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人心懷悔意?”
“該不會?”
當(dāng)觸動【靈光一閃】的契機出現(xiàn)。
開始翻閱起自己的公文袋里面的調(diào)查書的九條玲子,不一會兒后將視線停留在了某一頁上面。
“喂,五十嵐鏡?!?p> 特地念出了男人的全名,也就代表。
【我什么都沒有聽見?!?p> 一邊嘀咕著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話語,一邊緊閉著眼睛打算裝睡到底的鏡。
“你這家伙,剛才一切的推想,該不會都是建立在與宇佐美先生離婚的夫人,她的店鋪,恰好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不遠處這個事實吧?!?p> “啊,你在說什么呀?我不知道啊。”
“還在狡辯嗎?你這家伙絕對是有注意到這一點,然后再假借【看法】的借口,將你【八卦】的想法,毫無遺漏的講給我聽吧?!?p> 八卦,冠之這樣的【污蔑】,就算是鏡也實在忍受不了了,猛地睜開了眼睛的他。
“會想著和分居很久的【人妻屬性】美麗夫人復(fù)合,這難道不是一個男人的正常想法嗎?”
“這算是什么正常的想法?好吧,就算別人想要和好——這很正常,但是,為什么你說出來,我就感覺很不對勁!”
“是、是這樣的嗎?是你搞錯了。呼、呼~”
或許五十嵐鏡是想要吹幾聲口哨來含糊帶過吧,但是他根本沒吹出聲音——那之后,他依舊被九條玲子盯得實在有夠難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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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來,也是被某個人強迫著呀?!?p> “你有說什么嗎?”
“不,沒有,我怎么可能【敢】有吶?”
一點都不讓人懷念的法院門前,一塵不變的姿態(tài)與記憶里的印象完全談不上變化。
鏡還算識趣的遵守著紳士禮儀,從他特地麻煩的饒了半圈才開啟的車門旁,九條玲子走下了車,先是確定了助手沒有因為【身體狀況】犯錯的她。
“你等下就【自由行動】吧?!?p> 用著難得一見的溫柔語氣朝著對方提醒到。
得到了點頭回復(fù)的她,緊接著也就開始朝法院走去。
而當(dāng)仁不讓就準備跟上去的鏡,卻先是走到了汽車的前駕駛位,對著正準備驅(qū)動引擎的【混蛋】,當(dāng)然的吧。
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拳的可是自己!
總之,對著即便怨恨也可以理解的他,鏡卻露出了有夠?qū)擂蔚目嘈Α?p> “那個,【醫(yī)藥費】能不能就這么算了?”
“啊···嗯···”
對方給出了含糊不清的回復(fù),不過,應(yīng)該是答應(yīng)了吧?
沒錯,我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個好人!”
當(dāng)即舒了一口氣的鏡,立刻就跟著已經(jīng)走了很遠的九條的背影的他。
完全無視了身后。
某個沒有發(fā)動汽車,而是直接從駕駛位下來的男人。
阻止不了鏡的遠去的他,不斷踢腳蹬地,像是【懊惱】于什么,但是將手靠近腦袋的瞬間卻又猛地拿開。
他是在生氣嗎?只能這么認為,但是就算是這樣,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
最開始還不明顯,但是隨著時間的增加。
是的,時間的增長,鏡泛青色的臉頰既然都會腫成稍微明顯的小包的話,那么。
某個被狂揍了一頓,專門被【打臉】了一遍的助手先生,當(dāng)然是腫的和豬頭差不多了,最糟糕的是兩頰的肌肉腫脹的程度,已經(jīng)到了嘴部肌肉閉合不了,也就是說不出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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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了,到地方法院是為了提交調(diào)查書才對吧?——檢察官需要先向法院的案件科上交記錄調(diào)查書,作為官方提交給法官的審閱材料。
可是,為什么前進的方向卻是——從大廳的構(gòu)造圖猜測到了對方的目的地的鏡。
遲到了幾秒之后,他跟隨著九條玲子走進了,某個正在審判中的【法庭】。
處于聽眾席的最末尾,鏡和九條玲子就近坐下。
然而,臀部得到的【踏實感】,卻支援不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
早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就像是嗅到了腐肉的鬣狗的鏡,就發(fā)現(xiàn)了存在于聽眾席的最前列某兩個熟人。
“為什么會在這里?”
