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朝聽到她的聲音,居然破天荒的給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冉暮呆呆的喝完水看著他,這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我問你,你脖子上的項鏈,哪里來的?!逼畛砍J(rèn)真的看著她問。
冉暮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自己的項鏈,平時她都跟寶一樣藏的很好,今天是病了,所以沒顧。
項鏈?zhǔn)鞘且粋€四葉草形狀的,旁邊還鑲嵌著鉆石,很奢侈珍貴的樣子。
“這是我5歲的時候,有個小男孩送給我的,他說可以帶來幸運,所以我一直寶貴著呢,都沒舍得賣,看起來很值錢對吧?”冉暮摸著自己的項鏈對他笑了笑說。
祁晨朝仔細(xì)盯著她的臉,時隔14年,她已經(jīng)完全長變了,他完全沒想到,那個女孩……居然是冉暮??!
祁晨朝看著她出神,腦海里陷入了回憶……
那年。
他6歲,W城有個親戚有結(jié)婚宴,他父親和叔叔參加,順便帶了他和晚陽,所以也在那個著火的房子附近。
那個項鏈,是他五歲生日的時候,他爸爸給他買的,說是可以給他帶來幸運,專業(yè)手工定做的,價值很高,但是他把項鏈送給了她。
因為附近有一家房子著火了,濃煙四起,所以引起的他的關(guān)注過去看……
6歲的小男孩亂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有個小女孩蹲在草叢里哭。
“你怎么啦?你為什么要在這里哭?”小男孩拉了拉小女孩的胳膊問,她胳膊軟乎乎的,臉黑漆漆的都是灰。
“你為什么不回家啊,你怎么了。”小男孩又戳了戳她。
小女孩看著他,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指著遠(yuǎn)方大火的房子:“我要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弟弟……嗚嗚嗚……”
小男孩看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她家里著火了。
“不哭不哭,別怕……”小男孩抱著她哄,隨后從兜里掏出了好多薄荷糖給她:“給你,甜甜的,很好吃,你不哭好不好?”
小女孩擦了擦眼淚,呆呆的看著他。
接著,就有警察找到她了,查到了是火災(zāi)逃出來的小孩子,就準(zhǔn)備帶她去孤兒院。
小男孩看著她要走,立馬追上她:“你可以跟我回家,你要是沒地方住的話?!?p> 接著他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鏈給她:“這是四葉草,我爸爸說可以給人帶來幸運?!?p> 警察對他說:“小孩子,我們有孤兒院養(yǎng)這孩子的,你是哪里來的?快回家去吧?!?p> 小男孩沒理他,又抓著小女孩肉乎乎的胳膊說:“我爸爸說,這個很值錢哦,可以買好多好吃的,還有,你要是想哭的時候,就記得吃糖?!?p> 小女孩木木的看著他,然后看了眼手里的項鏈,就被警察帶走了。
那一別,就再也沒遇到過了。
……
祁晨朝從回憶中醒來,眸光還停留在冉暮的臉上,他6歲那年,心地很善良,根本不知道那個項鏈值多少錢。
只是看著她無家可歸,可憐,所以才給了她,那個時候的冉暮,胖胖的,還沒現(xiàn)在這么瘦,難怪他認(rèn)不出來了。
她長大后,除了眼睛有些相似,都長變了,原來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朝暮。
他曾經(jīng)不喜歡女生,拒絕冉暮的時候,就是心里惦記著那個小女孩跑哪去了,后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喜歡上冉暮了,原來,她就是那個女孩。
“祁晨朝,你怎么了?”冉暮看著他眼睛紅了,里面布滿血絲,神色很是憂郁。
“為什么是你……”祁晨朝喃喃自語的說了句。
如果兩家沒有那些矛盾,或許,他會很愛很愛她,但是他母親死的無辜,他爸說過,冉暮是絕對不會進(jìn)祁家大門的,她是仇家。
“什么啊……”冉暮呆木的看著他,然后又問:“祁晨朝……你那天答應(yīng)張憐瑤的表白了嗎?”
祁晨朝沒回答,忽然就跑了出去。
門口的祁晚陽和他一起過來看冉暮的,看到他走了,他才進(jìn)去問:“嫂子……你好點了吧?”
冉暮坐了起來問他:“晚陽,你哥到底怎么了?還有,送我來醫(yī)院的,是不是余言澈?”
祁晚陽點了下頭:“嗯,余言澈送你來的,他沒有我哥的電話,但是我們之前打過籃球,所以留了我的,讓我們來的,我們來之后,他就走了?!?p> 冉暮聽后就拿出手機(jī)給余言澈打電話,對面接通后,她就吼起來:“余言澈!我才看了你一眼,你就跑了,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余言澈電話那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回答:“不是祁晨朝陪你嘛,我就回S市了,你也知道的,我家里現(xiàn)在很忙?!?p> “可是起碼吃個飯啊?!比侥喝齻€多月都沒見他,這小子跑這么快,都沒聊天。
“下次,以后別淋雨了,你也是個女孩子,也是人,會生病的?!?p> 余言澈說完就掛了電話,他不想再和她產(chǎn)生誤會,讓祁晨朝對冉暮出氣,所以才匆匆的離開了。
冉暮看著手機(jī)被掛斷的電話,怎么回事?余言澈從不掛她電話的。
“到底怎么了……他們都怎么回事……晚陽,你能不能告訴我,祁晨朝那天被他爸打了兩巴掌后,后來怎么樣了?為什么從那里開始,他就變得冷淡了?”
冉暮失落的看著祁晚陽,心里不舒服,總感覺發(fā)生過什么。
祁晚陽低下頭,神色帶著猶豫。
冉暮抓住他問:“到底是為什么?是祁晨朝的爸爸不同意我嫁給他,所以他才這樣嗎?”
半晌后。
祁晚陽才出了聲:“嫂子,我也覺得我哥不對,他不該把責(zé)任推到你身上……”
“什么責(zé)任?”
祁晚陽:“你的爸爸……曾經(jīng)誤殺過人,所以才退隱,而那個人,就是我堂哥的母親……”
最終,祁晚陽選擇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冉暮,告訴她為什么不能進(jìn)祁家門,也告訴她祁晨朝為什么會突然變壞。
冉暮聽完這樣,神情像是五雷轟頂一樣,徹底愣住了,精神狀態(tài)都似乎崩潰,腦海里一片混亂,她兩眼瞪大,臉色變得蒼白,手指尖顫了一下,心里一陣痛,她爸爸害死了祁晨朝的母親?
“不會的……不會的……”冉暮扯掉了針頭,也不管手上的流出來的血,直接往門外跑出去。
久不忘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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