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我覺得,如果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去加入到一群認(rèn)真奮斗的人之中的話,是非常沒禮貌的?!?p> “哈?突然說些什么?”
雖然經(jīng)常被人說著【無禮】的話,但是鏡主動說出的【無禮】,不知道為什么總和之前的感覺不同。
“是呀,我突然說什么呀?!”
“話說,已經(jīng)綠燈了嗎?”
身后被喇叭聲催促,透過前車窗看見了在夜色下明朗閃耀的綠燈,露出了虛假笑容的鏡,驅(qū)動著警車再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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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榘l(fā)生兇殺案的地點(diǎn),是新聞媒體極為敏感的地方,信息的傳遞也比預(yù)想之中要更快,等到抵達(dá)現(xiàn)場的時候,電視臺從底樓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四樓之間,都有著各形各色的記者。
目暮好不容易避開了記者們的封堵攔截,最終抵達(dá)了發(fā)生了槍殺案的四樓混音室,立刻轉(zhuǎn)身將房門緊緊的關(guān)閉,遮掩住了不斷回響的閃光燈聲音。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在的,毛利老弟?!?p> 抹了根本不存在額頭的虛汗,目暮抬頭看見了熟人的時候。
“哈哈,目暮警部,你好?!?p> 嘻哈打著招呼的小五郎,很自然就被目暮冷淡的無視了。
混音室兇案現(xiàn)場,男性的尸體癱坐在窗戶下方,上面的窗戶滿是濺射狀血跡,還留下一個彈孔,鑒識人員對著現(xiàn)場接連拍照。
親眼目睹死者的這幅慘狀,目暮微皺著眉頭。
“死者是這家電視臺的制作人?!?p> “諏訪?!?p> “諏訪?諏訪雄二死了嗎?”
現(xiàn)場的警員正向目暮介紹被害人身份的時候,突然被某個情緒很敏感的聲音打斷了。
和目暮同時出發(fā),但是最終比目暮稍遲抵達(dá)的五十嵐鏡,自然是讓目暮警部先吸引記者們的注意力,然后自己一個人不起眼的混進(jìn)來的。
“是諏訪道彥,不是諏訪雄二!”
“誒,只是姓氏相同嗎?不,他們長得也挺像的呀,話說,該不會他們之間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嗎?該不會是兄弟吧,肯定是這樣的吧。”
這個案件的死者和之前一個案件的兇手姓氏相同,雖然得到了目暮否定的答案,鏡的想象力卻依舊不由得,朝著奇妙的地方奇特的延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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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注意力更關(guān)心案件的目暮,無視了五十嵐鏡偶爾會精神錯亂的表現(xiàn)。
目暮湊到尸體邊:“一槍命中頭部,貫穿玻璃,要找飛出去的子彈很麻煩啊……”
“警官,墻上還有其他彈孔!海報后面兩個,時鐘旁邊一個,加上被害者身上的,這里一共開了四槍!”
“四枚彈殼都在房間里。”
“嗯,尸體旁還有一把加裝消音器的手槍,應(yīng)該就是這把槍射擊的,立刻拿去化驗(yàn)!”目暮沉聲道。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自信出聲道,“這樣子事情就簡單了,房間只有一個入口,兇手應(yīng)該是闖入房間將被害人逼到窗邊,然后用亂槍射死,其中一發(fā)正中頭部,接著兇手又將手槍扔到尸體邊后逃逸……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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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因?yàn)榈缽?yīng)該是獨(dú)子,畢竟就連他高中好友的我,也沒有聽過他有兄弟的消息。”
“是嗎?原來是這樣,還真是抱歉了,那么,請問你是?”
已經(jīng)被無視了的鏡,面前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回答自己問題的男人,瞇細(xì)了眼睛的鏡勾著嘴角的詢問到。
“我嗎?”
“我叫做松尾貴史,和道彥是好朋友,同時也是他策劃的【全日本偵探社單位】的主持人,也因?yàn)檫@樣的工作關(guān)系,我們的個人關(guān)系也是很好的,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會被其他人給殺掉?!?p> “松尾貴史先生嗎?好像不知道哦?!?p> “是嗎?其實(shí)我還自認(rèn)為自己挺有知名度的,看來果然是我的自以為是嗎?”
畢竟是主持人,所以對話中幽默的開著玩笑的習(xí)慣,真是讓初次見面的人討厭不起來。
“抱歉,我很少看這些節(jié)目的,不過,偵探社嗎?原來你是這種節(jié)目的主持人嗎?那可就頭疼了?!”
“警官先生,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面對眼前每句話都有些不著調(diào)的警察,松尾貴史的內(nèi)心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
“因?yàn)?,如果是這樣的話,案件不就會有特別的詭計嗎?”
“誒,這樣說是認(rèn)為·····”
面色微變的松尾貴史,正打算詢問對方說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突然手被握住了,被眼前的人握住了。
“警官先生?”
“松尾貴史先生,在警方到來之前,你已經(jīng)去過洗手間了嗎?”
“誒,是,是這樣的,因?yàn)榻裉於亲雍懿皇娣远嗯芰藥状蜗词珠g?!?p>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
鏡的手在握緊的同時,將松尾貴史洗過手后殘留的濕度最后的擦拭掉了。
“遺憾是指?”
“因?yàn)闀r間有點(diǎn)晚了。”
手心在冒汗,松尾貴史并不是很容易冒虛汗的體質(zhì),可是,他的冷汗此刻卻止不住的流動著。
“托米,有準(zhǔn)備測試射擊殘留物的濾紙嗎?”
“有是有,不過。”
你有什么用嗎?這樣困惑的問著,被喊到名字的鑒識人員,一邊從自己提著的箱子里取出濾紙。
“松尾貴史先生,能否請你配合我一下?!?p> “警官先生,你是在懷疑我嗎?”
因?yàn)殓R的舉止,終于意識到了的不能更為明顯的事情。
“可是我是不可能殺害道彥的,當(dāng)時的我在九樓的錄音棚正在主持節(jié)目,根本不可能有時間來到四樓殺害他的!”
“是這樣嗎?”
戲謔笑著的鏡。
“不先強(qiáng)調(diào)一下自己根本沒有殺害自己好友的動機(jī),而是將能夠證明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看的更重嗎?松尾先生,你該不會是很理智的一個人吧?!?p> 一個理智的人,雖然一般情況下,聽上去是很褒義的形容,但是為什么?
感覺對方的說法,像是看透了自己虛偽的假裝著的,因?yàn)樽约旱暮糜驯粴⒍瘋拿婵?,所以使用的【理智】?p> “不過,如果當(dāng)時錄音棚里的人可以幫你證明的話,的確你的不在場證明似乎很充分呀!”
“沒錯,五十嵐叔叔,你一定是搞錯了,松尾先生怎么可能有時間殺害諏訪先生,因?yàn)楣?jié)目期間,他只在短短的四分鐘的短片播放時間離開過,怎么可能殺害四樓的先生呀?!?p> 突然插入兩人談話的柯南,肯定了鏡的說法,但是同時說出了自己在意的疑點(diǎn)。
可是。
“這和我要求松尾貴史的調(diào)查協(xié)助并沒有沖突吧?”
“我現(xiàn)在只是要求你進(jìn)行,槍殺案必要的硝煙反應(yīng)的測試,如果可以的話,請配合我?!?p> 男人并不打算改變自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