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叫囂耀明的,是滄海的人吧?!绷謩υ频幕炅謴?fù)的很快,率先站了出來,身后這一群連靈獸都敢圍剿的家伙肯定是裝的。想到這里林劍云突然想冷笑,一幫子戲精。不過自己也差不多,眼前這個人他很了解,在耀明里,魑也算是個名人。
魑拿著獅鷲那還在滴著血的翅膀指著林劍云,聽著一群驚呼聲看著眼前一群驚恐的面孔很是享受,“想做出頭鳥么,小z子?”魑的手上紫色的魂力如烈火一樣燃燒著,一步步緊逼林劍云,林劍云的臉色開始不自然,顯然是被嚇住了,兩腿凌亂的退后了兩步,眼睛睜的大大的,魑的臉上冷笑不斷擴大,凌炫摸了摸自己的頭,剛才跟他打的不分勝負的那個人哪去了?
“動手?!弊铋_始憋不住的是云勝,那兩邊潛伏著悄然把魑包圍的學生們聽到這一聲即刻發(fā)難,林劍云給凌炫打了個手勢提前一掌拍了上去,魑劈手打來與林劍云碰撞在一起,兩人因互相的推力太大雙腳不斷向后摩擦,“上!”與林劍云同班級的伙伴們里頭號偷襲能手劉科大喊一聲,魑給左右兩邊突然攻過來的各種刀劍斧鉤打了個措手不及,猛的一推推開林劍云,將能調(diào)動的魂力一齊揮舞開,左右兩道魂力在空中閃過兩道爪痕頂開了各種武器,但腳下不知何時穿過來的燃燒著火焰的鐵鏈卻牢牢的綁住了他的腳,幾個學生用力一拉,魑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反應(yīng)過來的凌炫,回過氣來的林劍云,一開始就向上跳躍封鎖上空的云勝一擁而上將被燒的狼狽不堪的魑五花大綁了起來。
凌炫在被綁在樹上的魑面前左晃晃,右走走,“小樣,怎么了?不追勞資拉?來啊,你不很強么?”拿著手中的絞魔在魑臉前晃悠了一下,“來來來你不要這東西的嗎,伸手,伸手我就給你!”臉上囂張之氣跟他以前痛恨的市井混混完全沒有區(qū)別。
“嘿嘿嘿,不知道黑暗有多令人絕望的小子啊?!摈螞]有氣急敗壞,反而是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你看我回頭怎么整你。”凌炫撂下一句狠話走到了林劍云那里?!鞍?,你們這些人可以呀,剛開始我還想罵你們呢?!倍自诹謩υ粕磉呴_始套近乎?!霸谝?,一板一眼的拳腳修習很少?!绷謩υ埔Я丝跇渖险囊肮恼f道,“光是去掉實戰(zhàn)或者模擬戰(zhàn)中留下的傷痕就很費工夫,也是我們的必修課。這里可是兩國幾乎交錯的領(lǐng)地中,沒點手上的本事真的可能會死。這些,只是最基本的圍剿方法?!绷桁牛骸澳M戰(zhàn)?”
