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毫不猶豫的直接賣了。
沈栩在旁邊安慰:“少爺,冉小-姐跟您估計是沒緣分了……其實您放下,老爺一直要求你要回戒指,現(xiàn)在也算是拿回來了。”
祁晨朝沉默了半天,然后低下了頭,捂著腦袋崩潰的說:“放下……怎么可能放的下,在我知道是誤會的時候,在想起我對她做過的那些事,甚至去傷害她最好的朋友,我怎么放的下……我想彌補……我其實是愛她的……”
“少爺……”沈栩也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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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
冉暮來到余媽媽病房的時候,看到余爸爸在給她喂飯,余媽媽更加蒼老了,臉上有了很多皺紋,頭發(fā)有些凌亂,兩眼無神如同空洞一般看著窗外。
“小澈……小澈回家了嗎……”
冉暮聽到這句話,眼眶又是一紅,她聳了聳鼻子,隨后低聲打了招呼:“余叔叔……”
余爸爸轉(zhuǎn)身看到她,放下了碗筷,聲音略帶低啞,“暮暮,過來了?!?p> “余叔叔……您還是恨我吧,您這樣,我心里更難過?!比侥捍瓜履X袋說。
余爸爸搖了搖頭,沉重的嘆息道:“我要是恨你……小澈在那邊都不會安心……他拿命愛的人,我又怎么恨的起來……”
冉暮看向余媽媽發(fā)呆,她還是一直念叨著兒子的名字,剛剛她去問了醫(yī)生,醫(yī)生說情況更嚴重了,可能長期都好不起來了。
冉暮拿出了銀行卡,給了余爸爸:“叔叔,這是6000萬,不多,我只能拿到這些,但是肯定是夠您和阿姨用的了,就當……就當是我的賠償吧……”
其實,就算是幾個億,也賠不了一個余言澈還給他們。
“你哪里一下子這么多錢?我不能收!”余爸爸驚愕的說了句,就立馬把銀行卡塞回去。
冉暮推開他的手:“您不用知道哪里來的,不要給我,就當我求您了,您不收的話,我就給您跪下了?!?p> 冉暮準備下跪時,余媽媽忽然跑了下來,直接掐住了冉暮的脖子:“就是你!就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兒子!我家小澈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害死他!”
“咳咳……阿姨……”冉暮抓住她的手,人瘋起來,她都沒能拉開,因為怕力道太重傷到余媽媽。
余爸爸也立馬拉住她的手,喊著妻子的名字,“小卉!小卉你快松開!”
就在冉暮感覺那種窒息的感覺上來的時候,醫(yī)生都進來了好幾個,立馬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她才松了手昏了過去。
“咳咳咳……”冉暮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她沒想到,余媽媽即使是瘋了,也記得他兒子不會再回來了。
“對不起?!比侥赫f完三個字,立馬跑了出去,余家就這么一個獨子,對他們的打擊該有多大啊。
冉暮一個人走在街上,感覺特別的無助,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愛人了……
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想報仇,該怎么報,朝陽集團那么大,她呢?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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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暮在家休息了大概三天,每天都是一直翻著余言澈的日記看,有的地方看的她還會笑,就連她打籃球,余言澈都把她的動作和成績都記了下來。
余言澈這個人,生來膽小怕事,什么都不敢,卻因為她,變得膽大,學(xué)會打架,連刀子都敢接,包括死也不怕。
所有女孩,心中的男朋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愛你愛的一塌糊涂。
可是她還沒有對余言澈動感情,她一直把他當?shù)艿芸创?,雖然他比她大,可在她眼里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第四天。
冉暮調(diào)整了情緒,將祁晨朝送的手機換掉了,校服扔了,包括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手表,直接送給了之前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的保潔阿姨。
他的一切,全部扔了。
然后穿了平時普通的牛仔褲和襯衣去上學(xué)了。
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她的東西和課本,全部換到了1班。
她冷笑了一聲,無所謂,在哪她都讀,大學(xué)畢業(yè)是她爸媽的希望,她一定要拿到畢業(yè)證。
當然,她會想盡辦法,弄死祁壯,給余言澈報仇。
等她從9班走到1班的時候,路過了3班,2班。
她進教室后,看到了一個人,祁晨朝,就在最后面座位上坐著。
這個班學(xué)生看起來都挺乖巧的樣子,據(jù)說是大一最好的班,也是最好的老師,她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投來驚奇的目光看著她。
冉暮走過來后,祁晨朝看了眼她說:“你如果想拿大學(xué)畢業(yè)證……我可以幫你忙,明年我留一級,你跳一級,跟我一起上學(xué)吧?”
明年我留一級,你跳一級。
冉暮聽到這句話只是輕笑了一聲,祁晨朝學(xué)業(yè)很緊,留級會影響他很多事情,不管怎么樣,她對他,已經(jīng)絕望了。
見冉暮沒回答,祁晨朝就起來,看了眼她,就出去了。
他想當做余言澈一樣,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做她同桌,和她上學(xué)放學(xué),給她一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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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xué)后。
冉暮走到校門口,看到了她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夢想。
祁晨朝在她前面,騎著一輛白色自行車,身穿白色襯衣,黑色修身長褲,單腳支撐在地上,眼底是世間人都看不到的溫柔,他是學(xué)校的校草,讓所有女生喜歡。
此時也是,平時出門只坐豪車的他,現(xiàn)在引來的無數(shù)女生在旁邊拍照。
而且,他今沒有穿校服,應(yīng)該是中午換掉了,大概是她也沒穿的原因。
她剛開始和祁晨朝在一起的夢想就是,想看他騎自行車,栽著她上學(xué)放學(xué),帶著她看遍時間繁華。
可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
“跟我走嗎?”祁晨朝看到她走了過來輕聲道了句。
冉暮冷著臉回答:“祁晨朝,你以為,你能活成余言澈的樣子嗎?”
祁晨朝微垂了眸,一時語塞。
“你可以像他一樣,抱著我大-腿,賣萌打滾的喊我姐嗎?”
冉暮剛遇到余言澈的那年,他很慫很蠢,真的做過這些事。
祁晨朝想起來了,第一次遇到他們的時候,余言澈撞到了他的車子,的確是抱著沈栩喊叔叔,賣萌打滾的說別讓他們賠。
他確實做不出來這么掉底子的事。
久不忘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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