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奔竞茥髡驹谒呐鍎︼w翎上說。
云若心道:終于要到了,我的老胳膊老腿啊~~~這還是她活了這些年以來,還是第一次體驗御劍這種交通工具,雖然便利快捷,但是舒適度很低,體驗感很差。御劍不僅要精神高度集中,而且一個姿勢久了,全身都僵的慌。
青炎門修建在東嵊山十二座主峰靈力最濃郁的飛煙峰中,順著季浩楓的目光望去,云層之中,一座座高大巍峨的山峰在山嵐包裹之下,若隱若現(xiàn),遠遠望去就感覺仙氣繚繞。
待四人穩(wěn)穩(wěn)的落在東嵊山山腳,云若抬頭望去,連綿的石階一眼望不到頭,石階兩邊全是參天大樹,高聳入云,石階很寬,估計能同時容納八九個人并排著走?!斑@石階都望不到頭,我們這是要走上去?為什么不直接在山頂降落?”
水鏡解釋道:“是啊,五大門派的石階均是999梯,代表的大家修仙不老不死的愿望,而所有階梯都自己走方能表示自己修仙的誠心,更何況這些石階全部都施了法術(shù),在這里是用不了法術(shù),只能自己走?!?p> 云若老淚縱橫,內(nèi)牛滿面。
青炎門同其他四大門派都建立于幾千年前,據(jù)說當(dāng)時妖獸、魑魅魍魎橫行,五大門派創(chuàng)建者相約聚首共拒之,后加入的修真者越來越多,大家齊心協(xié)力,終于把大多的妖獸、魑魅魍魎或趕出了這片大地或趕進了無人荒野之中,這片大地的生靈才得以喘息繁衍。后五人各自在一方創(chuàng)建了各自的門派的。
現(xiàn)任掌門玄陽真人從二百六十年前執(zhí)掌青炎門,門中玄風(fēng)真人已任執(zhí)劍長老二百一十年,而玄墨真人是三百年前來的青炎門,沒人知道他來自何方,也沒人知道他的年紀(jì),甚至連他真正的名字都沒人知道,更沒人知道他的修為如何,只知道他一來,前任青炎門掌門玄逸真人就讓他任戒律長老。山門處一塊大約十米高的大石頭上刻著青炎門建立之初的108條門規(guī),比起其他四大門派動輒五六百條的門規(guī)實在好太多了,不過自玄墨真人來了之后,青炎門的門規(guī)就改成一條了:道本隨心,行道義之事。
不得不說,這玄墨真人當(dāng)真是個妙人。如此妙人居然是戒律長老,一開始門子弟子同云若一樣認為能夠?qū)?08條門規(guī)變成一條的的戒律長老必定不會過分嚴格。果不其然,門派弟子在玄墨任戒律長老之初,各種幺蛾子全都出來,當(dāng)時的玄風(fēng)真人還不是執(zhí)劍長老,卻也十分不慣玄墨什么事都不管,門內(nèi)弟子都快翻天了,告到玄墨處,玄墨也只是一笑置之。門內(nèi)弟子見狀更是無法無天的瞎折騰。
直到玄墨任戒律長老的第十年,把以前瞎折騰,整天亂作的門內(nèi)弟子全部廢除靈力驅(qū)逐下山,雷霆手腕,至此以后門內(nèi)在也沒有弟子敢亂作了。而那些能夠在其中依然保持自己初心的弟子便成了青炎門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玄風(fēng)這時才對這個戒律長老另眼相看。不得不說,忍了十年才出手,這玄墨是屬烏龜?shù)陌伞?p> “你們的意思是這位玄墨真人很厲害?”
三小只齊齊點頭,一臉敬畏。
季浩楓說道玄墨立刻兩眼放光,聲音中充滿了崇拜,“玄墨真人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出了名的得道高人,而且還是子君哥的師尊呢。”說著又四處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著玄墨真人是現(xiàn)在修仙界第一人都不為過?!?p> 云若見狀也很善解人意的壓低聲音問道:“第一就第一吧,干嘛要壓低聲音啊?難道這里有什么隱秘?”