把嘴里的野果咽了下去,林劍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班級之間的大型較量只是家常便飯,到了年末,還會與其他門派的學生們展開戶外野聯(lián),總的說來?!眲υ瓶粗桁?“打的會很爽?!?p> “我報名!”凌炫噌一下站起來,林劍云笑了一下:“新生招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凌炫又變回了垂頭喪腦的姿勢,林劍云嘴角微冷的笑意沒下去,只要來歷清白,與林劍云這種等級的學生能打個不相上下,耀明是不會管什么P的時間的。不過,林劍云腹黑了一下,他就是想讓凌炫再難受一陣子。
凌炫想找一個撒氣的,大吼一聲:“那個叫什么吃的,給我過來!”魑被綁在樹上,當然沒辦法過去。凌炫:“嘿呀厲害還敢不聽話哈我非得讓你知道小爺我的本事……”
話沒說完,凌炫的身體凝固了,連旁邊剛剛站起來的林劍云也呆住了。
那是一陣陰冷的寒風,從樹上直直向下,從凌炫的天靈蓋一路通到腳心,激的凌炫打了個寒戰(zhàn)。接著,隱藏著的獵人不再需要躲避著獵物的目光了。
凌炫他們歇息的這片空曠地方的上面,有兩道身影,衣著與魑同出一轍。
在天空還沒到清晨的時候,露水降落的那兩個時辰,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刻。耀明,帝鳴閣內(nèi)的帝鳴已經(jīng)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合眼了。本來就是淡白的清秀臉龐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層冰霜一樣,一個少年坐在一大堆書簡中顯得那么不協(xié)調(diào),他的眼睛總是微微向下低墜,緊閉著雙唇,認真的看著耀明這次招生的導(dǎo)師報告上來的實力總結(jié)。
帝鳴閣并不華麗,老舊的墻壁上帝鳴隨便用毛筆畫了些花花草草,不過畫工似乎不是很高,還是海岳老人幫忙在右邊的墻壁上和兩個柱子上揮灑了幾手書法,才拯救了這丟人的裝飾。高高的閣頂只有幾根房梁,連頂都是用幾個有手工知識的學生幫帝鳴用涂了好看一點的金色外表的青銅蓋的,不過帝鳴在里面住了20年從未想到什么維修和補漏,銅本身就不太經(jīng)得住風吹雨打,現(xiàn)在的屋頂連稍微大點的風都不一定防的住,雨水什么的更是肆無忌憚的往里滴,帝鳴看到滲進來的雨水后不僅沒有去修補,反倒是養(yǎng)了幾盆花在上面。只因為聽別人說茶花喜陰,便自作聰明的放了上去。一看就不是這方面的行家,幾盆可憐的普通茶花要不是幾個女學生的幫忙照料,早就枯死在帝鳴經(jīng)常忘記澆水的苦日子里了。到后來,幾個過分的快要畢業(yè)的女學生把養(yǎng)大了的茶花更是直接搬進了自己的宿舍,還算有點良心的給帝鳴留了幾盆仙人掌。每當花盆墜落的時候,帝鳴就得收拾好一陣子。帝鳴閣這簡樸的風格是由內(nèi)而外一處不漏的,連門口都只是隨便釘了個牌匾,滄海的靈元王知道這一切后經(jīng)常和別人拿帝鳴閣這些事取笑帝鳴。
篤篤。
“進來?!钡埒Q清脆的聲音響起。
滿頭白發(fā)的海岳老人半睜著惺忪的眼皮,一邊走進帝鳴閣一邊伸了個懶腰,然后揉著眼睛半打著哈欠說道:“您老人家還沒睡呢?我小伙子可熬不住了,這是三年級這次外出捕獵任務(wù)的戰(zhàn)績,我是累壞了,帝鳴大人行行好幫我看了吧。”帝鳴稍稍咪了下眼,再睜開時把手中的書簡放下,雙手抖了抖衣袖,一齊舉起接過海岳老人的報告。
翻開那張長長的紙張,看著上面寫著的一些情況,帝鳴淡淡的說了句:“不錯?!?p> “那是自然,昆凰和劍云一塊去,再壞能壞到哪去?”海岳老人的話已經(jīng)囁嚅起來,仿佛下一秒要睡著了一樣,嗯嗯著又說到:“那些長老這幾天可累壞了,我看,要不去帝都找人上報一下,叫皇帝下幾個人來幫忙行不?”
