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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與冬

第二章 你是個好人

椿與冬 予九今 5337 2023-10-04 02:20:42

  祝煊淚眼婆娑的望向太陽,刺眼的光,照不到黑暗盡頭,照不到情人心中。

  她低頭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她依然流著淚,語氣卻恢復(fù)如初,“江苡仁今天是來是和你告別的,我要回家了,要離開這里了”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我爸爸媽媽身體不太好,他們老了,不是跟你說過前幾年他們就一直想要我回去,姑姑這兩年也希望我能轉(zhuǎn)回去,正好這回有這個機會,我就申請了,從臺前轉(zhuǎn)幕后,對不起昂,我沒有辦法在攝像機面前了”

  祝煊是在大一剛開學(xué)的時候遇到江苡仁的,第一次接觸其實讓她很害羞,大一新生新開學(xué)的時候都要搬生活物品,她剛從超市買完東西準備回宿舍,這一路上她感覺越來越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有的還會在同行人的耳邊竊竊私語,可能是搬了重物累著了,祝煊來了葵水,她有記葵水時間的習(xí)慣,上一回也剛過去沒多久,也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同學(xué)等一下,你褲子臟了”有個人叫住她。她回頭看過去,白白的臉,順毛頭發(fā),黑色短袖外面套了個紅色格子衫,祝煊愣住了,“什么?”她不懂這個男生再說什么“你的褲子上有血”可能是無奈于祝煊的糊涂,那個男生又解釋了一下,這回祝煊聽懂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麼多人再看她,沒有過度沉浸剛才那些怪異的眼神,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現(xiàn)在是夏天,祝煊只穿了一個短袖和一條牛仔褲,,她的身上沒有更多東西來遮住自己的窘態(tài),她嘗試用自己剛買的毛巾來遮一下,可能是那個動作太奇怪了,剛剛已經(jīng)離開的男生又折回到她面前,“如果不嫌棄的話,先用我的衣服擋一下吧”祝煊看了一眼那個男生,在這個人人都互相欺騙嘲笑的世界,做一個誠實勇敢的人,反而會被當(dāng)做害群之馬,以至于孤獨的死去。正是在我們可見的世界中,肉眼之所及,詭詐肆虐,不義橫行,所以良善才那么值得追求。

  那天天氣還不錯,只是有些微風(fēng),吹的祝煊和那個男生都昏頭昏腦的。

  他們沒有聯(lián)系方式,但他們有緣分,祝煊第二次在見到江苡仁是在天文館,他在天文館做英文講解,上一回他把外套交給她后就走了,她當(dāng)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外套被她送去干洗后就一直放在她的宿舍,本想在看到他時在交給他,可就算在一個大學(xué)里,也再沒見過。

  轉(zhuǎn)眼過去兩個月了,今天她來是因為天文館要舉行演講,主持人還沒定的時候,姑姑推薦她競選一下,然后很榮譽的被選中,祝煊很佩服她姑姑,畢竟從下到大都在聽她姑姑的‘英勇事’,她奶奶口中的姑姑是她們家最有出息的人了,姑姑是最早考上大學(xué)的那批人了,考的也就是祝煊現(xiàn)在上的京州傳媒大學(xué),大學(xué)畢業(yè)后進入央臺,之后又繼續(xù)深造,出國留學(xué),然后又回校教書育人。她爺爺口中的姑姑是個逆女,不孝女,聽爸爸說姑姑年輕時和爺爺?shù)年P(guān)系很僵,只是當(dāng)時祝煊太小沒有記憶,而現(xiàn)在祝煊覺得爺爺和姑姑的關(guān)系和自己與爸爸沒什么兩樣。

  十一點演講比賽要開始了,距離還有十二分鐘,祝煊想去找江苡仁要聯(lián)系方式但是可能會來不及,況且江苡仁面前還有聽講解的人,等別人演講時候她在借機出來找他吧,他應(yīng)該還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吧,她邊想邊向禮堂走去,腳步匆匆,面上露出得體的微笑。只是這回的比以往多了幾分真誠。

  演講中途祝煊沒有有離開舞臺,選手的演講時間很短,這不足以支撐她出去與江苡仁說句話,祝煊期盼他能在等等,期盼他與她有跟深的緣分,期盼她們心有靈犀,她結(jié)束主持后,在眾多個模型中卻怎么也找不到江苡仁了。