水鏡也一臉警鐘的湊了過來,“這玄墨真人為人一直低調(diào)的很,不在意這些虛名,若是說他是修仙界第一,免不了有好事之人上門挑戰(zhàn)的,豈不打擾真人清修?!?p> 云若腹誹:低調(diào)?你們認真的?低調(diào)讓別人作死,然后在出手給收拾了,最后連這些人的后臺也一塊收拾了,這分明就是腹黑。不過,這人若真的這么厲害,或許能知道我怎么回到原來的世界,只是,能當(dāng)凌子君師傅的也不會是省油的燈,想想就覺得心累。
等云若她們走到青炎門大門時天已經(jīng)黑了,爬了那么久,云若感覺她的腿都快廢,在悄悄看看旁人,臉不紅氣不喘的,云若把這個鍋都甩給平日里坐辦公室沒時間鍛煉。
“水鏡姐、思柔、云姐姐,你們終于來了。”凌瓏知道水鏡她們今天要來,早就在大門等著了。
“凌瓏妹妹你只看見了你的姐妹們,怎么不見我?”
“是是是,季三公子安好,我給你問安了?!?p> “你,淘氣?!?p> “你們也累了吧,我?guī)銈內(nèi)ツ銈兊姆块g,早點休息?!?p> “云姐姐,你同水鏡姐一間,我同思柔一間?!?p> “等等,那什么時候可以吃飯啊?”云若爬了那么久的山路,上山之前吃的那些東西早就消化光了,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餓得不行了。
凌瓏答道:“仙門都是只用早膳和午膳的,從來不用晚膳的。”
云若聽到?jīng)]晚飯吃瞬間覺得心累,“不是吧,我爬了那么久的山路,連飯都沒得吃?”
水鏡安慰道:“要不忍忍吧,明早就可以有東西吃了,我們不是還帶了梨花酥上來嗎?你先吃點吧。”
好容易熬到了早上,云若大早就拽起了水鏡帶著她奔向膳堂,結(jié)果早膳是一碗干飯加上兩個窩頭和一碟咸菜,午膳是4個窩頭和一碟素菜。。。。。。
云若抓狂了:“難道就一直吃這些?不僅連一絲肉都沒有,還都是素菜!??!”
水鏡解釋道:“每個修仙門派均是如此,像掌教真人他們基本都是辟谷的?!?p> “辟谷?你覺得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會辟谷的嗎?”云若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云若忍饑挨餓一晚上,沒想到一大早就給自己這么大個刺激,一下子沒控住嗓門,在加上她與水鏡都不是世家弟子卻同五大世家的公子小姐走得近,她們一上山就引來了青炎門其他人的不滿。
拜入青炎門里的許多世家弟子都是仰仗東邊凌家生存的,這些世家弟子中的男子,多半都想借著同凌家二公子同門之誼同凌家走的更近,為自己的家族獲取更大的利益,而這些世家里有同凌家二公子凌子君年紀(jì)合適的小姐的目的就更明顯了,凌家的二少夫人,直接同凌家聯(lián)姻,畢竟什么合作關(guān)系都沒有姻親關(guān)系來的緊密。
眾人見水鏡等人同五大世家的季家、凌家的公子與小姐走的近,心中早就不滿了,今天好容易遇到云若送上門的機會,自然得好好敲打一番了。
青炎門的四個小姑娘向云若這桌走了過來。
“哪里來的山野村姑,如此不懂規(guī)矩,這里是青炎門,那容得你們在這里大吼大叫的?!?p> “是啊,這有爹生沒娘教的人就是沒規(guī)矩?!?p> “對啊,這里可是青炎門,居然在這里大聲喧嘩,真是?!?p> “對啊,有些人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引男人?!?p> 水鏡因是孤女,背后沒有家族勢力,卻能被丹鼎閣五大長老之一的陽曦真人收為入室弟子,對于這些有家族勢力的公子小姐就是一個異類。從小到大自己不知道聽了多少這樣的話了,無論自己在怎么小心翼翼,都會被這群所謂的世家弟子挑毛病群起攻擊,更遑論自己有一絲不合規(guī)矩,立馬被這些世家小姐公子添油加醋的群起攻擊,從小到大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暗地里不知道受過多少白眼、受過多少懲罰了。