“不需要,我這邊工作也快了?!钡埒Q拿著紅色的細細的竹葉筆在“評價”一欄上描了個“嘉獎”二字,然后繼續(xù)走向那堆由書筒堆集起來的地獄。海岳老人:“您才50來歲,而且通過魂力加持,跟20歲差不多,不能這么拼,到老了不得跟我一樣整天腰酸背痛的。”“沒有其他重要的事的話,海岳長老您就去休息一下吧?!钡埒Q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沉吟了一下,用筆又在他手上的書中寫了不知道什么。
“那我,就去睡一覺去了啊。”海岳老人袖袍一揮,嘴里哼著不知道什么難聽的民謠,一搖一擺的走出了帝鳴閣。帝鳴的眼球往門口偏移了一點,又轉(zhuǎn)了回去。暗想:“睡覺?只怕是丟下活計去做想做的事的借口吧?!?p> 跑!凌炫第一個想到的只有這個,對方的魑來了援助,這三個人的魂力等級比起林劍云和耀明這些學生來說強了太多,即使配合的再好也不頂用,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的絞魔劍,雖然不知道這劍對他們有什么用處,但把他們?nèi)^來應(yīng)該沒問題吧?。抗?,除了剛剛掙脫束縛的魑,其余二人一看到絞魔果然眼睛都直了,魑還沒掙脫利索就快速跟了過來,“絕逼是誰先拿到誰獎賞高的設(shè)定!”凌炫想把絕影步加速到極致,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被對方的其中一人吸引住了似得,腳步有些邁不開!
還沒等凌炫回過神來,一雙描著淡淡紫色條紋,細長的手拂過了他的臉頰,接著是一陣讓他精神恍惚的聲音:“小弟弟,把你的劍,給姐姐好不好?”
“該死,居然忘了發(fā)信號找來長老!”林劍云一邊痛斥著自己的疏忽,鼓氣大吼一聲,似虎嘯一般幾乎都可以看出一陣陣的空氣波動,“那是魔元王手下的魅,你小子悠著點!”“你倒是早說??!”凌炫大步后退,找了個擦邊的機會突然前沖,他不敢與魅正面接觸,天知道這貨脫下斗篷會打扮成什么樣,魅被這么近身的躲過,眼神有些奇怪的停滯了一下。隨即被明耀的眾人伏擊,但魅的身法十分詭異,幾下閃避居然跳出了包圍圈,回頭撒了一把紅色的粉末,把朱唇放在手上輕輕一吹,化為一團熊熊的烈火噴向這群學生,但是耀明的學生們陣型絲毫不亂,一片片魂力展開防護慢慢后退。
一邊名字應(yīng)該是叫魎的毫不客氣的大笑到:“好!挺標準的步法!居然能讓你這母狐貍丟個人。”雙手拿出兩把邊緣帶著深深銳齒的飛輪,左手向后探,身體向前低傾,瞄準凌炫的身影,狠狠的扔了出去,凌炫感覺到一陣簌簌的破空聲,舉起絞魔劍,本能的回頭狠狠一劈!劍與飛輪摩擦出一大串嘶嘶響的火花,凌炫被巨力擊退幾步絆倒在一邊的樹根上,剛抬頭第二道飛輪已經(jīng)飛到臉前!
嘶啦!嘭!
林劍云雙手魂刃聚集后擺在雙臂前,在飛輪擊中凌炫的最后一刻千鈞一發(fā)之際擋住了飛輪,飛輪快速切裂開了魂刃,林劍云從下向著飛輪中心的位置一拳打出,自己的胸口被抹出十幾道淺淺的血道,飛輪也被他強行打飛。而此時,魑加入戰(zhàn)場,原本在對峙魅已經(jīng)開始占上風的云勝等人后方突然殺進一個魑,一拳一掌重傷了張萬軍和云勝,缺少了兩個戰(zhàn)斗力的耀明學生被前后沖散,而那一邊,林劍云和凌炫雙斗一個魎,魎的兩把飛輪大開大合,脫手而出后總能跟上一掌暗勁,凌炫想要手持絞魔之威沖進去試著刺一劍,險些被魎另一手的飛輪削掉腦袋,林劍云的魂刃每次與飛輪接觸都會被壓倒性的撕裂,不得不連連后退。魎自己也有些奇了:“兩個學生竟然能與我相斗這么久?”
凌炫突然一個歪頭滑出一步,魎雙輪并舉,當?shù)囊宦晫⒘謩υ齐p手的魂刃擊碎,“小子,把絞魔劍交給我,否則……”手中的飛輪接近林劍云的脖子:“你要他頭還是要他身子?”
