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穿過現(xiàn)代的屋門,再次站到了那滿是喜慶之色的屋子內(nèi),還沒待兩人回過神來,屋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王爺,王妃該起了!”
陌生的聲音讓屋內(nèi)的兩人開始機警起來,而且門外仿佛還不止一人,楞了一下熊初墨看了司空蓮一眼后便佯裝出剛起的聲音回道:
“已經(jīng)起了,進來吧!”
果然隨著熊初墨的一聲應(yīng)允,只見屋門被輕輕推開,隨即走進三個身著品綠色宮袍的半老嬤嬤疾步走進了屋中,行了一禮后便直奔床榻而去。
在司空蓮與熊初墨一陣疑惑間,三個嬤嬤燦爛的笑著在床榻邊嘀咕了一番,還收起了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床榻上的一方白布。
“祝王爺王妃喜得貴子!”
說著三個嬤嬤又行了一禮,三便又掩面笑著離開了屋中。
看著來得快去的也快的三個嬤嬤,熊初墨抽了抽嘴角,詢問一旁的司空道:
“你們這里女子多大就能成親???”
“及笄之年便可成親!”
司空蓮的回答讓熊初墨疑惑了,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司空蓮,想要問出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便被司空蓮了然,隨即又解釋道:
“年滿十六,便是及笄之年!”
熊初墨這才原來如此的點了點頭,但在想到自己如今才不過剛滿十四,便再次疑惑的看著司空蓮詢問道:
“我昨天才剛滿十四!”
只見司空蓮微瞇著一雙鳳眼,隨即彎腰將頭湊到了熊初墨的耳邊,小聲說道:
“因為我們是奉旨成婚啊!”
奉旨成婚這詞熊初墨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卻不解的看了一眼與胸近乎一樣平坦的小腹,更加疑惑的搖頭說道:
“不懂!”
只見司空蓮一副看傻瓜的模樣,在熊初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后,直起身便走向了床榻:
“墨兒,自己慢慢想!”
說著他便拿起了床頭桌案上的衣袍將身上那身扎眼的紅衣?lián)Q下,著上了一身略顯素雅的長袍。
“我現(xiàn)在才有發(fā)現(xiàn),阿蓮是越發(fā)不矜持呢?”
扣上腰間的錦帶,司空蓮優(yōu)雅的坐到了床邊,面露不解的說道:
“以前說人家身板小不夠看,如今又說人家不矜持,墨兒可真是捉摸不透啊!”
說罷司空蓮還一臉焦愁的搖了搖頭。
熊初墨當然知道司空蓮說的意思,但她怎么會傻到去承認,再被司空蓮奚落,最后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反駁道:
“我可沒說過,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小姐,熱水備好了,現(xiàn)在要沐浴嗎?”
云茵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司空蓮立刻收起了剛才的精明模樣,一個傻傻的司空蓮便出現(xiàn)在了熊初墨的眼前。
熊初墨不經(jīng)捂著嘴偷笑了一下,但還是立刻回應(yīng)了屋外的云茵:
“不用,進屋幫我束發(fā)吧!”
“是!”
隨著云茵的回應(yīng)聲,門再次被推開,云茵低頭邁著小步向著已經(jīng)坐在束妝臺旁的熊初墨走去。
往日在為熊初墨束發(fā)時,云茵總像個話癆一般,然而今天卻一直悶不做聲。
很快熊初墨剛還散落在后背的墨發(fā),便束成了一個新嫁娘的發(fā)髻。
看著銅鏡中的模樣,熊初墨雖然覺得這發(fā)型過于顯得成熟,但也還算滿意,正要夸云茵時,卻發(fā)現(xiàn)她將頭低的都看不到她的面頰。
熊初墨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云茵,只見云茵卻躲開了她的視線。
云茵的躲避讓熊初墨心里有絲不悅起來,遂一臉嚴肅的說道:
“過來!”