云若聽到這些話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真是的,走到哪里都有會這群主動跳出來襯托他人善良的人,對于這種犧牲自己反襯他人的品質(zhì)還是值得表揚的,只是這種方法還真挺弱智的。
看著水鏡松了又緊的拳頭,不是吧,難道要打架,這丫頭還是太耿直,算武力值的話只有水鏡才有,這樣太吃虧了。而且,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于是云若急忙上前拉了一下水鏡,示意她冷靜。
云若面上掛著笑容看著來人,“四位姑娘天生麗質(zhì),這氣質(zhì)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小姐吧?!?p> “算你有見識,我是平青戈家戈曉藍,她們是玉洪莊蘇家蘇文綺、白河堡解家解雪蘭、朝德縣古家古清怡?!?p> 云若在心里好笑,我隨口說說而已,小姑娘你要不要這么配合演戲啊?!半y怪,我遠遠望著就覺得四位姑娘氣度不凡,旁人是比不上的。”
那四位小姑娘見云若一臉狗腿的樣子,心中鄙夷,就這樣的姿色,凌二公子他們還看不上呢?!凹热荒阒牢覀兊纳矸菀院缶碗x凌二公子他們遠一點。”
“不錯,凌二公子是何許人,也是你們配在一起?!?p> 云若腹誹:這些小丫頭可真是傻,凌子君那種人的水到底有多深,鬼才知道。喜歡他,也不怕被淹死。不過,也許凌子君那種心機深沉?xí)矚g這種單純好不做作的小白蓮花呢,電視劇通常不就是這種套路嗎?想到這里,云若就有些想笑。
“幾位小姐說的極是,就是小姐們這種模樣的人配凌二公子才好?!?p> “不錯,算你們有見識。以后你們離凌二公子和凌三小姐遠一些,你們這樣的身份怎配同他們一起同行。”
“你們識趣就好,省得別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凌家、季家豈是你們可以高攀的?!?p> 云若裝作很受教的樣子,面上一副不解的樣子,“只是這凌二公子只有一個,這凌二公子未來的夫人也只有一人,四人小姐都如此出色,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將來準(zhǔn)備嫁入凌家啊,也提前讓我們沾沾未來凌二夫人的福氣才好。”
那四個小姑娘一聽此話,立刻將攻擊目標(biāo)從云若她們轉(zhuǎn)向了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三人,都認為自己的家世和人品相貌才是最好的。這不,這四人也不管水鏡她們了,一下子就這個問題就吵吵起來了,好像誰吵贏了那凌二夫人的位置就是誰的一樣,也沒想到要問問本尊凌二公子是否答應(yīng)了。
水鏡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別這群所謂的世家小姐嘲諷,可她見云若被這群人嘲諷還要賠著笑臉,心里的那股暗火原本是忍不住了,可見云若三言兩語就讓那四人自己吵吵起來,心里那股火立刻平息了,也覺得好笑。這凌子君是答應(yīng)了她們什么,不知道她們?yōu)楹螘X得未來凌家的女主人就一定是她們自己。
那四位小姑娘原本吵得不可開交,可見到云若和水鏡偷笑便反應(yīng)了過來,立刻炸了鍋,“你們算是什么東西,好言相勸還不聽,竟然還敢嘲笑我們。”
“真是不識抬舉。”
說著那個叫戈曉藍抬起手就準(zhǔn)備往水鏡臉上打去,云若見事不對,立刻上前想要拉住那小姑娘,不過這習(xí)武之人力氣豈能是普通人能夠比的,更何況上班狗平時連個純凈水桶都扛不動。瞬間云若就被戈曉藍抬起的手臂一帶,摔到了地上。