  祝煊去詢問天文館的人“你好,我想問一下,您有咱們今天志愿者的聯(lián)系方式嗎”“姑娘,我們這有嚴格規(guī)定,不能透露”“那他以后還來嗎?”“這不歸我管,我也不太清楚”“謝謝”瘦高的男人回答完祝煊問題又去忙自己的事。祝煊回到禮堂,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把自己的東西拿上也準備走,“煊煊,來過來”姑姑的聲音,祝煊轉(zhuǎn)過身,看到姑姑和姑父站在評委席的位置,旁邊站著幾個人,有的她認識,是剛才比賽的評委,有的她不認識。

  “姑姑姑父”祝煊走到姑姑身邊,她姑姑拉著她的胳膊,走到人群堆里,“這是我們內(nèi)個小侄女,今年考上了咱們這的傳媒學(xué)院,這不我和蕓蕓今天來來看看她”姑父說,其實小時候祝煊老是跟她姑姑和姑父住,每到寒暑假爸媽就會把她送到京州,姑姑姑父是二婚,姑姑這一生沒有孩子,她也不知道小孩子要吃什么,要用什么,等祝煊來了之后,她就老帶她去超市逛,祝煊要什么,買什么,有一次還因為吃的太多了導(dǎo)致腸胃受損,祝煊上補習(xí)班她就在外面陪著。最后連祝煊的戶口也遷到了京州。

  “季老的侄女長得真漂亮啊,真像瑾蕓老師,剛才在臺上主持時候,我就說看著怎么有點眼熟哈哈哈哈”說話的人是剛才的評委,他叫段天兵,他的話一出其他人也就附和著笑。

  “你這又夸她漂亮,又夸她像我?!弊h|一點也不客氣的摟著著祝煊的肩說,就算已經(jīng)不年輕了,但底子也在依稀可以看出年輕的風(fēng)采,畢竟是第一批上鏡的人。

  祝煊姑父和姑姑和他們又說了會兒話,“季老,瑾蕓老師我定個飯店,咱們今天”這人祝煊不認識,他還沒繼續(xù)說下去姑父就打斷了他“你們?nèi)グ桑液丸|去煊煊的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客氣,最后以姑父說等以后再約,結(jié)束了這場小型宴會。

  祝煊帶著姑姑和姑父去看了她住的宿舍,其實主要是帶姑父去,姑姑在曾經(jīng)在學(xué)校的教師公寓住了七年,“煊煊,你在這住的習(xí)慣嗎?我和你姑父商量著,你要是住的不習(xí)慣就搬到我們那去”祝瑾蕓在祝煊剛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和她說過如果祝煊想的話,可以住到她家里?!肮霉?,我在這住的很好,況且我還先體驗體驗大學(xué)生活,你放心吧,我一定經(jīng)常去姑姑家蹭飯”祝煊想如果真住進去那她的大學(xué)四年發(fā)生什么事,都會被知道,可能哪天失個戀晚上都不能哭,那多難受呀。

  “好了,姑姑姑父我們先想想去吃什么吧”祝煊不想在談這個話題了“煊煊,喜歡吃廣東菜嗎”祝煊非常感謝姑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真的害怕姑姑一句話,她就喪失了未來四年的“自由生活”,“喜歡”“那我們走吧”民以食為天,剛才的話題早就被轉(zhuǎn)移了,祝煊攬著姑姑的胳膊,把姑姑扶上副駕駛,自己坐在后面。

  她對京州不是很了解,但也不陌生。她沿路看著,窗戶被開了一條縫,淺淺的張開嘴哈著風(fēng),京州的街道種的是楊樹,路上的沒有堵車,很順利的到達了粵菜館,“煊煊,下車吧”祝瑾蕓有時候真的把她當(dāng)小孩兒,祝煊不喜歡這種,她渴望自由,渴望長大?!拌|,你還記得嗎,那次文灼我們就是在這”姑父問姑姑,可惜姑姑太不給面子了“你們的事,我怎么會知道”,進到里面,有服務(wù)生來接待,沒一會有一個看起來是經(jīng)理的人過來和姑姑姑父打招呼,祝煊點了點頭,偷偷溜出去了。她剛才看到旁邊有個書店,正好去看看。

  叮咚是電子音,這個書店看著不大,門口有個牌子上寫著今日優(yōu)惠書籍:《蘇格拉低的申辯》

  結(jié)賬柜臺就放門口,那里沒人。柜臺是有點年代感的,上面是玻璃的,下面是木頭的,里面豎著一些報刊,橫放著一些雜志。老板在柜臺下用小板凳拼成一個長椅。這個書店生意不怎么好,設(shè)施也算得上簡陋,里面是兩件連廊房組成的,三張桌子和椅子擺在一間房的西面。祝煊圍著書架看了看,這些書先被中國與外國,時間前后來進行分類,之后又被具體劃分。這個書店好像國外原書沒譯的更多一些。

