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大半個月,云若都泡在歐陽家的藏書閣,可依然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古籍,就在自己快要放棄的時候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名奉命陪著她一塊找尋的歐陽弟子,說是自己找到了她想要的古籍。
古籍上的意思大概是說,南海之外,有一仙島,名曰蓬萊,當初那名飛賊王據(jù)說是去過蓬萊之后回來,才得到可以隨意穿越地方的能力,但具體那位飛賊王在蓬萊遇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云若拿過古籍,左看看右看看,一臉郁悶,難道還要去蓬萊,而且聽剛才那名歐陽弟子意思的,蓬萊雖然有人去過,但是具體在南海哪里根本沒人知道,那還怎么玩啊。
云若下巴枕著書桌,有氣無力的望著眼前的古籍,又覺得有哪里不對。
云若將歐陽弟子翻譯的蓬萊兩字和其他一些字打亂順序抄錄下來,悄悄問人,果然那兩個所謂蓬萊的字根本就只歐陽弟子胡謅的,歐陽弟子奉命來陪著自己找書,沒道理會胡亂翻譯忽悠自己。
果然云若在塞給季浩楓一壺好喝的桂花釀后,季浩楓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抖了個干凈。云若差點沒氣結(jié),竟然又被凌子君給套路了,而且還用了自己根本不會懷疑的小楓給自己下套,歐陽辰居然沒有打死他。
云若雙手一拍桌子,擼起袖子就準備找凌子君算賬,可找到半道上又焉了。論武力,自己的戰(zhàn)斗力就是個渣,論智力,算了,說多都是淚。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此時云若已經(jīng)打定主意找個機會開溜了。
東方家同宇文家拿到靈器離開后,幾人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凌子君的琴音平日里也是難得聽得到,這段日子收獲也算不小,歐陽辰便請凌子君在院中彈奏一曲。有歐陽家弟子來報,被站在一旁的秦豐示意攔住。
一曲過后,來人才報出,東方家和宇文家的幾位公子小姐是回各自的屬地了,但是還有暗探留在晉平,不知目的為何。
江天:“公子可要我們解決這些人?”
歐陽辰掃了一眼仿佛什么都沒聽到的凌子君,緩緩道:“既然對方有心,那就留著吧?!?p> 江天:“可是公子~~~”
秦豐急忙打斷江天,“公子說的是,就算你清理掉明面這一批,后面依然會有人,五大世家中,互相都有暗探,還不如看看對方究竟想做什么,也許還能順藤摸瓜,知道一些對方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呢?!?p> 凌子君夸贊道:“秦豐的心思倒是越發(fā)細致了?!?p> 石建飛有些不服氣,小聲嘟囔道:“切,誰好像不知道似的,就你最愛表現(xiàn)。”
蘇正宏瞪了一眼石建飛,江天朝石建飛做了鬼臉,秦豐也不在意,凌子君擺擺頭,佯裝生氣,“小飛,我倒是平日太慣著你了?!?p> 石建飛急忙辯解:“公子~~我~~~”
歐陽辰:“好了,不管對方是否真的只是對云姑娘感興趣還是其他什么目的,你們都把小楓看好了?!?p> 凌子君:“這幾天天氣不錯,正好手上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等玥軒他們了,不如明天帶著小楓和云姑娘去郊外的崗子山走走,省的兩人悶壞了?!?p> 聽到凌子君這話,眾人瞬間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秦豐道:“是,這幾日公子同二公子閉關(guān),確實有不少商家上門來,請公子支付賬單,里面不是吃的就是喝的,還有綾羅綢緞首飾一大堆東西,另外,賭場老板派人來,希望小公子手下留情,不要讓賭坊破產(chǎn)?!?p> 。。。。。。
深夜,云若悄悄在自己的房間聽著外邊的動靜。
聽到外邊沒有什么動靜了,云若偷偷打開房門,朝歐陽家一處偏僻的地方行去。御劍飛行,是行不通的,歐陽家的塔樓有守衛(wèi),高處沒有遮擋物,會立刻被發(fā)現(xiàn)的。還好歐陽辰有時候不準季浩楓一個人偷跑出去玩,季浩楓給自己留了一個狗洞。
云若四處躲藏,小心翼翼的避開歐陽家守夜的弟子,殊不知這一切都被站在塔樓里的凌子君和歐陽辰看得清清楚。
歐陽辰:“你讓我今晚放松云姑娘院子的守衛(wèi)就是因為這個?”
凌子君一臉淡然的說道:“人就是這樣,不撞過南墻是不會死心的?!?p> “好像是你欺騙在先?!?p> “從頭到尾小楓都只是說曾經(jīng)在古籍上見過,可沒說過親眼見過,而且人的記憶難免會出錯,是云姑娘自己想太多而已?!?p> 江天忽然覺得脖子涼颼颼的,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
秦豐心里為云若默哀。
云若來到狗洞前,扒開平日里為了掩人耳目的干草,高興的鉆了過去,可卻被卡在中間,進退不得。
不會吧,就從骨架來說,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比季浩楓那小子還魁梧啊,難道記錯地方了?