“安靜!”
剛說出口自言自語的提問,鏡就立刻被一旁的九條駁斥了。
法庭?小蘭?江戶川小鬼?
沒有說出口的內(nèi)心想法,總感覺他們之間能夠推導(dǎo)出【聯(lián)系】的鏡。
小蘭?——毛利蘭!毛利小五郎是她父親,而她的母親。
“可憐的家伙?!?p> 正要,或者已經(jīng)推導(dǎo)出答案的鏡,恰巧的聽到了女人的言語,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回她一句【安靜】最好?
不,還是算了吧。
“是呀,確實挺可憐的?!?p> 想到某個【豬頭】,確實涌上來連九牛一毛都不能形容的渺小的【罪惡感】的鏡,真實的想法,大概是想借此來得到九條的——白眼?
才怪!
為什么,她會翻白眼?
“我說的是被告,你說的又是誰?”
“我說的——”
啊,總不至于回答【你的助手】就太尷尬了,只能短暫而認真的注意力集中到法庭審判的鏡。
確實留意到了某個戴著眼鏡的美女,以及她所辯護的一方,應(yīng)該就是【被告】了吧。
豬頭!不對,雖然身材有點臃腫,但是說別人是豬就實在。
有些太小看成年豬的體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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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當(dāng)然是原告了!”
隔了有夠【長一點】的思考時間之后,鏡終究還是給出了答案。
“原告嗎?真是個【有趣】的答案,請務(wù)必告訴我你的想法。”
九條玲子似乎確實很有趣,但又并【不感興趣】。
不過,既然她想聽的話,理由什么的,多少都可以找出來。
“那個人,原告就是所謂的【不良少女】吧?!?p> 不良,正如鏡所尖銳指摘的名詞,描述的大概是站在原告席的女性給人的一般印象了。
顏色獨特的咖啡色的頭發(fā),有意稀疏的眉毛細長到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不過也稱得上是五官端正,要是換上乖乖牌的打扮,也是一道很誘人的【美食】吧。
“二十歲朝上,大概未成年時期有,過犯罪并且被警察輔導(dǎo)過的記錄。”
鏡做著無根據(jù)的猜測,不過。
“這就是現(xiàn)實吧?!?p> 坐在最后排的鏡,稍許便利的作用就是能看清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面孔,以及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吧。
所以,這就是現(xiàn)實呀。
大概率的注定了,從一開始,這場【電車性騷擾】案件的結(jié)果。
電車性騷擾?
還未從場外得到任何信息,包括雙方辯護人的話語都沒有提及,但是鏡卻這樣確信的理由。
被告男性的是明顯的上班人員,原告的女性或許也有工作的樣子。
但是會將一個社畜和【不良少女】聯(lián)系在一起,除開被認定是性騷擾的案件還有另外的嗎?
“九條,問你個問題,假設(shè)發(fā)生殺人事件,而嫌疑犯有兩個人。一個人有著過去曾犯下殺人的經(jīng)歷,而另一個人則是每天認真生活的善人。如果只憑這份情報,你會相信哪方?”
“直接叫我的姓呀!——至于我的答案,你也知道的吧,當(dāng)然是每天都認真生活的那個人呢?!?p> “就是這樣呀,簡單說就是印象問題,真相或許并非如此,不過,只要幫助判斷的素材越少,有時候也必須靠現(xiàn)有素材來下判斷?!?p> 將直接喊了對方【九條】的事情無視的鏡,再度望向原告。
“原告的下唇右邊,仔細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里有個穿洞的痕跡,不過,現(xiàn)在那里并沒有唇環(huán)呀?!?p> “應(yīng)該是取掉了吧?!?p> “是呀,當(dāng)然是取掉了?!?p> 肯定著對方說的話,鏡之后只說出了一句,令九條玲子這名檢察官沉默的話語。
“真看不慣呀,其他人的眼睛都是變色龍的附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