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哭泣熊初墨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一時葉向初開始有些不知所錯,最后只得生硬的抬起雙手小心翼翼地抱住熊初墨的雙肩輕聲安慰:
“初墨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聽到葉向初的安慰,熊初墨心中殘余的驚恐也隨即平復下來。
也許是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松懈,本就渾身不適的熊初墨只覺渾身開始無力,便暈了過去。
寒風徐徐吹拂在臉上,腦袋的一陣疼痛讓熊初墨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緩緩睜開因頭痛而極為不適的眼睛。
黑暗的夜里即使她睜開雙眼也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象,但她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叢林間的氣息。
又一陣無力昏沉,熊初墨只得無力靠在葉向初的后背上,但此刻意識模糊的她卻不自覺的喃喃叫出了司空蓮的名字。
“阿蓮~”
然而熊初墨的靠在葉向初耳邊的輕喚,卻讓縱越在山林間的葉向初緩緩停下了躍起的步子。
“那小子有那么好嗎?都這樣了還念著他?”
葉向初自言自語的側頭看著靠在他肩頭的熊初墨,心中說不出滋味,那似痛非痛的酸蹙讓他覺得很是難受。
隨即葉向初用力搖了搖頭,甩掉了那讓他不爽的感覺,看向叢林不遠處火盆的星星光亮,憤懣的抖了一下身后的熊初墨,便一躍而起踏過腳下的樹叢。
不時他便站在了軍營的大門前,葉向初對看臺上看守的士兵根本不屑一顧,一個縱身便躍過高墻進入了軍營。
“站??!”
當葉向初雙腳剛落地,欲要向著軍營內(nèi)走去時,一把長戟卻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葉向初小心騰出了一只手,將脖頸處的戟刃緩緩推開,滿臉笑意的轉(zhuǎn)身看向一旁單手拿著長戟的人。
“趙將軍,正好來搭把手?!?p> 見眼前的人是葉向初,趙青手中的長戟刃再次抵到了他的脖頸處。
“前幾日偷的糧草,何時還?”
葉向初再次耐心的將長戟推開,臉上的笑意依舊未落,他緩緩將后背的熊初墨放下,又將她扶著靠在自己胸膛,隨即才看向?qū)γ娴囊荒樈鋫涞内w青。
“趙將軍來瞧瞧,這值不值你那些糧草?”
只見趙青眉頭一蹙,收起了手中的長戟,杵在地上便上前兩步看了一眼葉向初懷中的人。
趙青雙眼微瞪,眉頭一蹙,隨即伸手奪過熊初墨摟在他的身旁,轉(zhuǎn)身迅速拿起長戟,再次架到了葉向初的脖頸上。
“葉少主,你偷糧草在先,再又上御城擄人,你門五岳寨這是又打什么鬼主意。”
趙青粗獷的聲音將迷糊睡著的熊初墨吵醒,隨即頂著燒的通紅的雙頰,低頭喃喃自語起來。
“阿蓮,頭好痛,好難受......”
說話間熊初墨只覺的身一沉,便從趙青的手上滑落到了地上。
見熊初墨落到地上,葉向初急忙將架在脖頸處的長戟推開,上前扶起地上的熊初墨,又伸手探向她的臉頰。
“怎么這么燙?”
聽了葉向初的話,一旁剛還鋒芒畢露的趙青立馬收起了他的鋒芒,放下了手中的長戟,便抱起熊初墨就向著伍十安的屋子跑去。
次日
“將軍傳來消息,說四方部分蕃屬小國有卷土從來之勢!”
“四方?朝中目前能前往平復的將軍中,褚將軍的年事已高恐不能前去平復,如今新晉封的那些小將又無法勝任主將這一將職,現(xiàn)也只有你能接替褚將軍位置吧?”
“將軍正是此意!”
“多久前……”
兩人的談話聲將昏沉在睡夢中的熊初墨吵醒。
只見她無力的伸手扶上還有些疼痛的額心,緩緩睜開雙眼,同時屋里的對話聲止住。
“醒啦?那就快起來喝藥!”
熟悉的聲音,不屑的語氣,熊初墨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十安叔!趙將軍?”
熊初墨從炕床上一躍而起,一臉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轉(zhuǎn)而雙眼便泛起了淚花,毫無忌諱的就要去抱身旁的伍十安。
見熊初墨張開的雙臂,伍十安連忙將手中的藥往上端了些,任由著熊初墨抱住了他的細腰。
在熊初墨抱住的伍十安心里很開心,但他卻是那種喜怒不顯于臉上的人,只見他一臉嫌棄的低頭看著熊初墨。
“快松開,不知什么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熊初墨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她的心里伍十安就像個長輩的存在,自然她就將那男女授受不親這事不放在心上。
“就要抱著你嘛!不過話說十安叔,你好像瘦了!”
說著熊初墨嘟囔著嘴,松開了伍十安腰身跪坐了起來,隨后還沒大沒小的伸出雙手,捏上的伍十安那冒出些許胡茬臉頰。
“真的瘦了一圈唉!告訴我是不是想我想的茶不思飯不想,才瘦噠?”
熊初墨用撒嬌的說出了那般話,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戲弄伍十安的,不想伍十安卻像是被說中心事一般,隨手捏住了熊初墨的鼻子,迅速將手中的半碗藥汁灌入了熊初墨口中。
“咳……咳……咳……”
隨即熊初墨便被藥汁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這可把一旁的趙青急的三兩步走到熊初墨身旁,替她拍起后背,嘴里還不忘責備伍十安一番。
“十安,你這要是把小姐嗆壞怎么辦?”
然而剛拿著藥碗走到門邊的伍十安回過頭來,看向被趙青拍的咳嗽的更加厲害的熊初墨,面無表情的看向趙青。
“你再拍,小姐剛喝的藥和著血恐怕都得吐出來了!”
被伍十安冷漠的提醒了一番,趙青這才看到熊初墨的臉上是比剛才更紅上了幾分。
便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尷尬的沖著熊初墨笑了笑。
“小姐,你好好休息!末將這去替你拿些膳食來。”
話落還沒等熊初墨做出回應,趙青便匆忙追向伍十安去了。
被趙青那么一拍,熊初墨現(xiàn)在只覺肺快要炸了一般。正當她想要躺下身順順自己那快要廢了的肺時,窗戶卻打開。
“可算是走了,腿都給小爺蹲麻了!”
隨著說話聲,只見那被卸掉的窗戶口爬出一道身影,隨即一個縱身便從窗戶跳到了炕床上。
熊初墨全程瞪大雙眼看著那人滿是泥灰的鞋子落在被子上,然而那人卻全然不知,站在炕床一臉疑惑的看向熊初墨。
“光頭豬,你給我下去!”
葉向初這才看到,他踩著熊初墨手中正拉著的被子,隨即一個躍身跳到了床下,還一臉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即將被子用力拉走在一旁抖了起來。
被拉走被子的熊初墨,只覺一陣寒意,不經(jīng)哆嗦了一下,強壓著那快要壓不住的惱火,篤定的說道:
“光頭豬,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對,一定是!”
熊初墨話剛說完,葉向初手中抖過的被子突然劈頭蓋臉的便將坐在炕床上的熊初墨嚴嚴實實的蓋住。
熊初墨也任由被子蓋在頭頂一動不動,眼前瞬間漆黑一片,但那并不影響她聽到被子外葉向初慌亂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初墨~我真不是故意的?!?p>
勾欄瓦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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