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前輩,發(fā)生案件了,地點是······”
“我知道了,目暮警部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p> 看著簡單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便準(zhǔn)備跟上目暮警部腳步的高木,鏡卻很是淡定,畢竟,他最近可是很有脾氣的,又一次拒絕了目暮警部的要求。
等到從落地窗確認到警車隨著晦暗下來的天空離開,鏡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掛在遠處的鐘表,好在視力尚且不錯的他,發(fā)現(xiàn)離下班時間已經(jīng)不差多少了。
此時此刻,搜查一課的大部分人員都出了外勤,留在這里的人所剩無幾,鏡心中暗自表示了對還沉迷于工作中的同事們的尊敬,然后悄然的離開了。
雖說自己是名副其實的【稅金小偷】,但是鏡還是很識趣的準(zhǔn)備等下班時間真正到了才離開。
因此借著【摸魚】為打算的他,在走廊的夾角,遇到了曾和他度過諸多時光的休息區(qū),一臺飲料售賣機依然如常青樹一般的佇立在那里。
看山想山,鏡自覺他是很容易被勾起欲望的人,所以,他準(zhǔn)備慰問一下自己干涸的口腔。
伸手在皺巴巴的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了掏,一個扁平的錢包便出現(xiàn)在了鏡的手里,打開之后,雖說尚且還有幾張福澤諭吉,但能用來使用的零錢卻一個都沒有。
鏡的眉間不由得皺起了和自己的衣服一般的褶皺,微微嘆息的他無奈的將錢包收了起來,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就這樣忍耐口渴度過枯燥的時間。
一只手緩慢的從他身旁錯過,將一張夏目漱石放在了售賣機上。
“黑咖啡。”
冷淡的聲音像是點餐一般。
鏡沒有絲毫的抵觸,反倒像是盡責(zé)的服務(wù)員,將錢幣放進了售賣機,然后開始按動按鈕。
躬身從出貨口拿出飲料連同結(jié)余零錢的鏡,轉(zhuǎn)身面對了早已經(jīng)坐在休息用的長椅上的冰山美女。
向前走了幾步,鏡將手里的飲料和零錢一并遞了出去。
“咖啡牛奶?”
看著兩罐一模一樣的咖啡牛奶,對方目光冷淡的瞪著鏡,像是質(zhì)疑對方是否聽不懂她說過的話。
“工作過后,我比較喜歡補充糖分?!?p> “我應(yīng)該不是在詢問你的想法吧?!?p> 雖然這么說,但是對方還是接過了飲料,至于零錢,看來是不打算要了。
“特地過來拿案件材料嗎?”
鏡厚著臉皮將零錢放進了口袋,隨即坐在了對方的旁邊,當(dāng)然,他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對方連同公文包一同放置的檔案文件。
“如果我說是擔(dān)心案件檔案的存放安全?”
“那我當(dāng)然無話可說?!?p> 雖說之前檔案失竊的消息被掩埋在了普通民眾不知道的角落,但是顯然不可能瞞過檢察院的檢察官,是的。
“不過,要是你說你是特地過來見我的話,我會更高興哦,九條檢察官。”
面對鏡的調(diào)戲,九條玲子只是瞥了他一眼后,將手平攤的伸向了對方的面前。
“沒必要吧,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面對對方像是【還錢】的動作,鏡只能尷尬的扯了個虛偽的笑容。
“下不為例。”
九條玲子和某個人顯然不同,她沒有繼續(xù)追究下去的想法。
就這樣,鏡沒有在主動開口,九條玲子顯然也不會說些什么。
于是,就這樣的平淡而默然的,兩個人度過了一段時間。
隨著咖啡牛奶見底為終結(jié),九條玲子站起身,將空掉的飲料罐丟進了一旁垃圾桶的她,準(zhǔn)備離開了。
可是。
“稍微問個失禮的問題。”
同樣將飲料罐丟進了垃圾桶的鏡,此刻也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
“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面對轉(zhuǎn)過身再度和自己相對的九條玲子,鏡直接開口詢問到。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或許有吧,像是朋友之間彼此送個生日禮物什么的,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朋友?”
“難道不是嗎?”
看著笑盈盈和自己對視的五十嵐,九條玲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還是算了?!?p> 異性沒有給出理由的拒絕,一般情況下,或許會被繼續(xù)死纏爛打吧,但鏡顯然不會,不過,他卻并不打算接受對方的【拒絕】。
“好,那就約定好了,希望能準(zhǔn)備讓你高興的禮物?!?p> “喂,我說過了吧,我不打算·······”
九條玲子還打算說些什么,但是雙手各自掩住一側(cè)耳朵的鏡,卻只給她留了個倉皇逃走的背影。
然而。
······
電梯中,鏡無奈的看著身旁的女性!
“快跑!梅洛斯?”
身旁的女性笑容怪異,像是,不,就是嘲諷的說到!
而因為貪圖一時便利的鏡本人。
“該走樓梯的!果然,往往看似最簡單的路途或許是最困難的!”
~~~·
吶,你聽過伊卡洛斯之翼的故事嗎?
那,思考一下吧,為什么會誕生這樣的故事吶?
是的,從過去開始,人就占據(jù)了大地,但腳踏地面的人卻并不滿足,他們的目光總是望向白云之上,所謂的天是高高在上的,所謂的空是不存在他們的!
所謂的天空充斥了人類想要飛翔的愿望!
因此,哪怕當(dāng)你仰頭看到一個人影從高處墜下,也不要隨意的下定論,畢竟,說不定他是渴求飛翔并將之付諸行動的夢想家。
然而,偵探卻是自以為是的現(xiàn)實主義者。
數(shù)分鐘前,在目暮警部接通了報警電話之前。
“這個不是剛才那個?!?p> 從大樓中走出的柯南三人,一同看到了某位在浩瀚夜空下用相機記錄著什么的女性。
“哦,這是住在我隔壁的高井先生的女朋友?!?p> 同奇怪的大阪腔卻依然是標(biāo)準(zhǔn)的日語不同,足夠蹩腳的日語證明著說話人是茱迪。
“她在干什么?這種地方有什么好照的?”
不懂浪漫與幽默的大阪少年,老實的說著心里話。
就在三人暫停在原地的時間里,率先浪漫的執(zhí)行夢想的卻是一臺手機。
清脆的落地聲踐行它的失敗,碎裂的身體又傳遞出了它寧愿粉身碎骨的決心。
然而,它的犧牲并不是唯一,它的教徒隨后也迫不及待的用行動震撼著仰視天空的【偵探們】!
可惜!
只是震撼,沒有【砸死】!
沒有第三個為夢想犧牲的愚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