此時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云姑娘好興致啊,大晚上不睡覺,竟然跑到這里玩泥巴?!?p> 云若順著月白色暗金繡花的鞋子往上瞧,果然是凌子君那廝。這么說這個洞凌子君早就知道,所以動過手腳了,難怪會突然變的這么窄。
云若使出吃奶的力氣,好容易才從那洞口爬了出來。滿臉的塵土,頭頂上也粘了些干草和塵土。
云若正憋著一肚子的火呢,使勁拍拍身上的灰,甩甩頭頂上的草。
凌子君一臉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還好意思嫌棄,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好意思找上門。你不是討厭女人,還有潔癖嗎,云若眼珠一轉(zhuǎn),既然不你不愿意我自己離開,那你趕我走總可以了吧。
云若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悄悄朝凌子君靠近,果然見到凌子君也順著往后退,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沒有凌二公子興致高,大忙人一個,還特意過來看我玩泥巴?!?p> “我只知幾歲孩童會玩泥巴,沒見過姑娘如此大的一個人還會玩泥巴,如此奇景,怎么錯過?!?p> 喵的,雖然凌子君長得秀色可餐,可云若此時只想對著那張精致的臉蛋左右開弓。
“今晚月色怡人,難得二公子有興致,正好同我一起欣賞。”云若整理下衣衫,忽然變臉,一臉佳人會情郎的嬌羞模樣,如果忽略頭頂上還有幾根干草的話。
凌子君一愣,沒想到這個丫頭開始還氣呼呼的,一下子卻換了臉,“天上除了掛著幾顆星星,哪里來的月亮,看來姑娘眼神不好啊?!?p> “誰說沒有的,公子在此,可不就是那月亮嗎?”云若在心里深深的鄙視了下自己,這么惡心的話也虧得自己說的出口。
云若一邊說一邊悄悄靠近凌子君,準備像其他花癡女一樣,來個餓狼撲食,看能不能惡心到你。
云若一翹尾巴,凌子君便知道她心中小九九,就她這點伎倆,還差遠了。
凌子君一個側(cè)身,云若撲了個空。
“看樣子姑娘還真是喜歡玩泥巴啊,看來歐陽準備的廂房也不符合姑娘的喜好了,不如給姑娘換一間屋子,姑娘覺得意下如何。”
云若擦掉臉的泥,拍拍身上的灰,心里那個恨啊,沒惡心到凌子君,到把自己給摔了,還有點疼。
“二公子就別裝了,這里四下無人的,二公子若是無意,又怎會特意來見我呢?”老娘就不信了,還惡心不到你。
這丫頭還有完沒完,凌子君故意裝作冷下聲音,“云姑娘這是要我命人動手嗎?”
知道凌子君不好惹,見他態(tài)度強硬,云若不敢同他硬碰硬,只得氣呼呼的說道:“不用凌二公子費心了,現(xiàn)在那間屋子我就很喜歡,不必麻煩了。”
凌子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云若氣鼓鼓的轉(zhuǎn)身離開。凌子君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道這丫頭哪里學的亂七八糟的,滿肚子的餿主意。
或許連凌子君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云若多了幾分耐心,若是換做其他人,他根本連面都不會露,直接讓人綁了壓回去。
第二天一早,季浩楓在花廳興奮的朝云若招手,“云姐姐,快來~”
歐陽辰、凌子君都在,江天、秦豐也靜靜的站在歐陽辰身后,兩人手里分別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上面蓋著布,布被籃子里裝的東西微微頂出。
凌子君一本正經(jīng):“這段時間歐陽忙著打造靈器一直不得空,如今靈器打造完畢,今天天氣好,正好一盡地主之誼,帶云姑娘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鬼才想跟你一塊轉(zhuǎn)。云若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二公子,昨晚賞月賞的太晚,我得回去補補覺,還有,我忽然想起還答應(yīng)過要給水鏡一方手巾,這些日子都忘記了,如今水鏡快要回來了,我得先去補覺,睡醒了才好做給水鏡?!?p> 季浩楓有些奇怪,轉(zhuǎn)頭問歐陽辰:“昨晚?不是朔月嗎?哪來的月亮?”
凌子君看著云若咬牙切齒的模樣說道,“云姑娘說有月亮就是有吧。只是還請云姑娘別忘記了還欠著我的上品靈器,天下雖大,若是云姑娘此時想開溜,無論天涯海角,凌某都是會向云姑娘追討回來的。”
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這片大地,凌家有相當?shù)姆至?,就算自己能跑逃到凌家領(lǐng)地之外的地方,以凌家的權(quán)勢,肯定有人大把的人愿意將自己捆成粽子向凌子君邀功。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云若轉(zhuǎn)身,臉上堆起一個很假的笑容,“去,凌二公子如此熱情邀請,我怎能不去呢?”
“那手巾呢?”
“手巾嘛,小意思,費不了多少時間的?!?p> “既然如此,在下正好缺一方手巾,就勞煩云姑娘了?!?p> “。。。。。。”云若深吸一口氣,忍住,忍住,不要生氣。
“這樣怕是不好吧?!?p> “為何?”
“二公子是個知書識禮之人,自然明白男女授受不親,我做的手巾怕是不方便贈給凌二公子了?!?p> 。。。。。。
雖然斗不過凌子君,不過嘴上能讓凌子君吃癟也好,雖然這種行為很幼稚,可心里卻很爽。還手巾呢,手巾沒有,麻袋我到是可以送你,希望能將你裝進去胖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