“我跟他又不熟,你自己都留著吧!”凌炫就這么拋下林劍云轉(zhuǎn)頭跑了。林劍云嘆了口氣:“做得對?!蓖蝗粨P起手中凝聚好的魂刃砍向魎的手臂,魎后退一步避開,林劍云向前直刺。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做出這個荒謬的舉動,凌炫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么怯懦,“誰來,救救他們!”手中的劍似乎在發(fā)出聲音,凌炫喊了出來:“有人嗎?誰都可以,救人?。 蹦枪珊魡镜母杏X更強烈了,力量,力量,他需要……不管是自己,還是其他人,可以用來對付那三個人的力量!
“梵天神話……對了,梵天神話!”腳步突然停滯,凌炫突然想到了他這一記絕地殺招,發(fā)動的過程和需要的步驟他都很清楚,只要對其中一個人有效!林劍云他們,應(yīng)該可以面對接下來的兩個人!凌炫似乎看到了些希望,回頭又往來的地方跑去。
這里是……哪里?
不知什么時候,凌炫的周圍,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早已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凌炫怎么走都找不到來時的痕跡。在這該死的關(guān)頭,凌炫被莫名的東西困住了。
“混蛋!”凌炫一拳狠狠打在地上,“居然耍這招!”極度的憤怒讓他對一切周圍的東西敏銳起來,風在呼呼的笑話他,樹在搖晃著嘲諷他,就連遠處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老頭也……
老頭?
凌炫的腦子一下清醒了,對著那個笑的讓人想揍他的老頭跑了過去:“放老子出去去去去去去——”
“呃呃呃額額鵝鵝鵝……”海岳老人給凌炫掐著脖子搖的有些難受,兩手握上肩膀上凌炫的雙手:“這位小友,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談呢?”
“談你大爺!放我出去!我要救人?。 绷桁诺穆曇魸u漸瘋狂,該死,他剛才竟然臨陣脫逃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根本不是為了什么絞魔劍什么回頭反殺,他就是因為害怕逃了!
“小友啊,不是老夫說你……”海岳老人就跟沒看見凌炫的臉色似得,“你是被什么困住的你自己不清楚嗎?老夫跟你又不熟,又不搶你錢又不劫你色的,困你干嘛?再說,你看我像是有精魂實力的人嗎?”
因為智商上線了,凌炫放開了海岳老人,但是海岳老人下一刻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凌炫身后站著個人!
那是個……血淋淋的人……海岳老人只能這么形容。那人一身通紅的血色外皮,根本看不清穿的是什么形式的服裝,兩只發(fā)著紅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凌炫。這下,海岳老人再也不敢隱藏實力,一把把凌炫拉到身后,雄渾的一把魂力手杖凝聚在雙手間,強大的實力將周圍的霧推開消失的無影無蹤,海岳老人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剛才明明有個人的空地。
“老……前輩?”凌炫也不知道這老頭怎么突然間從一個感覺不出魂力的普通老頭一下變成了個滿身魂力的老妖怪,“怎么了?”
“孩子,你剛才知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海岳老人面對可以任意游走在自己身邊自己還找不到的強者絲毫不敢亂動?!拔疑砗笥腥??”凌炫像是聽到了什么新聞一般:“難道是魑?”
海岳老人嘴角撇了撇:“魑那棵爛蒜能把我嚇成這樣?在給他煉十年他也最多跟我打成平手而已,小子,你真的什么沒感受到?”
“沒有?!绷桁疟焕先说耐勒饝兀R上抓住了眼前這根救林劍云他們命的稻草:“前輩,您知道耀明嗎?”