云茵這才緩緩站到她的眼前,只見云茵的右臉頰一大塊紅腫,右邊的大眼睛也因為臉頰的紅腫,變得只剩下了一條眼縫。
“誰打的?”
“沒有,是云茵自己摔的!”
顯然云茵并沒有說真話,熊初墨一雙杏眼微瞇,盯著云茵臉上那四道清晰可見的手指印,冷聲道:
“云茵,你是覺得你家小姐我是蠢的連手指印也分不出了嗎?”
噗通~
應(yīng)聲云茵滿臉驚慌失措的跪在了熊初墨的腳邊道:
“小姐,云茵真的沒有,是云茵自己摔的!”
見云茵驚慌的模樣,熊初墨反而沒再追問,只見她剛還有些憤然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自己摔的就自己摔的嘛!干嘛那么害怕?不是說過讓你不許再怕我呢?快起來!”
云茵現(xiàn)在這般驚恐的神情,一定是受到了誰的威脅,如果執(zhí)意逼迫她說出,也會讓她陷入更深的擔驚受怕中,還不如隨后暗中調(diào)查,也以防打草驚蛇給人找借口的機會。
熊初墨沒有再追問,云茵心也安下幾分,但臉上卻依然驚恐未退。
“小姐,云茵替你更衣吧!”
熊初墨微點了一下頭應(yīng)下,但她的心里卻一直盤算著要如何去調(diào)查云茵的事。
“王爺,王妃馬車已經(jīng)在王府外候著了!”
突然屋外傳來了一聲洪厚的男子聲,熊初墨向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看的司空蓮投送一個疑惑的眼神。
司空蓮便了然的,用一句話便解釋了熊初墨的疑惑:
“墨兒,要上宮里給長輩請安了哦!”
熊初墨無奈的嘟了嘟嘴唇回應(yīng)司空蓮,隨即抬手任由云茵給她穿上一件牡丹紅的襖袍。
整以著裝后熊初墨與司空蓮才向著府外走去,沒蓋喜帕的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新賜的蓮王府,有幾分國公府的既視感。
走出了如今所居的院落,繞過廊道穿過一個大花園,又繞過幾處廊道才總算走出了王府。
本以為是新賜的王府,府定沒有什么人,但意外的是府內(nèi)上下家仆,侍衛(wèi),丫鬟都不少,甚至繞過了幾個廊道每一處廊道就能遇上幾個。
走出王府大門熊初墨差點沒驚呆在原地,因為此刻蓮王府的左斜對面正是“國公府”。
熊初墨故作鎮(zhèn)定以防自己失態(tài)被人取笑,徑直向著馬車走去,但一上馬車她卻不淡定了,只見她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司空蓮,壓低聲音問道:
“阿蓮,蓮王府在國公府對面?”
見熊初墨神情,司空蓮滿意的勾唇一笑,輕聲在她耳邊道:
“這可是你夫君我,特意安排的!開心嗎?”
溫熱的呼吸吐在熊初墨的耳根,不經(jīng)讓熊初墨紅了臉,佯裝出滿不在意的模樣說道:
“嗯,就那樣吧!”
“墨兒,真是口是心非呢!”
時隔幾日,又來到了宮中,走在廊道上想到上次走在這里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如今反倒是物是人非了,正當熊初墨惆悵之際,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從廊道前傳來:
“這不是我那傻王兄嗎?”
真是人在宮中走,總是不安生??!迎面走來的正是司空燁。
“燁王殿下有事嗎?”
熊初墨習慣性的將司空蓮護在了身后,一臉假笑的看著站到眼前的司空燁。
只見司空燁哂笑著低頭看向不過才他肩高的熊初墨道:
“一個傻子,還將他當成寶一般護著。也是,他就是一個又傻又慫的傻子嘛!哈哈哈~”
話落司空燁猖狂的笑了起來,他繞過了矮小的熊初墨,輕蔑的看了司空蓮一眼后,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