  祝煊又看了一段時間,“你好有人嗎?”她拿起一本書走向柜臺。

  “老板在嗎”祝煊就再問最后一次,如果還是沒人,就把手里的書放回書架上。

  “有人有人,你好“終于有聲音出現(xiàn)了,雖然是冒冒失失的,“老板結(jié)賬”祝煊愣住了,她剛才在找錢,抬起頭就看到那個兩個月以來她一直想偶遇,今天上午看到卻又錯過的男生,“你的衣服還在我那里,但我現(xiàn)在我沒拿著,沒辦法還給你,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之后我好還給你”直接進入正題,祝煊也并沒有問那個男生還記不記得?!昂?,要不我先幫你吧賬結(jié)了吧”祝煊把書給那個男生遞過去。“《蘇格拉底的申辯》今天這本書有折扣,七折”男生接過書說“嗯,我知道,外面有寫”街道上吵吵鬧鬧的,書店里又十分安靜,“我叫祝煊,祝福的祝,煊赫的煊”可能是屋內(nèi)安靜的讓人尷尬,祝煊介紹了起來自己的名字,只是這樣一來氣氛好像更尷尬了

  “嗯,我叫江苡仁,長江的江,采采芣苡的苡,仁厚的仁”“你的名字很好聽”祝煊夸獎著,“謝謝,你的也是”如果忽略祝煊傻傻的語氣,單看這幅畫面真的蠻溫馨的,“其實書店里有這本書的原本,沒經(jīng)過漢語翻譯的”江苡仁提醒著祝煊“就這本吧,原版我有的會看不明白”一般的書沒經(jīng)過翻譯祝煊還是能看的,但這本是關(guān)于哲學(xué)的。況且他倒是早說呀,她都給過錢了。她總不能買兩本吧。

  “這是我的電話”江苡仁把一頁紙放到姑娘面前的“好,那我先走了”祝煊把留有電話號碼的紙夾在剛買的書里向粵菜館走去,天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灰了。

  “快來,你去哪里了,我們這一轉(zhuǎn)頭,就沒影子了”經(jīng)理已經(jīng)走了,姑姑姑父坐在桌子旁,菜單還放在桌子中間,“姑姑,我剛才就是看到旁邊有個書店,買了本書回來”祝煊把書放到旁邊凳子上,自己挨著姑姑坐下,“煊煊,先點菜吧”姑父把菜單推給祝煊,“姑父你們點就好,我也沒吃過”“我和你姑姑,我們也沒吃過幾回,你自己喜歡什么就點什么”

  您的菜上齊了,慢用??偣颤c了六個菜,開始祝煊點了三個,姑父加了兩個飯店的招牌菜,最后姑姑為了吉利又要了一個。

  “味道還行,煊煊嘗嘗這個”姑姑用公筷給祝煊夾了塊雞肉,姑父也夾了一塊“嗯,味道真不錯,這道菜叫豬肚雞是吧,煊煊以后可以和同學(xué)一起來吃”,“好啊”祝煊趕緊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回答到。

  “煊煊,下周末要是沒事來姑姑家玩吧”“嗯,那姑姑可不能嫌我煩”吃完飯后,一家三口向外面走著,姑姑姑父非要送她回學(xué)校,她說不用了,可姑姑說現(xiàn)在沒有公交能直達她們學(xué)校了,還需要換車,他們不放心。

  車輛啟動了,祝煊把車窗打開一個小縫,那間書店還亮著燈,有幾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從里面有說有笑的出來,她們看到門口的兩只小貓很是驚喜。奇怪,剛才她去的時候好像還沒有。

  收回遠視的眼睛,向近處看,京州的路燈又多又亮,路上也有許多與她們同行的人,祝煊看著想著,慢慢的,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為他們每個人都編排好了他們的故事。

  她的課挺多的,所以上周一直沒聯(lián)系江苡仁,她準備星期四下午約他出來把他的衣服還給他。馬爾巴琴的手機鈴聲響起,“你好,哪位?”電話被接通,傳來詢問的聲音,“你好,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想把你的衣服還給你”電話那頭良久沒有聲音,如果不是看通話頁面還亮著,祝煊真的會以為對方已經(jīng)掛斷“你能不能等我一會,我現(xiàn)在在上課,等下課,馬上去找你好嗎?或者你可以放在哪里我去拿”祝煊光想著自己有時間了“好的,沒問題,那我把地址發(fā)到你手機上”“嗯,我們一會見”“一會見”。