“耀明?”海岳老人的臉變得很古怪:“我還真知道?!?p> 凌炫一聽有戲,馬上鞠了一躬道:“求前輩出手,救救那群給三個龜孫找上門的可憐孩子吧!”周圍的霧,再一次涌了上來。
“不用急。”海岳老人索性收了手杖拄在手中,管他呢,就算靈元王來了又能拿他怎么樣?“那群崽子要是那么快就全給那三個滄海的龜娃子收拾了,那耀明還有臉在?”吹了吹一大把胡須道:“眼下你得看清楚,這莫名其妙的圍困是專門找著你來的,要想出去,關(guān)鍵可能在于你。”
一縷血色悄悄接近凌炫,海岳老人沒有發(fā)現(xiàn)。
那縷血紅毫無聲息,在地上攤著,依靠迷霧隱藏著身形,向海岳老人身后的凌炫慢慢接近,海岳老人……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
“受死!”海岳老人在血色的不知什么東西完全到了凌炫腳下的時候大嚎一聲,一拐杖下來只是敲中了地面,前方的濃霧被他震散開了一條路,通過這條路,兩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前面有一尊白色的雕像,如果不是迷霧被海岳老人震散,想要在一片白茫茫中找一尊白色的雕像簡直不要再難。
凌炫看這老人不急,索性自己也不急了,與老人一起走到雕像前。
雕像似乎是雕刻的一個少年,穿著將軍的盔甲,身體前傾正在打出一記平拳,全身動作很是標準,一眼看過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凜然的豪氣。
凌炫伸手敲了敲雕像:“這塊雕像雕的真好,要是涂上彩,豈不是跟一個真人一模一樣!”“看清楚嘍,魚唇的少年?!焙T览先瞬环夏昙o的斜靠在一棵樹旁邊:“這可真是個人吶。”
“真是個人?喔!”凌炫馬上腦補出一大堆把活人整成雕像拿來做祭祀或者其他作用的故事。
海岳老人看著凌炫沒看過世面的表情,區(qū)的喘了一聲,“小子,給那石像一拳試試?!?p> 凌炫:“不是在騙我呢吧?”
海岳老人:“愛信不信?!?p> 畢竟是剛才好像在保護自己的老人,凌炫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舉起拳頭,啪的一聲打在雕像的額頭……
“沒吃飯?”海岳老人擠兌了下凌炫?!坝蒙匣炅?,給我招死里打?!?p> 魂力從身體里調(diào)動了一下,凌炫瞄準了前面的雕像,又是一拳打了出去,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凌炫手上的魂力消失,而且手被震的巨疼。
“吼吼吼吼哈哈哈,小子!你走運了!”海岳老人看到驍元虎接受了凌炫的魂力,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
這里曾經(jīng),有一個傳說。
在昆原有一個傳說。
在昆原山的旁邊,曾經(jīng)有一個繁榮的國度。名叫:天元帝國。天元帝國不管是種植,教育,還是魂力方面,都遠遠超出了周圍的其他國度,在歷任明君的勵精圖治下,天元帝國在幾百年的發(fā)展后成為了整個魂原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國家。
而一個過于繁盛的國家,碰上一個喜好侵略的國主的話,那么對于鄰國的侵略則是必然會發(fā)生的事。很多國家在極端短暫的時間內(nèi)成為了天元帝國的國疆領(lǐng)土。被后人稱為戰(zhàn)元帝的皇帝野心勃勃,極其喜好戰(zhàn)斗,他甚至立下此生永遠奉獻于戰(zhàn)斗的誓言,而且經(jīng)常親自登上戰(zhàn)場,在丹藥強行提升到的元魂等級之下,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都會化為經(jīng)歷血洗的地獄。
在那天元帝國前方的征途路線上,有一個叫做驍辰的特別小的國家,小到當天元帝國的百萬鐵騎降臨的時候,戰(zhàn)元帝稍微增加并分散了一下人均地,居然是靠著無數(shù)的戰(zhàn)士將驍辰國完完全全包圍了起來,而后,就是慘無人道的屠殺。驍元虎,就是這個國家的人。
最開始,驍元虎還不叫驍元虎,他的名字,連他自己后來都忘了。好像……叫什么胡子來這?