云若感到身下多了個肉墊,兩只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而膳堂里所有人的目光多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原來是青炎門的聶小之師姐見幾人起了沖突,想勸又不敢勸,見云若跌倒的一瞬間沖上前來向拉住云若,可被云若帶到身下去做了她的人肉肉墊。
摔倒之前云若就感到旁邊本來是有人的,可那人見自己摔過來就立即閃開了。在看看眼前的一雙鞋子,順著鞋子往上瞧去,果然是凌子君那小子,面上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眼底卻閃過一絲不耐。
水鏡見云若和聶小之跌倒在地,急忙沖過去將她們給扶了起來,在看看云若的雙手,兩只手掌都磨破了,聶小之在下面更狼狽,左臉頰都磕花了。“云姐姐,聶師姐,你們沒事吧?!?p> 聶小之搖搖頭,她原本同水鏡一樣是孤女,在青炎門也是無根無底的,長年被青炎門弟子里的世家小姐公子欺負,也只能忍氣吞聲以求自保。今天見水鏡她們被欺負,雖心中不忍也不敢相勸,最后見云若要摔倒的時候才沖出來,誰知卻做了云若的肉墊。
云若心里也窩著火,但也明白自己只是順道來這青炎門的,自己在這個世界無根無底的,更何況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的沒腦子的鬧起來,吃虧的只能自己和水鏡?!皼]什么,回去上點藥就好?!笨粗R想要上前教訓(xùn)那四個小姑娘,只得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
那四個小姑娘見水鏡一副氣急模樣,而眾人都看向這邊,最重要的是突然出現(xiàn)的凌子君和季玥軒也走了過來,立刻收起了開始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扮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受委屈的是她們的。
“凌師兄,這位姑娘在膳堂出言不遜,我們只是好心過來勸解而已?!?p> 季玥軒掃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面上依然笑瞇瞇的問道:“哦,那怎么會有人跌倒了?”
“這位姑娘是心虛,自己跌倒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對啊,兩位師兄千萬別誤會,這位姑娘先在膳堂出言不遜,我們才過來好言相勸的,省得壞了青炎門的規(guī)矩?!?p> “是啊,誰知她們不領(lǐng)情,還想狡辯,結(jié)果自己還故意摔倒?!?p> 云若在心里翻個白眼,果然哪里都會有綠茶婊啊。
季玥軒聽到幾人這樣說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小聲打趣道:“凌二公子果然受歡迎啊,走到哪都有美女爭風(fēng)吃醋啊?!?p> 云若聽到季玥軒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果然這兩人像別人說的那樣,關(guān)系不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湊一塊的,估計也不會是省油的燈。
凌子君斜了一眼季玥軒,轉(zhuǎn)頭向那四個小姑娘淡淡的說道:“各位師妹沒事就好?!?p> 這凌子君雖然是自己師妹凌瓏的哥哥,可水鏡對他的印象也只事停留在見過的寥寥數(shù)面而已,今天才知道這凌子君也是同那些世家弟子一樣的無恥,互相袒護,在看看旁邊站著一臉調(diào)笑的季玥軒,氣不打一處來,“你們~~~”