  祝煊約的地址是一個名為‘知己’的咖啡館,黃橙橙說是新開的但是氛圍挺好的,很適合聊天,很巧的是咖啡館離上回他們見面的那個書店不遠。

  黃橙橙是她室友,她們宿舍是四人間,不過只有三個人在住,都,黃橙橙,歐明麗,其實一開始那個床位有人的,叫孔誠格,不過,她只住了幾天就退學(xué)了,她說她不喜歡新聞學(xué),回去復(fù)讀了。

  祝煊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旁邊是被干洗后用袋子裝好的衣服。落地窗可以讓她看到模糊的自己,和匆匆的行人。

  她今天找衣服的時候,歐明麗問她要干什么,她可以給她參看參考,祝煊沒告訴她了,歐明麗眼光好,品味高,長得也漂亮??赡苁瞧肺短吡?,可能是品味太高,她在剛來的時候,還被當(dāng)作過老師,對于這些她一笑而過,堅持自己的時尚。

  叮鈴叮鈴叮叮叮鈴,電話響起“祝煊,你在哪呢,快回來,咱宿舍進漏水了,把東西全淹了”“什么?怎么回事”“一句兩句說不清,你快回來吧,把東西搬到別處去”“好,你別急,我馬上回去”祝煊站起來,向外走,可衣服還沒還回去

  “你好,我能把這個放到你們這嗎,你放心這是衣服,沒有別的,等一個叫江苡仁的來拿走“行,您這不貴重把”“不貴重,謝謝您”祝煊的眼睛一直像外望著,她期望他的出現(xiàn)。

  電話打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江同學(xué),你好,我是那個要還給你衣服的那個女生,非常感謝你,我已經(jīng)把衣服給你放到咱們約定的位置了,你有時間去拿一下吧,到前臺,你跟她說名字,她會給你的”

  “好”這通電話很簡單,江苡仁只說了一個字,他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他轉(zhuǎn)頭慢慢的走回不遠處的咖啡館,剛才在外面望了望,里面沒有與他約定見面的人,所以他以為是司機師傅給他拉錯地方了,“你好,我叫江苡仁,我來拿寄存的衣服”江苡仁站在前臺,對面前的老板說,“兄弟,你等會,我給你拿”老板蹲在地上,從里面搬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有一股發(fā)霉的味道,“喏,這全是,你看看是哪個”江苡仁翻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老板,寄存的物品都在這里嗎”,“對,都在這,寄存的沒來拿,還有客人忘在這里的,全部都在這了”

  后來老板讓江苡仁去另一處看看,他說可能在那個咖啡館了,總是有客人找錯。

  祝煊走出咖啡館,攔了輛出租,“師傅,麻煩去京州傳媒大學(xué)”

  江苡仁拿到了自己的衣服,咖啡館的老板說的沒錯,另一處的咖啡館離他那確實不遠只隔了兩條街,他認識這條街道,可以說是很熟悉,他有個玩的好的朋友叫蘇徵,開的書店就在這邊,上回也是蘇徵的貓生病了,叫他幫忙看店,不過這個咖啡店是新開的,他不知道。

  江苡仁回想第一次見面,他的心太急躁,他聽見聲音咚咚的,世界是模糊的,只有眼前的女孩是清晰。

  天文館里女孩優(yōu)雅端莊的樣子,那個時候江苡仁有看到她,只是他怕她忘記自己,就沒敢上前,“我叫祝煊,祝福的祝,煊赫的煊”“你的名字很好聽”書店的對話是江苡仁沒想到的,他沒想到祝煊還記得他,還有她下午說的“一會見”,只是以后在沒有與她見面的理由。

  他以前就沒喜歡過別的女生,在高中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沒起過那種心思,等在長大點,他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喜歡男人。

  上天是公平的,那天,自己的一句話換來了怦然心動。

  “這是怎么回事?”祝煊回來看到宿舍一片狼藉,地板上都是水,東西都被搬的差不多了,黃橙橙和歐明麗在洗浴室給修理師傅幫忙,“剛才學(xué)校停水了,在供水的時候可能是水壓太大,咱們進水管就漏水了。歐明麗漂亮的臉上只有欲哭無淚這四個字,“當(dāng)時我們兩個去小吃街了,沒看到”黃橙橙補充到,祝煊進去,趕緊把剩下的東西搬出來。

