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這通道的泥土?!币粋€鬼山侍衛(wèi)指著地上的泥土說道。
鬼靈門門主和鬼差鬼云在一幫侍衛(wèi)的龔衛(wèi)下就要鉆進(jìn)通道內(nèi),對于最近流傳那位鬼皇大人的遺跡,他們無比重視,不論消息是真是假,他們都決定進(jìn)去一探。
只是他們還在通道口就被一名侍衛(wèi)攔了下來,順著侍衛(wèi)手指的方向看去,通道附近的泥土潮濕又新鮮,顯然是剛挖不久。
“這通道是剛挖不久?”鬼靈門門主朝著通道里面看去,烏漆麻黑的,一眼望不到盡頭。
可通道口泥土的色澤卻是新鮮的,決不是萬年之前就存在的,這是認(rèn)為開辟的,還是開辟時間不長。
難道是有人在密謀著什么?
這個疑問瞬間劃過每個人的腦海,就連鬼云和附近其他種族人群里都是。
“先派幾個人進(jìn)去查看一下,尤其多留意通道里的泥土色澤。”鬼云對鬼靈門門主說道。
眼下情況不明,不能貿(mào)然進(jìn)入,也許眼前的這個通道是某個人再謀算著他們,也許是因?yàn)橥ǖ揽诟浇恢耙蝗喝似茐倪^,才有了這么多新鮮的泥土。
如今還是派遣幾個侍衛(wèi)先行進(jìn)入打探一番,最為穩(wěn)妥。
于是乎,鬼靈門門主派遣了五名侍衛(wèi)進(jìn)入通道,至于他們則留在了通道口,即使這里真有鬼皇遺跡,那得到遺跡的人最終也有極大概率從這里出來。
守株待兔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此刻這通道里,鬼天猶如一只受驚的兔子,朝著通道口快速奔跑著,時而還回頭看向身后,似乎有一只讓他極為恐懼的存在正向他追來。
“可惡的混蛋,別讓我在外面見到你,否則定讓你生不如死!”鬼天頭發(fā)凌亂,華麗的鬼服上沾滿了泥土,就連那俊白的臉上,也是塵土滿面。
他是恨透了許逍遙,原想是一只跳梁小丑,是一個隨手拿捏的軟柿子,抬腿就能踩死的螻蟻。卻不曾想,他眼中一無是處的螻蟻居然是個恐怖的猛虎,他卻成了撍板上的魚肉,一只幼小的兔子,局勢轉(zhuǎn)變的如此突然。
他的侍從包括那三名鬼宗三品的守護(hù)者居然在那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瞬間死的死,傷的傷,害的他只能落荒而逃,像一個喪家之犬。
“鬼天?”
忽然有一個人在叫他的名字,鬼天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見一柄飛刀射向面門,他只覺得飛刀上發(fā)出一股冰涼的寒意,還不帶他有所動作,飛刀嗖的一聲劃破空氣,插在了他腦門上。
鮮血從腦門上流出,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生命卻在悄悄流失。
一名男子從鬼天身后走出,他身穿著黑袍,包裹著全身,只有一雙大眼露在外面。
男子走到鬼天面前,一把將匕首拔出,頓時鮮血噴灑一地,然而男子毫不在意,在鬼天身上一陣摸索著,最后將鬼天身上所有的寶物盡數(shù)納為己有。
“富家子弟就是有錢,嘿嘿!”男子掂量一下手里的財物,心滿意足說道。
他是一名人類修士,對于這種殺人奪寶的事早已熟絡(luò),若是放在外面,他是決不敢打鬼天的主意的,只是這里就不一樣了。
鬼山云集了上萬人,死一個鬼天,即使他老爹修為通天,手段通神,也休想查到他頭上。
最重要的是他早已想好了退路!
男子將鬼天尸體扔在一邊,又在墻壁上隨意刻畫著什么,待一切處理完畢,他又像一個幽靈一般,隱藏在暗處,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與此同時,在地底最深處,那根參天的石柱旁,鬼沖正全身心的沖擊著,在他面前有一股能量阻止了他,此刻他們正焦灼對峙著。
許逍遙此刻最是愜意,吃著東西,喝著水,翹著二郎腿,別提多舒爽了。
“鬼沖,把你的鬼血撒在石柱上。”忽然許逍遙想到了什么,急忙朝著鬼沖大喊道。
憑鬼沖自身的力量根本無法沖破那道能量束縛,唯有尋求他法,可這里就只有他一人,根本沒有外力可以借用。
因此他看似很隨意,其實(shí)腦海里一直在思索著,如何能夠快速幫助鬼沖。
直到他的雙眼再次注視到了圍著石柱轉(zhuǎn)圈的玉佩,剎那間,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一瞬間腦袋通透了,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似乎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鬼血?”此刻鬼沖正努力抗衡著那股神秘力量,忽然聽到許逍遙的話,有些懵逼。
好端端的用鬼血做什么?