那天下午,那個不清楚姓名的孩子和幾個同窗走在從書堂回家的路上。10歲的孩子總是喜歡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的臉紅,也喜歡為一些大人們看不懂的事情笑的喘不過氣,“紅紅是我老婆!”那個孩子大聲的對另一個孩子說到,不知道姓名的孩子身子似乎長得很快,高出其他孩子一小段。在一邊,叫紅紅的女孩羞的抬不起臉,而其他幾個孩子哈哈笑著宣布人生大事的孩子不要臉,而那孩子趾高氣昂就當看不見這些討厭的家伙。傍晚,孩子一進門就看見父母在慌亂的收拾行李??吹剿改负傲艘痪渌拿?,“快過來,拿好你最寶貝的東西,咱們要……”
昨天的同一時間,那個叫什么胡子的孩子跟那名叫紅紅的女孩在河邊洗著衣服。鮮艷的夕陽照應(yīng)在兩個孩子的臉上,果然小家伙們老實不住,沒洗一會兩個人就打起水仗來?!鞍パ剑业囊路?!”女孩笑著把手擋在臉前,伸出手去拉那快幾乎要被河水漂走的紅裙,男孩借此良擊不斷向女孩進攻,即使全身濕透,女孩的氣勢仍然不落下風。
為了能讓女孩回家,他只好脫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女孩身上。女孩突然抬起了頭……
“喜歡我嘛?”他聽到前面這個嬌小可愛的玲瓏小人兒說到。許久,嘴巴動了動。
前天,他的東東哥幫他劈了一大摞木頭。
“你還太小,小胡?!睎|東哥總是對我很好。那個小孩子這么認為,自己總是不看東東哥有沒有空就去找他玩,他在看書時經(jīng)常跑到他桌子地下扮個鬼臉突然蹦出來,他在干活時也照樣跑出來幫倒忙,每次那個大一點的男孩都會追著他罵道:“常小胡!你下次再這樣我就揍死你!”哦對了,他叫常小胡啊。常小胡回頭笑著跟他東東哥喊著什么。
紅紅原來有娃娃親啊……常小胡有一天知道了這件事哭的稀里嘩啦的,東東哥跟村那頭的打架打贏了,一定得算上他的一份力氣……一切的美好就在這一瞬間打破了。
父母的話還沒說完就成了喊叫,從屋外突然闖進來的人大笑著拿著致命的刀槍橫掃,與此同時外面也傳來其他看似溫馨的門里的慘叫聲。一切的改變就從這一瞬間開始,孩子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但他不知道這只是噩夢的短暫開幕。
常小胡和其他孩子一樣被綁住雙手,排著隊,他不知道要跟著前面的其他孩子走到哪里去,哭泣的聲音即使有那么殘暴的士兵們的毒打和喊罵也是停不下來,紅紅呢?紅紅在哪兒?常小胡找到了她,可是……一道令他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鞭撻落到身上。
常小胡只知道被東東哥捂住了眼睛,他徹底忘記了自己此時聽到了什么。
好多年后,他經(jīng)常聽到這句話:
“他叫驍元虎,是我們的救星?!?p> 常小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知道了這個名字。他們在這個時候,早就成了什么都不是的野人。沒有可以被人稱謂的名字,沒有一個能示人的身份,沒有信仰的活著,他們只知道要戰(zhàn)斗,要去攻擊。活著就是最大的愿望,他們只是想著如何在這慌亂的戰(zhàn)場上活下來,一邊,是殘暴,吃人的天元帝國的鐵騎,一邊,是恐懼到不敢讓他們靠近的某個國度。沒有任何一方需要他們的加入。常小胡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他只知道,看到能吃的一定要塞進肚子里,能用來打人的動作……叫做招式的東西,要盡可能去多學。就連糊里糊涂的得到了一本魂決,他也是欣喜的抱著為自己識字這件事而感到幸運。
給他魂決的人,叫做驍元虎。
他本是驍辰最強的戰(zhàn)士,只有被所有驍辰的上位者那些大官們承認的人才能擔當?shù)钠痱斣⑦@個名字。常小胡親眼看到了他的暗殺手法,就在常小胡去某個軍營后方偷東西吃的時候看見的。常小胡也經(jīng)常聽見他的事跡,今天守護了哪個部落,明天帶領(lǐng)那些人打敗了天元的那個軍隊。他讓所有家破人亡的人們看到了希望,讓一個如浮萍般飄搖的小小國家居然奇跡般的堅持了一年的時間,直到戰(zhàn)元帝的挑戰(zhàn)。
驍元虎敗了。
戰(zhàn)元帝在面對戰(zhàn)場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任何怯弱,他永遠以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興奮走上戰(zhàn)場。驍元虎與他在帝國邊界的最大的死絕場上一戰(zhàn),在周圍萬眾期待的目光中,被他活生生打成了殘廢。
“很失望吧,孩子?!彬斣⒖粗鴳?zhàn)元帝即將砍下他的頭顱之前跑上來護住他的孩子。
孩子在害怕,害怕的很明顯,腿都在抖啊孩子。
“抱歉,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驍元虎看著遲遲沒有落刀的戰(zhàn)元帝,想著唯一還有一些遺憾的事,對著常小胡說著?!昂⒆樱阕甙桑莻€名……”
戰(zhàn)元帝非常喜歡看那些感人的場面被他強硬撕碎的場景。驍元虎,或許還在拼著最后一絲希望,要把這個名號讓給這個……長著人的外形的狗。他喜歡這么稱呼那些人。讓他開心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骯臟的狗抱著驍元虎的尸體無力的哭喊著,他突然把……想要咬人,戰(zhàn)元帝這么稱呼那些狗的怒視。想要咬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狂吠。
為什么沒有我的聲音呢?驍元虎沉寂在了自己的回憶里。我到底……說了什么?
