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么呀?!
他真的是警察嗎?
并不是想到了更為陰暗甚至絕望的地步,僅僅只是因為男人那不在乎【身份】的自白,所以比任何一刻都要更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的其他人。
所以,相比于鬧騰的糾結(jié)于一直以來,就只能看到的粗淺問題的他們。
沉默下來的某幾個人之中,真正的想到了。
更為陰暗,更為絕望的地步。
~~~·
“殺人的念頭?你是指對某個人產(chǎn)生過,甚至要殺死他的想法嗎?”
“不,不是某個人!”
松本小百合有些混亂,思緒不清的她,嘗試著以自己的理解去接受對方的想法,但是,他的真實想法似乎更超乎小百合的理解之外。
“不是特地的針對某個人的行為!而是?!?p> “更單純的,單純的由【殺死別人】為結(jié)果的行為?!?p> 神情,姿態(tài),語氣,一切的表現(xiàn)似乎格外認真的做出應(yīng)答的鏡,讓小百合抗拒。
“那是什么?那算是什么?”
會發(fā)瘋的!總覺得如果認真的聽完他的想法的話,自己會發(fā)瘋的,而這樣的原因又只可能是因為,自己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想法】。
那是和所謂的【殺意】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而是更趨近于【滿足好奇】這種程度的事情。
所以,渴求的不是摻雜了任何理由的,其中沒有關(guān)乎任何聯(lián)系的,不需要考慮任何結(jié)果的,總之,無論是誰,存在的目的只是讓鏡完成【殺掉】這個行為。
也就是他【殺人】這個事實。
不存在因果的殺戮,而是更直接的否定了【人性】而進行的殺戮,該怎么形容?
不知道了的。
畢竟。
這樣的,算是什么?
比瘋子更為瘋魔,比精神錯亂更讓人難以理解。
這種更像是以學(xué)術(shù)研究為目的的,研究【殺人】的存在本身的做法。
比病人更為病態(tài)的!
卻比任何人都要理智的。
~~~·
“這就是我的理由,請問,還有需要繼續(xù)提供幫助的地方嗎?”
他笑著用溫柔的聲音安撫女性,但是,這就能無視了他向自己,展露出來的那遠非常人的一面嗎?
不,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印象過分深刻,所以,就算對著小百合極盡禮貌的要求到。
“請就這樣忘掉。”
那么結(jié)果。
當(dāng)然,絕對,也根本不可能忘掉的吧。
話說,如果想要讓人忘掉的話,干脆就使用更為強硬一點的方式呀!
而不是。
“思考中的你很有魅力哦!”
“雖然你原本就很美,應(yīng)該是我至今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了,不過,思考著的你卻別有一種美麗?!?p> 因為處境的不同,空閑的腦袋空空的男人,欣賞著女性的面貌。
是稱贊?還是騷擾?沒有精力將思緒用來判斷這種問題,判斷不出他的目的,松本小百合最終只能給予沉默。
~~~·
“思考吧,我給你時間?!?p> 時間的刻度在進步,男人卻依舊的寬容著,但是。
某些女人,就是不會讓你感覺到討厭,甚至是總覺得她們很能夠理解你。
“我選左邊的這一杯。”
小百合的左側(cè),男人的右側(cè)的那一杯,讓他會【緊張】的那一杯。
“為什么?”
“直覺,僅此而已了?!?p> 和松本小百合對視的鏡,似乎是在求證這個理由的真實性,可是,女人的第六感,總覺得是一個超強大的理由。
“那么,我先選一杯沒有毒的檸檬茶喝掉吧?!?p> 這么說著的鏡,根本沒有猶豫的將手伸出,然后拿起了中間的那一杯檸檬茶。
那是【沒毒】的!即便內(nèi)心早就大概率的意識到這個想法,但是小百合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確認了這件事情。
每一杯檸檬茶的分量并不多,恰好是一口飲盡的分量,所以。
“然后只剩下兩杯?!?p> 很快就飲盡的酒杯被放在了桌面上他原本的位置,面色似乎沒有異常的鏡。
“剩下的兩杯之中,其中一杯必定有毒,而只有我知道是那一杯?!?p> “那么,你的選擇?”
聲音有些低沉,繼續(xù)推進著的游戲進程之中,面臨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
“是堅持?還是換成······?”
“是殺了我?還是被我所殺?”
一連像是追逼著的發(fā)問,松本小百合下定決心的速度,也同樣快的讓人難以置信。
“不,不用了,我不會換的?!?p> “就在這里結(jié)束吧?!?p> 她這樣確信著,然后將手伸向了自己【選中】的酒杯。
“那么,就讓我為你送行吧?!?p> 同樣將手伸向了那被【拋棄】的酒杯。
默契的兩人在桌面上方的半空中,彼此【友好的】碰撞著酒杯,發(fā)出了震蕩的聲響。
同時飲盡。
先一步將酒杯放回原處的鏡。
時間在幾秒之后的某一刻。
“我贏了?”
他皺著眉頭,似乎在這樣確認到。
“是的,我輸了?!?p> 松本小百合她并沒有注意到吧,只是以自己的立場認為著,可是。
向后推開椅子似乎準(zhǔn)備站起的鏡,摔倒了!
起立的身體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力,一下子傾倒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現(xiàn)實讓小百合訝異的嘗試站起的同時,她提著酒杯的右手突然失去了力量,自然的墜落在地破裂的瞬間,她已經(jīng)閉上的眼睛,看不到的自己之后撞到了座椅的狀況。
又是幾秒過后。
戴著眼鏡,藍衣服紅領(lǐng)結(jié)的某個男孩,推開了門!
~~~·
所以,這就是發(fā)生在那之后的事情了。
那個家伙做了什么?說過什么?都已經(jīng)很清楚的現(xiàn)在。
那個家伙!
到底在想些什么?!
比起案件的謎題,這已經(jīng)是多少次,自己像是被迫著的,將偵探的好奇心灌注在他的身上?
~~~·
“犯人,果然只可能是他吧,那種家伙?!?p> “沒錯,除開他以外,沒有別的可能了吧,警部大人,管理官?!?p> 對鏡的惡感已經(jīng)聚集到了一定程度,梅宮和高杉俊彥先后的發(fā)言,得到了的是默認一般的認同。
即便是園子和小蘭,在看到了那樣的錄像之后,高中女孩的她們還在糾結(jié)于內(nèi)心各種復(fù)雜情緒的現(xiàn)在,也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
至于目暮和松本管理官,和其他表情復(fù)雜的警官先生不同的,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柯南也不可能縱觀全局,而只在一瞬間存在著的莫名的嚴(yán)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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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他不是犯人!
看似沒有證據(jù)的。
就是這樣的猜想到的名偵探,不是出于【信任】,也不是出于【對他的了解】。
而是。
因為已經(jīng)知道了的!
沒錯,雖然感覺超不爽的!
但是從看完了錄像的那一刻,或者說,從錄像的某一處時間里,就已經(jīng)大致知道了的,犯人的真實面孔,以及他的作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