  “好了好啦,遇水則發(fā)啦”修理師傅是個好人,修理完,收拾工具的時候還不忘安慰她們。

  “宿管,說讓咱們先搬到2樓去住”“走吧”宿舍地板就算已經(jīng)拖干凈了,也太潮了。最后這個黑色星期四以她們搬走為結(jié)局。

  這場水沖破了歐明麗的幾雙鞋和一些書,黃橙橙的一些吃的,祝煊的一些專業(yè)課的書和一個一會見的約定。

  祝煊和江梨是在她們換完宿舍時認識的,祝煊她們在搬到二樓后,大學(xué)四年就一直住在那,而江梨宿舍就在她們隔壁,有一次江梨開門時候,祝煊正好貼著墻走,把她撞到了,她一直有著個習(xí)慣,下樓梯會扶著把手,走路喜歡摸著墻壁,江梨不放心帶她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有點輕微腦震蕩。

  “同學(xué),你還好嗎”江梨很緊張,她剛才打開門的時候就聽見啊的一聲,”沒事的”祝煊感覺自己沒大事,就是感覺自己頭有點暈,有些想嘔,“醫(yī)生說需要住幾天院觀察一下”“我能不住嗎,我真的沒事了”江梨最討厭醫(yī)院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感覺可刺鼻了,江梨看著面前這個女孩,捂著腦袋,雙眼無神,說話有氣無力的怎么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姑姑,你怎么來了”祝煊坐在病床上,“你們輔導(dǎo)員告訴我說你住院了,你說你生病了都不告訴我”祝瑾蕓把蘋果洗干凈,遞給床上的女孩,她早就不再京州傳媒學(xué)院教書,目前在中國電影學(xué)院,只是在祝煊剛來時她就把學(xué)校里和祝煊相關(guān)的情況摸清楚了,雖然人不再學(xué)校里,但是還是有些人脈。

  “沒事的,您別擔(dān)心,就是輕微的”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好很多了,江梨給她交過醫(yī)藥費后就回去上課了,黃橙橙說給她請了假,讓她別擔(dān)心,好好休息。姑姑在醫(yī)院陪了會她也回去了。

  日薄西下,醫(yī)院沐浴在紅光下,床上女孩的思緒被晴暖的陽光拉的綿長,延伸進歲月的深處。

  “哥,是這間”傍晚時候,江梨來看她了,后面還跟著一個男生,她剛洗漱完擦了擦身子,順帶洗了頭發(fā)

  病房的地方不大,祝煊穿著病號服站在茶幾旁邊,“怎么樣,好點了嗎”“好多了,剛剛問醫(yī)生她說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祝煊看向后面拿著水果的男生,“這是我哥江苡仁”江梨介紹著,“非常抱歉,我妹妹不小心撞到你了”江苡仁笑著和她道歉,“沒事”祝煊心中是很開心的,她又見到他,這可真是緣分,不過他好像不認識自己了

  “麻煩你們了,你們吃飯了嗎”“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那就好”祝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了,我哥也是咱們學(xué)校的,不過他比咱們大一屆”江梨絲毫沒發(fā)現(xiàn)其余兩人的面色不自然,自顧自地說著,“是嗎?那挺好的”祝煊好想告訴江梨不用解紹,她不僅知道江苡仁和自己一個學(xué)校的,還有他的電話呢??墒撬孟裢浟恕=尤士粗媲芭γ妹玫呐鯃?,心里落寞著,她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祝煊和江梨聊的很愉快,從喜歡的歌曲到國家歷史,又從國家歷史到最向往的城市的,江苡仁默默的在旁邊坐著,只有在被點到的時候才會說上幾句,“天色太晚了,我們先走了”江梨站起身來道別,“路上注意安全”與祝煊擁抱了下后,自顧自向外走,自己今天聊的太愉快了,祝煊就的‘靈魂伴侶’,只是學(xué)校有門禁規(guī)定,再是在不回去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她從小就喜歡說話,只是有人嫌她煩躁,而愿意聽她說的思維又跟不上她,以上兩條都符合的人,又比自己年長。

  江苡仁笑著對祝煊點點頭,跟著妹妹走出去了。

  祝煊送兩人出去后,又坐回了沙發(fā),仰著頭活動著脖子。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著。像只狡猾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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