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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讀生的逆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江一帆勸錢回歸 錢智理顧慮重重

工讀生的逆襲 石為瑤 2158 2019-10-15 17:00:00

  “那可不一定,”朱繼文說,“錢智禮只不過要小江過去面談,是不是要回來還在兩可之間,說不定腦子一轉(zhuǎn)彎,又不想回來了呢?!?p>  “那倒也是,”江一帆說,“做錢智禮的工作很重要,現(xiàn)在以為他一定會回來也還為時過早。這樣吧,靈鳳和他是大學(xué)同學(xué),你們平常也談得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米蘭,做做錢智禮的工作?!?p>  第二天吃過早飯,納薩尼從他的薩索羅工廠派來接江一帆的人開車到了,江一帆和鐘靈鳳坐上汽車直奔米蘭。上午十一點鐘左右,到了納薩尼的家,在一間不大的房間里,見到了錢智禮。納薩尼把他們帶進(jìn)來,自己就退了出去。

  鐘靈鳳一見到錢智禮,嚇了一跳。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臉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滿血絲,臉色白里透青,耷拉著腦袋。頭發(fā)亂蓬蓬,胡子拉碴的。一見到江一帆和鐘靈鳳來了,微閉的眼睛睜了開來,出現(xiàn)了一絲驚喜。但是,這一絲驚喜很快又變成了驚恐不安,他又向鐘靈鳳盯了一眼。

  “小江,你來了?”錢智禮說。

  “來了?!苯环f,“我把鐘靈鳳也叫來了,你們不是大學(xué)同學(xué)嗎?她也很牽掛著你,想看看你。你不反對吧?!?p>  “我想和你一個人談?!卞X智禮低著頭,不看他們說。

  “好,我們先談?!苯环涯樣洲D(zhuǎn)向鐘靈鳳,“靈鳳,你去外面先坐一會兒。等會兒我再叫你?!?p>  鐘靈鳳從這間看來是預(yù)備給客人住的屋子里退了出來,在外面——就是一間起坐間,的沙發(fā)上坐下。心里想:這錢智禮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愿意見我,要和小江單獨談?難道他想變卦了不成?

  哎呀,小江在意大利人的家里單獨和錢智禮談,要是最后錢智禮不回去?;貒?,你小江怎么說得清你單獨和錢智禮說了些什么?是錢智禮不愿意回去,你沒有能說服他,還是你叫他不要回去啊?我原來以為,你叫我一起來,是讓我給你做個旁證,你怎么就同意了和他單獨談呢?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了哇。

  要是錢智禮不回來,你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呀!小江哪兒都好,就是只顧別人和工作,太不為自己著想了。這次單獨談話,擔(dān)著多大的干系喲。

  鐘靈鳳如坐針氈,替江一帆著實捏了一把汗。

  小房間里,江一帆開始了和錢智禮的談話:“小錢,你還好吧?我看你三個晚上就瘦了好多啊?!?p>  “我上了那個臺灣人的當(dāng),騙我離開你們躲到他那里去,為的就是要拿我當(dāng)只干活兒,不要工錢的奴隸?!卞X智禮伸出左手給,食指還包著紗布,“叫我在廚房洗菜、切菜切肉。我平常哪里干過那么多的活兒,一不小心,把手指給切了?!?p>  “要緊不要緊?”

  “倒不要緊,在納薩尼老板這里換過一回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血了。納薩尼老板對我倒是不錯,讓我在這里住幾天,問我有什么打算。”錢智禮說。

  “你怎么說?”

  “咳,我能怎么說?臺灣人騙我說,只要躲過這一陣子,我就可以找工作了,意大利警方尊重人權(quán),不會把我怎么樣。我就傻傻地信了?,F(xiàn)在才知道,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卞X智禮說。

  “對。意大利不像美國,警方對非法移民是很嚴(yán)酷的。而且,你也完全沒有申請政治避難的條件。在意大利待不下去,要想轉(zhuǎn)到歐洲的別的國家,你還沒有離開,就被抓住了?!苯环f。

  “是我搞錯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都怪我平常對什么都是一知半解,不上心。納薩尼老板說,他不能雇我,也不能留我這里住多久。但是他尊重我的選擇,我要是想回去,他會盡量給我說好話;我不想回去,一周之內(nèi)就必須離開他家,他就不管了。我怎么辦呀?”錢智禮說。

  “回來!”江一帆堅定地說,讓錢智禮感覺沒有別的選擇的余地,“這完全是以一個老友的身份說的。絕對是為你好!你要是離開了我們,只身留下,沒有合法身份,連自己的個人安全都沒有保障,還談什么其他?你這個人一輩子就毀了。

  “你要是回來呢,我們出國考察還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你這三天,只不過是沒有請假就離隊,又是自己歸隊,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無組織、無紀(jì)律的問題。我可以以團(tuán)組組長的身份給你建議這樣的結(jié)論?!?p>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回去會受到嚴(yán)厲的處分,失掉這份工作?!卞X智禮現(xiàn)在真的感覺悔之晚矣,“你說,我要是回國了,會不會送去勞改,勞教,會不會被豐盛公司開除?”

  “我不能給你具體的回答,”江一帆說,“但是,如果你自己決定回去,你的錯誤只是一般的不遵守紀(jì)律的問題,我可以盡量為你爭取輕處分或不處分。你受過很好的高等教育,工作也努力,改革開放的事業(yè),需要大量的人才,沒有必要把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錯誤的你一棍子打死,不給你改正的機(jī)會。作為主持工作的副總經(jīng)理,只要你回來,我不會讓你失去這份工作?!?p>  “可是,如果因為我這個事兒,你被免職了呢?你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誰能保得我周全?”錢智禮仍然憂心忡忡,他知道朱繼文這些人總是想找茬兒把江一帆整下去,這次一出這事兒,小江的位子更懸了。

  “話不是這樣說,小曹,”江一帆說,“你如果自己回來了,你都沒有犯什么大錯誤,我更沒有錯誤了。憑什么要免我的職?再說了,我下了,讓朱繼文上,這項目還受不受影響?就是沖著這一點,現(xiàn)在這一年半載的,還不能免我的職?!?p>  “那倒是?!?p>  “小錢,我跟你說句心里話,我拿你當(dāng)自己的哥兒們?!苯环f,“要是在改革開放前,我不會一個人來找你,在這個場合這樣談話——當(dāng)然,我也來不了。說句實在話,擱那時候,我也不會這樣勸你;現(xiàn)在不同了,改革開放,把中心工作轉(zhuǎn)到經(jīng)濟(jì)建設(shè)中來,要最大限度地調(diào)動人的積極性,是實實在在的的轉(zhuǎn)變。要是在以前,你的父親是槍斃了的,雖然這只是一個刑事案件。我是工讀生,還有犯過流氓活動的罪名。能派我們出國,我還是團(tuán)組的負(fù)責(zé)人?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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