季玥軒看著氣鼓鼓的水鏡,心里覺得有趣,這丫頭還是什么都寫在臉上啊,人情世故便是如此,這丫頭還是還是這樣天真啊。不過還好,受傷的不是這丫頭,想著心里又松了口氣。
你們世家弟子相互偏袒到也不奇怪,只是要不要這么明顯啊,連場面上的和稀泥都省了,好歹也走走程序啊??粗赃厷夤墓牡乃R,云若偷偷扯了扯水鏡的衣袖,搖搖頭。
這時負責(zé)膳堂的青炎門白紹鈞師兄走了過來,用眼神掃了一下眾人,對著那四個小姑娘和聶小之說道:“在這里鬧事,回去抄清心經(jīng)三遍。”
那四個小姑娘立即向凌子君投入求救的眼光,凌子君也只是對白紹鈞說道:“白師兄辛苦了。”
四個小姑娘見凌子君并不幫他們說情,只得訕訕離去,臨走前還恨恨的瞪了一眼水鏡。
白紹鈞在看看水鏡同云若,“至于兩位姑娘不是本門的人我不好責(zé)罰~~~”
凌子君這時看似無意的的說了句,“你們的確不該在這膳堂鬧的,你們這樣讓白師兄如何自處?!?p> 于是那位白師兄立馬補充就句:“只是這三日兩位姑娘就不要來這膳堂了。”
這就是變相的說不給飯吃啊,開始還云若還嫌棄清粥白菜,這樣好了,連清粥白菜都沒有了,你們真是夠了。
云若見人都散了,便也拉著水鏡和聶小之,“我們也走吧?!?p> 水鏡雖心里十分生氣,可見云若手上有傷,聶小之也磕壞了臉,在想想自己原本不是青炎門弟子,如果在這里鬧開了,怕會連累到思柔,便只好忍了這口氣,跟著云若先行離去了。
今天這丫居然沒反擊,平時的伶牙俐齒去哪了。云若離開的時候連個眼神都沒給凌子君,讓凌子君有幾分詫異,早知道這丫頭跟著凌瓏的師姐來青炎門了,千防外防,忘記凌瓏的這個傻師姐。
回到房里,水鏡先幫云若和聶小之上了點藥消毒,因為平日里云若就非常怕疼,這會云若眉毛鼻子都皺到了一堆。沒有碘伏直接用酒消毒這滋味真酸爽啊,只是可惜了這桂花釀,自己都還沒喝到多少呢。不過云若也沒太留意自己膝蓋雖然有些疼,可別說破皮了一點淤青都沒有。
水鏡見云若雙手有傷,心里有幾分內(nèi)疚,覺得若不是同自己在一起,大約也不會受到這些世家小姐的排擠,而且今天也是因為要護著自己才會變成這樣。
云若見水鏡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了,“好了,你想什么呢,就是磨破點皮而已,多大點的事。”說著便用手指戳了戳水鏡的額頭,“看看你這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已經(jīng)升仙了呢?!?p> 水鏡聽見這話一下子笑了出來,“云姐姐,你心可真寬,她們那樣擠兌,你都不生氣?!?p> “不生氣,不生氣才怪,只是生氣又有何用,對方也不會少一塊肉?!?p> “對了,我不精通療傷的術(shù)法,待會等思柔回來在來給你們治療傷口,聶師姐你就放心吧,不會留疤的?!?p> 云若心里納悶,都已經(jīng)消毒了還治療什么,不就是破了點皮吧,多大的事啊。
“水師妹是丹鼎閣陽曦真人的高徒,自然相信你說的。”
水鏡干笑兩聲。
給聶小之上藥的時候,云若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不少傷疤,“你一個女孩子身上怎么這么多疤???”
聶小之聽見云若這樣說急忙將自己的袖子放下,像似很心虛的模樣。
難道是覺得留疤很難看?覺得不好意思了,于是云若又轉(zhuǎn)頭問水鏡:“對了,你們有什么可疑消除疤痕的藥沒有???”
水鏡到是明白聶小之為什么這種神情,“這是那些世家弟子留下的吧?!?p> “什么~~”云若立即明白了,這是被人排擠欺負留下的傷疤。光從手臂的傷疤來看,都有許多不同時間的,那身上還指不定有多少呢?!澳阍趺床煌渌麕熜謳熃隳銕煾钢v呢,就這樣一直被欺負?”
