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孔明睿如今的對手并非別人,而是他,陳豐。便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了!
官府的人動作很快,并沒有讓陳豐久等,當然這其中很有可能也有孔明睿塞了大把的錢財?shù)木壒?,費盡心力為旁人做嫁衣裳的事情,這孔明睿做起來當真順手。
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就更不在話下了,即便是官家也是如此,只不知道孔明睿到底用錢讓多少鬼為他推了磨。
“東家回來了!東家回來了!”隨著阿六激動的聲音,陳豐也終于走了出來,剛巧與官府之人碰了個正著。
“你就是許緣軒的東家,陳豐?”為首之人,一身官府制服,臉上竟莫名還有三分正氣。
“這位官爺,在下正是陳豐?!标愗S不卑不亢的回答。
“有人狀告你許緣軒售賣假貨,坑害百姓,你還有何話說?”
此言一出,陳豐便知,方才在這人臉上看出來的三分正氣,并非幻覺,既如此,他便又多了一份把握。
“官爺,這些受害人都在這里,她們都是用了許緣軒的香水才導(dǎo)致了皮膚潰爛,您看,這皮膚潰爛之處,皆是許緣軒指點的香水涂抹之處?!笨酌黝2⑽唇o陳豐說話的機會,“如此明顯,難道還不足以說明許緣軒的罪惡嗎?”
“你又是何人?”官爺看向了孔明睿,面上似是帶著不虞,任是誰問話之時被旁人插嘴,只怕都會不悅吧。
“在下孔明睿,是這些受害人的委托人。
”孔明睿到是也不含糊,空口白話張口便來。
那位官爺查看了一番在場受害女子的傷口,“這傷口潰爛之處,可確實是你許緣軒指點的涂抹之處?”
“正是?!标愗S也不加以隱瞞,事實如此,便是如此。
陳豐清風朗月半點不慌張的樣子,讓這位官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底便覺得此事或有蹊蹺,不過終究還是開口說道:“那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得罪了!”
“且慢!”在那官爺身后兩名捕快上前欲將陳豐擒拿之時,陳豐開口阻攔,緊接著便說道,“官爺,在下有辦法自證清白?!?p> “此時?”那官爺似是覺得詫異,“既如此,你為何不早些出來解決紛爭?”
“回稟官爺,在下適才并未在鋪中,伙計尋了在下之后將此時說明,在下急忙趕過來便見到已經(jīng)有人驚擾了官爺,實屬不該。”陳豐不愿耍嘴皮子,他從來都是做實事的人,但此時為了將孔明睿搬倒,他也算是不遺余力了。
“如此,你便解釋解釋吧?!蹦枪贍?shù)挂膊⑽礊殡y陳豐,大概是此人不卑不亢彬彬有禮的樣子給了他一些好感,便也愿意讓他多說一點。
“慕容復(fù)!”聽聞此言,孔明睿卻是無法繼續(xù)冷靜下來了,陳豐這人伶牙俐齒,便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如今慕容復(fù)竟然給他機會讓他自證清白,他便極有可能會功虧一簣,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急!
“本官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原來這官爺喚做慕容復(fù),聽聞孔明睿直呼其名,慕容復(fù)轉(zhuǎn)過頭怒視孔明睿,厲聲喝道,“如此焦急,莫不是心中有虛?”
“大人說笑了?!笨酌黝R舶l(fā)覺自己方才失禮了,忙低下頭遮掩了眼底的慌亂,不過彈指間便抬起頭,“在下只是見識過許緣軒這位少東家顛倒黑白的本事,擔心大人受他蒙蔽?!?p> “你是覺得本官會偏袒與他,還是覺得圍觀百姓都是愚笨之人?”
“小人不敢?!?p> “既是不敢,便一同聽聽吧?!闭f完,他朝著陳豐做了一個延請的姿勢,“如有半點虛言,絕不容情?!?p> “大人放心?!标愗S只自信的笑笑,然后便看向了那些受害女子,微微拱手一禮,“不知可有哪位隨身帶了自我許緣軒購去的香水?”
“我?guī)Я?!”說話之人正是先前那位柳姑娘,說完便讓跟在她身側(cè)的丫鬟將香水拿了出來,他伸手接過,隨后高舉起來,“這便是你許緣軒拿來害人的東西!”
“可否請小姐與我一觀?”陳豐柔聲開口,隨后便伸出手。
“不可!”那柳姑娘剛要將手中已經(jīng)用了大半的香水遞給陳豐就聽見孔明睿的阻止,當即便將香水又收了回來,一雙明眸不解的看向了孔明睿,不只是他,便是那慕容復(fù)也將一雙眼睛放在了他的身上
“大人明鑒、柳姑娘明鑒?!笨酌黝O仁浅鴥扇斯傲斯笆?,隨后面帶不屑的看向陳豐,“陳公子怕是想要借機毀滅證據(jù)吧,屆時便是死無對證了是吧?”
這話一出,不僅是陳豐面上的嘲諷不加掩飾,便是慕容復(fù)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了一點鄙夷,這孔明睿就是這般的人物?
“你笑什么?”陳豐面上的嘲諷令孔明睿極其不爽。
“笑孔少東家未免太過于小心謹慎了?!标愗S不以為意的解釋了一句,之后看向因孔明睿的話對他有所防備的柳姑娘,“柳姑娘大可不必擔心,這里這么多人,便是毀了你的,也不能盡數(shù)毀掉不是?”
“況且,某也想用此物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總不能讓某無辜受冤,讓各位無辜重傷吧。”陳豐說出來的話還是讓人信服的,他并未轉(zhuǎn)過頭,真誠的眼神落入柳姑娘的眼底,但開口確實喚了孔明睿,“孔少東家覺得在下所言可有錯處?”
圍觀百姓也不盡是癡傻之輩,此時見陳豐坦蕩從容,聽他說幕后黑手,也不禁開始懷疑,是否當真有人陷害了他。
“該不會,許緣軒真是被陷害的吧?”
“是啊,我看這公子就不像是會害人的樣子?!?p> 自然有人相信便有人不相信,“你看他不像壞人就不是壞人嗎?哪個壞人在臉上寫了‘我是壞人’這幾個字嗎?”
“就是,我瞧著總不會這么多人一同來冤枉他吧?!?p> 眾人的議論,陳豐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并未放在心上,決定事情關(guān)鍵的并不在這些人的身上,便不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