。
一雙雙驚疑的眼睛同時聚焦在鐘一鳴身上,這下好了,一炮未發(fā),自損八千。
一只手伸了過來,是喻誠。
鐘一鳴臉漲得通紅,理都沒理他,掙扎著自己爬了起來。
“下次小心點?!庇髡\輕輕地對她說。
鐘一鳴聽到這句話,卻總感覺酸溜溜的。她很不情愿地說了聲“謝謝”,揚長而去。
沒幾步,她忽然轉過身,叫住他。
“喂,喻誠!”
喻誠驚訝地轉過來,想不到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他旁邊的那個男生卻并不奇怪,反而揶揄著喻大主席聲名遠揚。
“給你的!”鐘一鳴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喻誠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封情書重重地塞給他,然后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后來,每當她回想起這一幕時,總會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兩個字——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