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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之王

第八十章 判法刑名

大安之王 望天外 3047 2019-10-20 00:05:00

  而被問到的兩人,俱是低著頭跪在地上,卻聽到兩人竟然齊聲說道“罪臣只為財不為其他!”

  郭仲雍有點難以置信,雙眼如同牛眼一般放大的看著他們二人,可惜兩人似乎已存死志,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正當(dāng)郭仲雍要放棄的時候,被人押著的明錚憤怒的掙扎著。

  口里還叫囂著“你們,不得好死,此時此刻,死到臨頭了,你們還在為他們辯護(hù)?哈哈哈,可笑啊可悲啊可憐啊,不惜付出自己一家族的性命都要保全自己的忠義嗎?愚蠢啊,你看看他們來救你們了嗎?還有你們自己,親人子孫后輩通通都要被砍頭了,哈哈哈,你們卻還在保守自己心里的秘密?……”明錚似乎很瘋狂了,郭仲雍一見事情真的有轉(zhuǎn)機(jī),連忙讓押著他的衙差放開了他,包括太子在內(nèi)的一眾官員都來了興致,難道事情還有什么隱情?

  “你給我閉嘴?你忘記了你父親臨終前的忠告了嗎?算了對于你這種不忠不孝不義之人說這么多有何意義,殿下,眾位大人,這個人瘋了,還請殿下以及眾位大人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們二人確實因為家里需要開支所以才出此昏招,悔之晚矣!一切罪名,罪臣一任擔(dān)負(fù)!”卻是郭從遠(yuǎn)兩人猛的抬起頭瞪著明錚說道。

  明錚聽了他們的話,瞬間整個人如驚雷劈中了一般愣在了當(dāng)場,久久沒有言語,郭仲雍還想問他其他的問題,可惜明錚此時似乎已經(jīng)明悟了什么似得,再也不多說一句,任由其他人擺布了。

  眼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可惜對方死都不怕,就算是上刑具此時也很難有何收獲了吧,最終太子收尾,然后看了謝何賢擬的罪名折子,一眾主官也是驚訝不已,上面已經(jīng)詳細(xì)的列出了幾人的罪名該如何判決,雖然沒有分主次,但基本和目前所看到的局勢沒差。

  這場發(fā)生在平慶二十年,癸未年春的科舉舞弊大案終究是告一段落,首犯三人,禮部左侍郎都田賦和翰林院掌院郭從遠(yuǎn)以及只有秀才功名在身的明錚,被判處斬立決,并且罰抄家,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連同家人族人都要被發(fā)配邊疆,一朝富貴之家瞬間就垮了,好在聽說他們被關(guān)到了刑部大牢里,很多族人就離他們而去,而被罰罪的也只是他們自己的親人了。

  剩下的包括比較嚴(yán)重的宮女太監(jiān)素寧衛(wèi)的校尉,也俱是判刑砍首,只不過沒有首犯一樣抄家了,而其他的考生俱都革去功名,發(fā)配九邊,整整五百多名考生,而大多數(shù)還是富貴家的老爺,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們也覺得自己一生或者自己一家都?xì)Я耍诓辉摦?dāng)初啊……

  而所有過程及結(jié)果呈現(xiàn)給平慶帝批閱以后,蓋上御印,案件徹底結(jié)束了,而這些人也只等著行刑的那天了,至于會試,大朝議當(dāng)天,可謂是驚天動地了,首先是禮部尚書李奉茂上書降罪,同時乞骸骨退位,平慶皇帝雖然明白他也只是受害者,不過最終還是輕描淡寫的,讓他以最佳的姿態(tài),退出了大安王朝的權(quán)利核心。

  而之后的一眾大臣們則把心思都放到了誰來接任禮部尚書的位置,而空出的那人的位置也將是爭論的重點,平慶帝自然知道會引起一眾朝臣的關(guān)注,所以將事情先擱置了,暫時禮部由右侍郎暫主持所有事務(wù),目前最主要還是先議一議科舉的事情。

  因為這下禮部一下子就折了兩位主官,一位尚書一位侍郎,一眾臣子早都不在科舉不科舉了,不過見平慶皇帝并沒有松口的意味,也就多考量起來了,最終商量出來的辦法是順延,因為目前已經(jīng)是四月十一了,如果還要公正的舉行一次會試,不管是朝廷還是考生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既然如此,就順延吧,將有罪過的五百多個考生剔除之后,按照以后得排名重新審閱一次,再錄取一次,也是目前看來嘴好的結(jié)果了。

  ……

  京城某一處的酒樓里,被放出來的常墨涵此時也是一副困苦潦倒的樣子,而就算酒樓里有書生,一見他的樣子,也像是避開瘟神一般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了他。

  “少爺,您沒事吧!小的們擔(dān)心死了,您被抓的時候,小的們就派人回了府上,想來最近老爺就會派人來了!”卻是常墨涵帶來的下人一臉擔(dān)心的說道。

  “呵……全沒了……全沒了……”常墨涵如同中了夢魘一般,口里念念叨叨的,眼神恍散,幾個下人看的傻眼了,趕忙問道“少爺,您怎么了?什么全沒了?”