聶小之聽著云若如此說頭更低了。
“云姐姐怕是不明白,我們雖然也是門派弟子,但同那些世家公子小姐進入門派修習(xí)是完全不一樣的。”
“每個門派都需要銀錢來維持,通常銀錢都是掌握在這些世家貴族手里,所以每個門派都會收取一些世家弟子來維持門派的正常運轉(zhuǎn)。而剩余的一些弟子是通過考試后向門派繳納一定銀錢作為學(xué)費,也有一些孤兒被收養(yǎng)到門派里的,一般都是會派去打雜,資質(zhì)好點或者運氣好點的才能正式拜師成為門派弟子。這些世家弟子就不同了,因為有家族的銀錢支持,就算在門派里惹了事,只要不鬧出人命,都不會有人管的。”
果然是萬惡的舊社會啊,這就是典型的為富不仁啊,看樣子像凌瓏和季浩楓那種單純世家弟子到是難能可貴啊。
“可是,水鏡你又不是青炎門的,她們干嘛找你不痛快啊?!?p> “大約是因為水師妹是陽曦真人的徒弟吧?!?p> “陽曦真人?”不是就水鏡她們的師傅,據(jù)說是高手的那種。
“陽曦真人乃是丹鼎閣得道高人,聽說以前許多世家弟子想要拜入門下都被拒絕了,可后來卻偏偏只收了水師妹、路師妹還有凌三小姐,凌三小姐乃是五大世家之一的三小姐,旁人就算眼饞也是不敢說什么的,但是水師妹和路師妹便不同了?!?p> 聶小之雖然只說了一半,但是云若也明白了,就是妒忌唄。
等待路思柔過來找水鏡的時候,云若才明白水鏡所謂的治療傷口是什么意思。
路思柔使了個術(shù)法,云若雙手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聶小之臉上的傷口也是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云若看看自己的雙手,感嘆道:“思柔,你真是太牛了?!?p> 路思柔不好意的笑笑,“云姐姐太客氣了,丹鼎閣擅長的就是療傷的術(shù)法,你這只是破點皮,很好處理的?!?p> “很好處理?”云若有些奇怪的望向水鏡,“可水鏡不是你師姐嗎?”那她的術(shù)法就算差也應(yīng)該不會差你太多吧。
嘿嘿,水鏡干笑兩聲。
路思柔解釋道:“水鏡姐擅長的是攻擊類術(shù)法,結(jié)果本門的療傷類術(shù)法倒是基本沒學(xué)會,連師傅都說她入錯了門派?!?p> “是嗎?那當(dāng)初你們怎么想到入丹鼎閣呢?”
路思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住了,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我和水鏡姐都是孤兒,是被師傅撿回去的。”
云若此刻才明白了,那些小姑娘說的孤女是什么意思,看著路思柔的神情,云若想到自己,雖然只是生在普通家庭,可從小也有父母疼愛,有人拿自己當(dāng)寶。這兩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雖然眼前的氣氛有點不太好,可云若也沒忘記自己來青炎門的目的,正好聶小之是青炎門的弟子,通過美食和今天的共患難,云若大概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青炎門的東偏殿,青炎門許多神兵利器都存放在那里,守衛(wèi)也森嚴,不過沒聽說過能有讓人瞬間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的法器,就算有,云若也不可能拿得到,放棄。還有后山,說是禁地,為什么是禁地普通的青炎門弟子就不知道了。
或許那個地方到是可以去看一看,而且禁地是禁止青炎門弟子出入的,正好沒人守,便宜了云若。
待到聶小之離開后,凌瓏才趕了過來,手里拿著些好吃的。
凌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我哥一開口白師兄就讓你們不能去膳堂了,不過我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肯定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p> 凌瓏一臉誠懇的向水鏡和云若解釋。“水鏡姐、云姐姐,你們不會生我哥和我的氣吧?”
云若暗嘆,都一個爹媽生的,做人的差距那么大呢。你哥不是故意的,那他是有意的,不就不小心知道了他是個腹黑君,至于嗎。而且以他做人的方式,就算我拿著個喇叭到處宣傳他虛偽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啊??粗璀囈荒樥嬲\的樣子,云若也只能作罷,“我們不會生氣了?!本退闵鷼庖矝]用,難道我還能把他揍一頓。
水鏡也大方的說:“原本就不關(guān)你的事,你解釋什么呢。”
見云若和水鏡如此相信自己,凌瓏有些心虛。她不敢同水鏡她們講,其實她剛才被她哥留了下來,凌子君根本不讓她同云若見面,覺得云若來歷不明,身份可疑,居心叵測。甚至連她的房間也被給調(diào)換到她哥房間的旁邊,她原本安排的房間是同路思柔一塊住,就在水鏡和云若房間的隔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