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的每一次攻擊都擊中她的七寸,完全料想到她每一步行動。
自一開始姜易便開啟顯著天眼,牢牢鎖住她每一個動作,特別提防獸魂鈴的出現(xiàn)。
看到獸魂鈴出現(xiàn),姜易的第一想法便是將其制住。
黎小九一拍腰間的錦囊,準(zhǔn)備再次祭出蠱毒,只見一道藍(lán)光快似閃電擊中她的手背。
??!
黎小九右手白皙的玉臂被電得漆黑,連帶整條袖子被炸成飛灰,要不是她修煉毒功小有成就,肉體較一般修士結(jié)實,這道掌心雷足以斷她一臂。
饒是如此,黎小九整根手臂麻木不已,手指都動彈不得。
“再亂動,下次掌心雷瞄準(zhǔn)的就是你的腦袋?!苯鬃笫珠W爍著火花,表明自己隨時都能取對方性命。
完??!
兩人的第二次交手,以黎小九的完敗收場。
也不能全怪黎小九弱,昨晚為了生存,持續(xù)不斷與妖獸生死相搏,導(dǎo)致遍體鱗傷,靈力剩下不到三成。
獸魂鈴被封,手上沒有好用的法器,蠱毒又不能亂用,出手便被姜易牢牢壓制,落入下風(fēng),被姜易的法術(shù)瘋狂轟炸,想不輸都難。
而姜易看到黎小九遍體鱗傷,氣息萎靡,馬上知道這是打敗黎小九的好機(jī)會,出手便是殺招,要不是最后自己穩(wěn)操勝券,冰槍術(shù)瞄準(zhǔn)的就不是獸魂鈴,而是她的心臟。
黎小九高舉左手,“認(rèn)輸啦,你贏啦?!?p> 萬魂蟻失去黎小九的指揮,群龍無首的四處亂爬,如同黎小九的心情一樣凌亂。
兩人相距五十米左右,姜易的顯著天眼始終沒離開黎小九,手中凝出一桿冰槍,如果事情有變,立馬出手弊了丫的。
黎小九嚇了一跳,“喂,我都舉手投降了,你還想干嘛?!?p> “當(dāng)然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太素練氣經(jīng)呢,還給我?!?p> 黎小九咕咕嚷嚷的從儲物袋取出玉簡,非常舍不得,上面的經(jīng)文自己還沒完全記熟。
“扔過來?!?p> 黎小九將玉簡扔給姜易,姜易可不敢接,萬一蠱毒隨著玉簡過來,他不是自找的嗎。
玉簡上有自己故意留下的暗號,姜易確認(rèn)是刻印太素練氣經(jīng)的玉簡無疑,一個火球術(shù)將其燒毀。
“還有我的中級符箓?!敝屑壏偪墒墙自诖箪F山的保命符,肯定要拿回來。
“用光啦?!?p> 姜易眼中閃過殺氣。
“喂,這么兇神惡煞干嘛,昨晚我在大霧山的時候用完啦,要不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不信的話我把儲物袋給你看?!?p> “我勸你別扔過來,否則我冰槍會戳穿你的腦袋?!?p> 姜易是真怕她扔過來的東西會有毒,蠱毒這玩意最讓人防不勝防,他可不會上第二次當(dāng)。
黎小九毫不在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
面對黎小九,姜易真有點(diǎn)棘手。
殺吧,不是很忍心,黎小九這么嬌滴滴的小美人坯子,讓人下不了手,況且自己落入她手里,黎小九還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jī),否則他斷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留著她吧,天知道什么時候會著了她的道,更讓他抓狂的是,他碰都不敢碰她,否則早就將她身上的寶貝搜刮干凈,讓她滾蛋了。
姜易敢拿命保證,黎小九絕對有防身的毒。
黎小九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合作?!?p> “你什么意思?!?p> “你知道為什么我身上有這么多靈藥嗎?!?p> “你有尋找靈藥的方法?”
“沒錯,我只用了三天就找到三株二百年的靈藥,十九株百年靈藥。
我們合作,我不但可以將一半靈藥分給你,以后找到的靈藥,也可以分一半給你?!?p> “你會這么好心?!?p> “我句句屬實,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還可以送一件寶貝給你?!?p> “什么東西?!?p> “看到我手腕了嗎?這是儲物手鐲。”
儲物手鐲?當(dāng)初梅春寒就將用過的儲物手鐲送給小環(huán)作見面禮。
黎小九左手手腕上小巧的銀手鐲,與梅春寒送的儲物手鐲款式不太一樣。
姜易對于法器有一定研究,黎小九的儲物手鐲比梅春寒的更高級些,達(dá)到二葉儲物袋的水平也說不定。
姜易有點(diǎn)動心。
“看到剛才我放出的萬魂蟻了嗎,這是改裝過后,專門用來裝妖獸的儲物手鐲,比一般儲物手鐲還要高級,專門用來培養(yǎng)蟲豸的蟲器手鐲。
我們合作的話,不但剛才說的條件不變,蟲器手鐲,萬魂蟻,還有祭煉萬魂蟻的方法我都送給你?!?p> 殺了黎小九,這些東西不還是他的,而且更安全。
姜易有點(diǎn)猶豫,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黎小九身上有這么多寶貝,身份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是苗疆王族。
苗鶴老鬼留下的書中有記錄,苗疆王族身上有一種飛頭降,王族臨死前會將降頭落在兇手身上,永久標(biāo)記,方便苗疆鎖定兇手。
貿(mào)然出手殺了她,如果苗疆王族殺過來,自身難保啊。
“你所說的東西,換你三條命都夠了。說說你的條件吧。”
“這個好說?!崩栊【鸥吲e的左手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要收集鬼頭蛤蟆的毒液祭煉本命蠱,所以,你要幫我殺鬼頭蛤蟆。
第二,等你修為有成,如果苗疆遇到危險,你要幫苗疆一把。
第···”
“停!苗疆的實力比青木門還要強(qiáng)大,在南域上千年都相安無事,不惹別人就好了,別人怎么可能惹苗疆?!?p> “這叫風(fēng)險投資,懂嗎。苗疆偏安一隅,誰又能保證一定沒有危險,你答不答應(yīng)。”
“苗疆有危險,必定涉及門派斗爭,我不會摻和這么危險的事情,只能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幫你?!?p> “也可以?!?p> “第三呢?!?p> “第三嘛,先留著,等以后需要再告訴你?!?p> “少玩這種把戲,你前兩個要求已經(jīng)有點(diǎn)過分了,你留著第三個條件,萬一是什么出格的事,我可不會答應(yīng)。”
“那你答不答應(yīng)。”
姜易想了想,蟲器手鐲讓他無比心動,請動一名筑基高手都卓卓有余了,拿這種事忽悠自己,有點(diǎn)不應(yīng)該。
只是財帛動人心,任姜易定性再好,也忍不住蟲器手鐲的誘惑。
“好,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會盡力幫你。如果你的要求危及我自身,我只能對不起了?!?p> “爽快,成交,我可以放下手了嗎。”
“還不行,你得立個毒誓,否則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反悔?!?p> “你也要立個毒誓,否則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好。”
兩人伸出手,各自對自己的心魔立下毒誓,兩人之間的恩怨這才算完結(jié),轉(zhuǎn)而開啟二人的合作模式。
真是應(yīng)了一句話,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