  “沒了……連你們也要嘲笑我嗎?滾,給我滾……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常墨涵如同發(fā)瘋一般用手推走了眾下人,而幾個下人見此也無法,只得一波看著眼前的少爺,另外的一波人去打探一下自家少爺?shù)降妆慌辛耸裁醋锩?,人被放出了,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就算老爺夫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而打探到的消息,讓這些下人們也是理解了自家少爺?shù)目喑m然常墨涵沒有買考題,他純粹就是被明錚當(dāng)?shù)奶嫠拦恚墒遣还苋绾嗡康膮s是不純,在科舉考試前,接觸賄賂考官,或者取得考官的好感,都是比較避諱的,除非你們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不過其實按目前科舉的流程看來,就算認(rèn)識,在糊名謄錄過后,也是沒什么大用了,而常墨涵卻偏偏不信他人的眼光,偏偏要去會一會考官,人沒見著不說,還落下了天大的罪名,常墨涵最終也被判罰革去功名,終生不得再入科場!

  一眾常家下人們也是萬分唏噓可惜,應(yīng)天府出了一個神童,三歲便能作詩,八歲當(dāng)年考取了秀才功名,轟動了一時,江南地界出了以為了不得的大才子,果然在去年的秋闈上,熟讀了幾年書本的常墨涵大放異彩,取得了應(yīng)天府鄉(xiāng)試頭名解元,而大家對于他的稱贊也是越來越多。

  來到京城也是如此,聲勢浩大的被人稱為了天下第一才子,而且如此年輕,可以說三元最有機(jī)會獲得人就是他了,可惜的是天降大鍋,一眾常家下人看著一蹶不振的自家少爺,恐怕也很難勸說了,只能看著常墨涵日日買醉,常家下人們都在想著,老爺快點派人來吧,少爺如此樣,他們也不好交代啊……

  ……

  而城外的莊園里,白衣公子藍(lán)順志此時也按著額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公子,目前看來,先輩們苦于栽培的兩人已經(jīng)折了,好在他們還是挺忠義的,并沒有說出咱們來,而且聽信聞言,最后關(guān)頭,也是他們制止了要發(fā)瘋的明錚!”影衛(wèi)卻還是一如既往地的沙啞著聲音畢恭畢敬地說道。

  “罷了,不過就兩人,咱們還有人,還有很大的機(jī)會,你說是吧?”藍(lán)順志扭曲著臉孔,雙手緊握地說道。

  “公子,屬下不得不說,這二人雖不算最重要的人物,可是,比起千牡和東息二縣的官吏來說,高太多太多了,屬下覺得,公子實屬不該!”影衛(wèi)不卑不亢的回駁道。

  “那你意思本公子做錯了?嗯?還是你覺得本公子任性?還是說你們辦事不力,最后都算到本公子身上?”白衣公子轉(zhuǎn)過頭,陰沉地看著這個影衛(wèi)。

  影衛(wèi)見此,立馬單膝跪了下來道“屬下不敢,卻是屬下們辦事不力,壞了公子大事,屬下剛剛所說只是就這二人所說的實情!”

  “哼!任你也不敢有異心,不過就兩人而已,咱們還有機(jī)會,而且機(jī)會越來越近……”看著白衣公子藍(lán)順志略顯的扭曲的臉龐,影衛(wèi)全身如置冰窖之中,全身不禁打了幾個寒顫,內(nèi)心覺得此時的順公子恐怕再不如自己所知的那個順公子了,自己跟著他還有沒有未來就很難說了,面對著無比瘋狂自信的白衣公子藍(lán)順志,此時的影衛(wèi)也考慮起來去留的問題了,不過表面上的恭敬還是要有的,行禮后消失在了空氣中。

  ……

  而楚王府內(nèi),見過了自己好閨房密友的陶矜柔也回到了府內(nèi),不過已經(jīng)是漆黑的夜晚了,時辰也來到了亥時,一旁迎她而來的自然就是藍(lán)承羨了,沒親自見著自己的嬌妻歸來,藍(lán)承羨總是覺得不放心的。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派人去找你,我這心里才踏實一點!”聽著自己夫君略微顯得著急和擔(dān)心的話語,陶矜柔甜蜜的回笑道“好友多年未見,互相訴說了許多,誰知時辰竟然過得這般快!累王爺擔(dān)心了!”

  藍(lán)承羨一邊替她脫去了風(fēng)衣,又撫摸著整理了她略微繚亂的秀發(fā),心疼地說道“那也不必如此,本王要生氣了,如果唐小姐不介意,可以讓她來府上即可,本王不見她就是了!”藍(lán)承羨覺得應(yīng)該讓她來這里,王府里也就他們二位主人,如果是英國公府又不一樣了,家大業(yè)大的長房和其他分支,陶矜柔如果去自然沒有在楚王府內(nèi)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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