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點燃的燭火,鈴木綾子從廚房點燃了蠟燭,正要穿過走廊,餐廳方向忽然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是餐廳那邊!”
神經(jīng)繃緊的柯南停下腳步,小蘭緊張的猜測,“難道說,又是那個繃帶怪人?”
時間慢慢的前行,照亮的前方與黑暗的四周,是在不能給彼此帶來安全感。
“小蘭姐姐,小心你背后?!本o隨著玻璃碎裂聲,樓梯上急促腳步聲響起,一道凌厲風聲從身后的走廊傳來,正巧轉(zhuǎn)頭四顧目睹了燭火下那火色渲染的斧頭。
先于聲音的反應(yīng),毛利蘭目光微凝,空手道最習慣使用的腿部完成了一個很完美的后旋踢。
強勁的力道瞬間迸發(fā),在柯南睜大了的大眼睛里,斧頭在空中滑過彎曲的軌道。
對毛利蘭的武力值再度增加了評價的柯南,反應(yīng)不及的望著黑暗中匆忙逃掉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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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更亮了,剛剛經(jīng)歷過襲擊的下一會兒時間,在綾子端著的燭火中,垂頭看著鋒銳的斧頭正在后怕的小蘭和柯南,突然聽見了急促的一陣腳步聲。
然后。
在恐慌的圍成一團的三人眼前,從走廊另一端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另一片的光明。
舉著蠟燭匆忙靠近的是鏡,還有園子,以及太田勝和角谷弘樹。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讓人在意的地方的話。
那就是這行人之中,少了某個人的存在。
某個名為【高橋良一】的家伙的存在!
串聯(lián)起來的燭火照亮了整個空間大片的光明,在這片黑暗被驅(qū)散的地方,太田勝和角谷弘樹能夠看到的是,劃破了木質(zhì)地板的利斧。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了這個場面的第一時間,太田勝和角谷弘樹都陰沉下了面容,
為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
又誰做了什么?
過多的問題,即便是柯南聰慧的腦袋也一時間不能全部想清楚,可是。
壯大的隊伍沒有停留,沒有質(zhì)問發(fā)生了什么?而是確信著一般的在前進,或者說是,在被似乎燃燒著憤怒之火的角谷弘樹和太田勝的強硬態(tài)度中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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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黑暗中,一雙鬼祟的眼睛,一雙陰狠的眼睛,一雙莫名心慌的眼睛。
當數(shù)多的火苗一同的,出現(xiàn)在那黑色瞳孔倒映的景象的時候,他演技般的笑容在火光之中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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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遭肆虐的客廳,雖然不至于臺風過境的景象,但也是和被闖空門相近的場面。
隱約像是理解了什么?
柯南注視著暴露在火焰的光亮之中,孤獨的圍坐在桌邊的男人。
客廳旁,巨大的落地窗開合著,大片的玻璃被砸破,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在窗戶的一兩米范圍內(nèi)細小的散落。
風吹雨打的小規(guī)?!咎鞖狻繉⒋昂熗媾?,如同暴風雨之中游蕩無所依的小船。
別墅內(nèi),一直凝滯著的空氣加入了屋外吹進的冷風,莫名的暴動起來,風打亂著脆弱的燭火,為了庇護這難得的火焰,男性的太田勝和角谷弘樹似乎主動站到了迎風口。
腳步前踏,路過風雨肆虐的窗前,卻除開柯南,小蘭綾子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停留,鞋底摩擦著堅固而突兀多出來的玻璃碎片,一點點的施加重量將大片壓碎成小片。
風雨交加的夜晚,雷聲轟鳴,電閃炫目,所有人注目著的某個人。
坐在座椅上的他,很緊張?似乎很符合第一印象的膽小的男人,高橋良一對此刻的現(xiàn)狀難以理解。
“你們回來了?剛才我聽到了窗戶被破壞,應(yīng)該是繃帶怪人跑進來了吧,你們沒有受傷嗎?”
“高橋。”
無視了從座椅上站起,緩緩走進的高橋良一的發(fā)言,角谷弘樹聲音有些暴躁,目光有些尖銳的刺向了眼前和自己同一社團的同學。
“為什么你要殺死知佳子?!”
“誒,什么?”
突然的問題。
“果然是因為敦子的原因嗎?你難道認為敦子自殺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所以你打算殺了我們所有人嗎?”
“你們在說什么呀?我怎么·····”
面對太田勝的詢問,高橋嘗試著反駁,但是還未結(jié)束。
“高橋,這都是真的嗎?”
“是你殺死了知佳子?這是真的嗎?”
那瞇眼溫柔笑著的女人臉上浮現(xiàn)了悲哀。
“所以說,你們在說什么呀,殺死知佳子的不是繃帶怪人嗎?”
風猛烈的吹著,不小心熄滅的蠟燭,黯淡下去的光明之中,籠罩在高橋身旁的是大片的黑暗,在黑暗之中,他那勉強的笑容格外的陰森。
“那為什么,為什么我們沒有看到你,在小蘭他們被襲擊的同時,為什么只有你離開了位置,我們在客廳都沒有找到你?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們在說什么呀,我,我······一直在這里哦,那里都沒有離開過?!?p> 停頓感,話語之間的停頓就像是一邊編造謊言,一邊陳述出口。
目睹著站在對立面的高橋良一。
劇本?
不知道為什么,柯南想到了由當演員的母親那里,了解到的讓人厭惡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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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見一個白色的大寶座與坐在上面的,從他面前天地都逃避了,再無可見之處了。
我又看見死了的人無論大小都站在寶座前,案卷展開了,并且另有一卷展開就是生命冊,死了的人都憑著這些案卷所記載的,照他們所行的受審判。
于是海交出其中的死人,死亡和陰間也交出其中的死人,他們都照各人所行的受審判。
死亡和陰間也被扔在火湖里,這火湖就是第二次的死。
若有人名字沒有記在生命冊上,他就被扔在火湖里。
記憶中,那個自我審判的罪人,此刻的現(xiàn)實中,是另一個終將被審判的罪人。
在黑暗中,伴著燭光前行,鏡念誦著圣經(jīng)的啟示,這個無神論者明明是在褻瀆著神,卻遵循著神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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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為什么?為什么要把敦子的死算在我們的頭上,為什么要殺死知佳子?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個魔鬼!”
“我·····”
“你也知道的吧,敦子是自殺,她的遺書你也看過的吧,為什么?”
“閉嘴。”
男人,高橋良一放棄了辯解,笑容變成了面無表情,暴躁的述說著自己聽見的叫罵。
敦子,敦子的,好吵!
沒有人!根本沒有人聽得進去自己的解釋,所有人都在指責自己,所有人都在!
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像敦子一樣選擇離開這個讓人痛恨的世界嗎?
“吵死了!”
突然爆發(fā)的怒吼,讓流動的空氣突然停止,讓所有的聲音一同消失。
“都給我閉嘴!你們知道什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裝成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惡心!”
“惡心!你們真讓我惡心!惡心到想吐!”
重復(fù),重復(fù)著念叨的嘴,不斷的重復(fù)著【惡心】!
高橋良一在崩壞,他比任何人都要繃緊的神經(jīng),此時此刻,斷掉了!
墮落成紅鼻子大花臉的舞臺小丑的他,站立在被告審判席的高橋良一,傳來了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