夕陽下,常小胡對著紅紅說道:
“對不起,紅紅,我現(xiàn)在太小,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歡,我爹說長大我就知道了,那現(xiàn)在我就先保護著你,直到我們都長大吧!”
女孩聽不懂男孩說了一句代表什么的誓言,但依然鼓起她的勇氣,亮出了她能做到的最美的笑容,答應(yīng)了一聲:“嗯!”
即使在逃跑,小男孩也不覺得自己丟人,大聲的向后喊道:“東東哥!以后我要是比你厲害,你也不要怕,也要這樣來找我??!要不然我就說你是膽小鬼!”
“用不著你操心!”拿著木棍的少年氣憤的說道,過了一會停了下來,很小聲的說:“所以,一定要一起長大啊!看看到底誰厲害!”大一點的孩子此時已經(jīng)知道了某些事情,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如同約定那樣繼續(xù)活著。
慘絕人寰的暴行旁邊,傷痕累累的少年被扶著在他的東東哥耳邊說:“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這樣,來殺了我。如果是東東哥,我一定不會對著你動手”
東東哥抱著他從小保護到大的鄰家弟弟絕望的哭著說:“不會的,不會的……”
驍元虎的尸體旁,常小胡眼睛死死的看著戰(zhàn)元帝:“只是因為你,多了多少殺戮。只是因為沒有能夠戰(zhàn)勝你的人,有多少那么美好的東西被破壞!一個家,父母對孩子的呵護,孩子對父母的報答,就這么簡單的幸福,你都不許別人擁有,從今以后,我要是能活著,就再也不要讓你這樣的人做下這樣的事。”往著臺下用嘶啞的聲音大喊:“站起來啊,你們這些沒用的蠢貨!這里以前不叫天元吧!就是因為你們的弱小,讓這些家伙的這么囂張,就是因為世界上有你們這些拖后腿的人存在,他才會死!”常小胡的呼喊沒人回應(yīng),戰(zhàn)元帝感覺挺有趣的,在一邊拿著還在滴血的長槍靜靜的聽著,“你們!不值得被拯救!無法用自己的力量,為自己而戰(zhàn)的懦夫們,沒有祈禱自己被拯救的權(quán)利!”
“從今往后,我會為你的名號替你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從今往后,我會為經(jīng)歷了失敗的你,重新爬上那名叫最強的寶座!我的名字,就是驍元虎!”又是這種話。戰(zhàn)元帝撓了撓耳朵,不耐煩,這群只能站在地下的,弱小的狗真讓人不耐煩。吶,死吧,我讓你在完全沒反應(yīng)的情況下還沒覺得痛的時候死,是不是很仁慈?
晃過的風讓常小胡避開了戰(zhàn)元帝的一次下劈,他拿起了驍元虎的劍,一股如同蘇醒的巨龍般的魂力在他身體內(nèi)如同大江決堤般翻滾到了身體每一個角落。
靈魂之路,自心而開。
命之所向,心之所動。
身之所行,力之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