雖然心中有疑惑,可他還是照做了,他左手抓向石柱被束縛住了,此刻從右手里強(qiáng)行逼出一滴鮮血,毫不遲疑的甩向石柱。
鬼血飛到那股神秘力量面前,瞬間被包圍住,再難前行一步,為此許逍遙和鬼沖都大失所望。
然而事情反轉(zhuǎn)的極快,他二人臉上的失望還沒消失,就見那鬼血好似被蒸發(fā)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鬼血的消失不見,那股神秘力量光芒大盛,好似鬼血成了他的補(bǔ)品,使得他力量更強(qiáng)大了。
“鬼沖,快點(diǎn)回來!”許逍遙大喝一聲,就要去救鬼沖。
面對這一個詭異的情況,他不能再讓鬼沖繼續(xù)下去了,之前那股神秘力量鬼沖還能勉強(qiáng)對抗,如今神秘力量氣勢大漲,已然不是鬼沖所能抗衡的了。
只是他剛剛站起,鬼沖不但沒有被神秘力量擊傷擊退,反而向前邁進(jìn)了一步,距離石柱更近了。
“臥槽!什么情況?”鬼沖罵道。
看到神秘力量大漲,他就要開遛了,誰曾想他的手像是被吸住了一樣,不但收不回來,還能向前。
“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鬼沖繼續(xù)放血?!痹S逍遙一屁股又坐回石頭上,此刻他算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再也不用擔(dān)心鬼沖會遇到危險了,早知是這樣,就不用那么瞎操心了。
鬼沖也興奮了,雖然他不知道因?yàn)槭裁词沟盟墓硌梢曰馍衩亓α?,但是他卻知道他的機(jī)會來了。
于是乎,他再次從收手強(qiáng)行逼出鬼血,這一次是三滴。果然和先前發(fā)生的一幕一樣,鬼沖再次向前進(jìn)了一大步。
“對,就這么干!放血,多放點(diǎn)……”許逍遙笑的更開懷了。愈加覺得他太聰明了。
之所以會有這么個想法,全是因?yàn)槟堑烙衽褰o他的啟發(fā)。那玉佩可是鬼沖母親之物,里面還殘留了一道殘魂,可那玉佩卻對一根不知名的石柱情有獨(dú)鐘,甚至對于自己的孩子的召喚都無動于衷,這顯然匪夷所思。
若是玉佩不由鬼沖母親殘魂控制,許逍遙是不信的,因此他才想到讓鬼沖用他的鬼血試一試。
在他猜想中,石柱很可能跟鬼沖有直接關(guān)系,不然就是跟他母親有很大的淵源。
“放你妹啊,你當(dāng)我是在造血呢?”鬼沖眼皮一番,大罵道。
從第一滴鬼血開始到現(xiàn)在,前前后后已經(jīng)甩出近百滴了,雖然依舊能前進(jìn)一點(diǎn),可明顯感覺距離比剛開始差了許多。
他之前心神消耗很大,如今又強(qiáng)行逼出了這么多鬼血,身體近乎透支到了極限,而那神秘力量依舊強(qiáng)悍,像一個無底洞一樣,他可沒那么多鬼血去填補(bǔ)。
“沒了?魂血行么?”許逍遙狐疑道。
才多少鬼血就抗不住了?想他那一次受傷吐血不是幾十上百滴的鮮血往外流,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不過,可能是免疫了,鬼沖前行的距離確實(shí)越來越短,索性讓他用魂血試試。
“魂血?”鬼沖嚇的渾身一哆嗦。
你丫的真敢說呀?這魂血是那么隨便就有的嗎?不是你的血,你還真不當(dāng)回事!
魂血那是人的根本,它不同于普通的鮮血,雖然也可以再生,付出的代價卻也是極大,不是普通鮮血可比。
因此可見魂血的珍貴性!
“你丫的還嗶嗶,等會人都來了,還有你個球事!”許逍遙掐著腰,訓(xùn)斥道。
鬼沖也明白這個道理,無奈嘆口氣,狠狠一咬牙,強(qiáng)行從身體里逼出一滴魂血。
魂血一出,無論是色澤上,還是威勢上都跟普通鬼血不同,那股強(qiáng)烈的生命氣息更濃郁,那就是生命的結(jié)晶。
隨著魂血被神秘力量包圍,然后消失不見,剎那間,鬼沖的身影沖破束縛,他的左手一下按住石柱。
頓時,地動山搖,整個地底洞穴好似都要崩塌,許逍遙一個后翻摔倒在地上,那根石柱更是劇烈顫抖著,一塊接著一塊石子朝下掉,好似脫去了一層外衣。
下一刻,一座人形雕像栩栩如生的站立在他們面前。
那雕像高大威猛,雙目炯炯有神,好似真人一般。即使是雕像,亦是全身散發(fā)著黑氣,鬼族無疑了。
“咦!這人跟你還挺像。”許逍遙有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雕像。
只是他越看越是覺得眼熟,這人似乎在哪里見過,可他很確定他認(rèn)識的鬼族之人決沒有此人。
直到他看了一眼鬼沖才反應(yīng)過來!
“我連魂血都失去了,你還消遣我?!惫頉_累的趴在雕像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只是當(dāng)他看向雕像時,瞬間驚呆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