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二十二顆
雖然最后的事情還是以芊芊暈倒而暫時告一段落,但是許亦懷還是在貼吧放話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
【白頌是我的人!】
卻讓整個校園貼吧一度癱瘓。
“懷神A爆了有沒有?!?p> “白頌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以后都不能對白頌做些什么了?我還想惡整惡整她呢。”
“噓,你這句話別被其他人聽到了?!?p> “我現(xiàn)在好討厭白頌,哪里配的上許亦懷了,一張長得像狐貍精一樣的臉!”
“.......”
而正被校園里議論紛紛的白頌此時正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奶茶店里喝奶茶。
“我說親愛的,你這個女主當(dāng)?shù)牟恍邪??!毙l(wèi)曼咬了口冰激凌,看了一眼樂的自由的白頌,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白頌一個眼光送給衛(wèi)曼,衛(wèi)曼趕緊賠笑。
“這哪能說您不配呢,這不是看您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嗎?”
“我也覺得啊,許亦懷都放話出去了,你看看你,居然還在這里喝奶茶,你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擁緊你的懷神,然后再給他一個吻嗎?”肖芷云打趣道。
白頌聽完這話,一陣惡寒,給許亦懷一個吻?她不敢啊問題是.....
她真的可能是史上最膽小的女主了。
一陣悅耳的鋼琴曲響起,白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喂?”白頌接起電話,說了一句。
“在哪?”對方很簡潔的說,聲線很好聽。
“和衛(wèi)曼她們喝奶茶呢?!卑醉炓Я艘?,說道。
坐在對面的衛(wèi)曼和肖芷云互相對視了一眼,立馬猜到打電話的人是誰。
衛(wèi)曼清了清嗓子,說道,“哎呀,這位客官,來我們MS.零酒吧怎么只能喝奶茶呢?”
“看這位小姐長相標(biāo)志,我們這邊給您免費(fèi)送幾杯黑白相間給幾位小姐品嘗?!?p> 白頌,“.....”
許亦懷,“.........”
衛(wèi)曼和肖芷云一唱一和的,成功將白頌看傻眼了。
“不是在喝奶茶?”白頌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聲音冰冷了幾分。
“天地可鑒?。 卑醉炏嗨赖男亩加辛?。
“5分鐘還不到教室,你等著.......”許亦懷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幾個字,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白頌一陣懵,然后瞬間驚醒,媽呀,5分鐘,這里離教室起碼得10分鐘好嗎?
想到這,白頌一陣惡寒,趕緊說,“許亦懷叫我5分鐘得到教室,你們慢慢玩啊。”
說完,整個人就跑了出去。
衛(wèi)曼笑著說,“懷神管的好嚴(yán)啊?!?p> “哈哈哈哈,我有點想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毙ぼ圃菩Φ哪樁汲榻盍?。
“我們也回教室啊?!毙l(wèi)曼說著,兩個人起身,慢悠悠的走向教學(xué)樓。
許亦懷倚靠在凳子上,看似神情慵懶,其實眼里滿是冰寒。
“喲,這是怎么了?”曲安易笑著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許亦懷這副樣子,問道。然后才發(fā)現(xiàn)白頌居然不在旁邊。
“嘖嘖?!鼻惨讚u了搖頭,然后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已經(jīng)過了13分鐘了,白頌還沒到教室?
許亦懷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許亦懷皺著眉,又想著,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了?想到這里,許亦懷坐不下去了,起身,雙手插兜,往教室外走去。
曲安易一邊叫著懷神,一邊有些好奇,好端端的出去干什么?
許亦懷匆忙的走下樓梯,然后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白頌小跑著過來。
許亦懷邁開自己的大長腿,幾步就走到了白頌面前。
待看清白頌的膝蓋有鮮血冒出的時候,許亦懷的心頓時刺痛了一下。
“怎么回事?”許亦懷扶著白頌的雙肩,語氣里滿是憤怒。
白頌委屈的撇撇嘴,說,“剛跑太快了,上臺階的時候沒注意,就磕了一下。”
學(xué)校里也是有奶茶店分布的,但是規(guī)模比較小,而且大部分集中在宿舍樓那邊,所以剛剛白頌從宿舍那邊跑到教學(xué)樓這邊,必須經(jīng)過高一教學(xué)樓的臺階處。
許亦懷對白頌的冒失有些無奈,但是更多的又是對自己的自責(zé),他怎么忘了,她一直都這么不會照顧自己。
“去醫(yī)務(wù)室清理一下。”許亦懷看著白頌的褲腿都裂了,想必當(dāng)時磕的不輕。
白頌乖巧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好想笑。
許亦懷將輕巧的她抱在懷里,微皺著眉,朝醫(yī)務(wù)室方向走去。白頌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鼻尖聞著許亦懷清冽的氣息,她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好心情上升了一個度。
但是——
當(dāng)護(hù)士將她的褲腿絲線撥開的時候,白頌眼里含著淚哭喊道,“疼??!”
被磕破的褲腿有幾條絲線粘在了傷口處,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這細(xì)線也不是那么好處理的。
許亦懷看著疼的發(fā)抖的白頌,頭一次深感自己的無力,他......不會處理這個。
以前打架的時候偶爾會受傷,但他好歹是一個鐵血錚錚的男生,所以處理的方式都很簡單粗暴,可是面對白頌.......他不敢,他不敢動手......
護(hù)士手里拿著酒精消毒液,看著白頌一臉抗拒的樣子,她有些為難了,她將眼神看向許亦懷。
許亦懷上前一步,張開雙手擁住哭的淚流滿面的白頌,然后將手掌覆上,蓋住了白頌的眼睛。
白頌只覺得眼睛上一陣冰涼,她微瞌這眼,哭著的聲音逐漸變小,許亦懷輕輕的吻了吻白頌的額頭。
那一刻,白頌的心跳的厲害,連哭都忘記了,護(hù)士見這幅情景,立馬上前,說一不二,狠心的將粘在血肉里的細(xì)線撥了出來。
白頌一陣哆嗦,但是好歹沒再哭了。
直到護(hù)士處理好后,然后交代了幾句說這幾天別碰水,然后就出去了。
許亦懷再次輕吻了一下白頌的額頭,然后將自己的手拿開。白頌瞇了瞇眼,才適應(yīng)房間里的光度。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好一會兒。
許亦懷將掛在白頌?zāi)樕系臏I痕輕輕的用紙巾擦去,聲音很輕很溫柔,“乖?!?p> 白頌一陣微愣,半晌,她才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許亦懷真的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原來他也會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啊........
下午,班上的同學(xué)都睜大了眼睛,只因為許亦懷公主抱著白頌進(jìn)了教室,然后兩人若無其事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其實,白頌還是有點害羞的,但是看到許亦懷氣場如此強(qiáng)大,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所以自己也才稍稍遮掩了一下此刻微妙的心情。
“小白,你去哪了,我們回來都不見你。”衛(wèi)曼看著白頌,問道。
“摔了一跤,在醫(yī)務(wù)室呆了一上午?!卑醉炐α诵?,說道。
衛(wèi)曼睜大了眼睛,她沒看錯吧,摔了一跤還這么高興?這人是把腦子也摔壞了?
“沒什么事吧?”衛(wèi)曼小聲說道。
白頌搖了搖頭,然后發(fā)現(xiàn)許亦懷正在看著自己。
“干嘛?”白頌微皺著眉,問道。
“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問清楚,”許亦懷嘴角勾了勾,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
白頌不禁顫抖了一下,也忘了自己還隱隱約約作痛的傷口,賠笑道,“什么....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