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給面子了,我們倆好歹同學(xué)一場,這么湊巧遇見,你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嗎?”那個男同學(xué)的語氣已經(jīng)有一些憤怒。
周圍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更甚者還有和那個男同學(xué)一道的人還在起哄。周蘅看了一眼那一桌的人,默默地笑了笑,看來今天晚上她和王卿卿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煩了。
她也是那種不太聽話的學(xué)生,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只是不太喜歡俯首帖耳聽老師的,所以她的成績才是那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去解決這個人的找麻煩,如果動手,她是一點還擊的能力都沒有的。
周蘅裝作淡然的樣子笑了笑:“不是我不給面子,實在是,我真的不會喝酒?!敝苻炕仡^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杯子拿起來對著那個人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我只能以水代酒,陪你喝一杯?!彼钦娴谋恢苻恳豢跉夂雀傻模菜闶墙o夠了面子了。
只是有些人哪有那么簡單就會放過找麻煩呢?那個男同學(xué)冷哼了一聲:“喝水有什么意思?我說的是你陪我們喝酒!”
也就是說不喝酒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了,周蘅一直看著那個咄咄逼人的男同學(xué),還是王卿卿拿著桌上的啤酒,將自己的杯子拿過來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了:“阿蘅不會喝酒,我替阿蘅喝了,這么晚了,我和阿蘅該回去休息了。”
“喲,王卿卿??!”那男子還是有點笑意,很快就已經(jīng)冷下了一張臉:“你算什么東西?我在請周蘅喝酒,你也敢隨意動我們的酒?”
就在那個男生一抬手,周蘅已經(jīng)將王卿卿拉到了身后,一張冷酷的臉還是直面了那個人,語氣也是冷酷了許多:“這是要動手?不過就是一杯酒,用不著這個樣子啊?!?p> 周蘅笑了笑,走到了一邊,將啤酒倒了半杯,仰頭喝干凈了。輕咳了幾聲,周蘅覺得自己很想要吐,但還是撐著沒有吐出來,笑著看向了那個人,還是很體面的開口:“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好酒量,從來不喝酒的人,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暈?我送你回去吧?!闭f完了以后就已經(jīng)伸手要扶著周蘅了,被周蘅退避開了。
那人明顯就感覺被周蘅甩了臉,身后又是一群起哄的聲音。那個男生臉上有些過不去,立馬就已經(jīng)想要強行拉住周蘅了,卻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就看著周蘅被人先一步拽走了。
江希文單肩背著書包,冷冽的氣息依舊十足。周蘅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江希文一手扣著周蘅的肩膀,一只手扶著自己的書包,氣勢絲毫都不弱的迎上那個人,淡漠的開口:“不勞煩你,我送她就可以。”
學(xué)霸江希文的出現(xiàn)可以說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他一向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不管任何人的閑事,也沒有什么見義勇為的習(xí)慣,但是現(xiàn)在卻是為了周蘅站出來了。
只是學(xué)霸又怎么樣?有什么可怕的,那人驚詫過后還是笑了:“江希文,這種事情,也是要有一個先來后到吧!”
只是江希文卻是沒有那么多的話要說,他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人,這個時候更加是沒有什么興趣要和這些不熟悉的人說太多的。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護(hù)著周蘅離開,不過剛剛走了一步,就聽到了一聲刺耳的聲音,周蘅就覺得自己的四周都是飛濺的玻璃渣子,周蘅回過頭就看著那個人手里拿著一只已經(jīng)碎了的啤酒瓶。
她不敢想那個啤酒瓶是敲在什么地方碎的,甚至不敢抬頭看江希文,可是很快周蘅就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滴下來了。伸手輕摸了一下,映著燈光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是血跡。周蘅怔愣著抬頭看著江希文,那個人冷酷的臉上都是血跡。
“江希文……”周蘅是真的怕了,她沒有想到,那個人真的敢對著江希文動手,而且還見血了。
很快江希文就已經(jīng)將周蘅的眼睛蒙了起來,冷冷的對著身邊的王卿卿使了眼色,很快王卿卿就拿了紙巾過來,而江希文從頭到尾一個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只是將臉上的血擦的差不多了才冷酷的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話落,跑了的人卻成了那個找事的人。江希文松開手,將周蘅的眼睛放出來的,語氣依舊是冷淡的:“走吧,我送你回去?!?p> 可是周蘅卻是第一時間就看著江希文的臉,雖然是擦了血跡,但是那個血跡還是看的出來。周蘅第一時間就是拽著江希文去了路邊:“我?guī)闳メt(yī)院,我們馬上去醫(yī)院?!?p> “我自己會去的,我先送你回去。”江希文的語氣還是冷冷的。
周蘅卻是有些急了:“我陪你去。”吼得那一聲很大,根本就沒有給江希文的拒絕的機(jī)會,周蘅就已經(jīng)將江希文拉進(jìn)了出租車?yán)锩?,很快王卿卿也是上車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必須要和周蘅一起去見證這一切,畢竟江希文救了她們倆。
拗不過周蘅,江希文就由著周蘅帶著自己去了醫(yī)院,在出租車?yán)锩娴娜耍@個人就一直將自己防曬服按著自己的頭。一到醫(yī)院,周蘅就直奔急診科,然后掛急診,他就這樣被丟給了王卿卿。但是目光所及依舊還是那個一直在醫(yī)院狂奔的周蘅。
好不容易辦好了手續(xù),周蘅飛快的跑到了江希文的身邊:“我?guī)闳メt(yī)生那里?!彼穆曇舳荚陬澏?,而他就是一直看著她那么矮,那么小的一只,整個人似乎跑的都快要飛起來,卻是讓王卿卿一直坐在自己的身邊陪著。
一進(jìn)門就看著一個還算是比較順眼的醫(yī)生,周蘅很有禮貌:“您好,請您幫我看一下他到底有沒有事?”即使已經(jīng)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但是還是聽得出來,聲音是在顫抖的。
那個醫(yī)生看了一眼周蘅,目光很快就已經(jīng)放在了江希文的身上:“傷在什么地方了?”
“頭。”江希文的回答很冷漠。
醫(yī)生很快就已經(jīng)走過去看著江希文的頭,扒開頭發(fā)看了一眼,頭發(fā)里面還有幾塊玻璃渣子,醫(yī)生十分淡定,見怪不怪的將玻璃渣子撿起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看向一邊的周蘅:“沒什么大事,不用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