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在整個別墅內回蕩,但屋內卻沒有傳來半點的腳步聲。
張雪心頭不由自主的焦急起來,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沒聲音?不會其實是聽見了,卻壓根裝作沒有聽見吧?好以這種方式拒絕?
還是說根本不在房間里?
想想,張雪還是覺的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要不然這大晚上的還能上哪去?
哼!這個唐牧!張雪的心里是十分的窩火,自己一女生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來敲你的房門,你卻這么做,擺明了是看不起她嘛。
自己也是有骨氣和尊嚴的,不給就不給!
想到這里,張雪干脆氣呼呼的轉身離去了。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唐牧真的不在房間里。如果在的話,一定會出來義正詞嚴的告訴她,你太丑了,我看不上你!
想當初,唐牧身為青木仙帝的關門弟子,那可是不知有多少女仙人上來投懷送抱。要知道連元嬰期的修真者們,都已經是俊男美女,更何況是仙人了?
這些個女仙人們一個個都長得非常漂亮,再加上自帶的仙氣,著實把張雪甩了幾百條街,哪怕是比張雪略微漂亮一些的溫月,也是一樣的。
在唐牧眼中,張雪和溫月的容貌,那實在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根本提不起興趣。
而且要知道,當年的他,不是忙著修煉就是忙著煉丹,對于這些投懷送抱的女仙人們都是不屑一顧,哪還輪的上張雪來?
這會兒的唐牧已經出了別墅區(qū),也許是因為后半夜的關系,整個萬山學院內靜悄悄的,路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這讓他是更加的滿意。
沒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一棟建筑物的跟前,抬頭望了望后,冷哼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前些天,蔣天生楊紋他們居住的醫(yī)務室。
他來此,不為別的,是特地來殺關洪蒙斬草除根的。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既然關洪蒙的父親還有那幾個叔叔,皆已經死在他手中,關洪蒙還有什么好茍活于人世的?倒不如早點追隨而去。
唐牧這么大晚上的,犧牲自己的睡眠,特地來送他一程,令唐牧自己都情不自禁的暗嘆一聲,自己還真是一個好人,生怕關洪蒙落得太遠。
醫(yī)務室內自然是有著值班醫(yī)師的,可是現(xiàn)在大晚上,醫(yī)師也睡著了。
至少當唐牧經過辦公室的窗戶時,發(fā)現(xiàn)值班醫(yī)師正在里面的小床上呼呼大睡。
見其睡得如此香甜,唐牧自然是不忍心打擾。
穿過辦公室前的走廊,唐牧來到了關洪蒙所在的病房門口,輕輕的打開了房門,里面的數(shù)張病床上,只有一張有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關洪蒙。
唐牧輕輕的將門帶起,為了防止聲音傳出去,他還大手一揮,特地設置了一道隔音禁制。
做完這之后,唐牧這才緩緩的來到了病床前,只見關洪蒙正側著身,呼呼大睡著,還不時的打著呼嚕聲,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似乎是在做一個美夢似的。
唐牧見狀笑了笑,一巴掌忽然甩到了關洪蒙的臉上。
啪!一道清脆的響聲陡然傳出,瞬間幾顆帶血的牙齒從口中噴出,同時還傳來關洪蒙的慘叫聲。
關洪蒙是直接懵了,條件反射似的坐起身來,待看見一臉微笑的唐牧后,不由得楞了楞,隨即道:“該死的,這唐牧怎么跑到我的夢里來了?而且打人還這么痛!”
聽著這話,唐牧笑的更加厲害了,這關洪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媽的,死唐牧,別以為你跑到我的夢里,就可以囂張!我在夢里可是無比厲害的,給我去死吧!”關洪蒙強忍著疼痛,陡然一揮拳,狠狠的砸向了唐牧。
哪知他這一拳卻是被唐牧用掌心輕松的接了下來。
“怎么可能?我在夢里怎么還打不過唐牧?”關洪蒙忍不住吃驚的叫了起來。
唐牧笑著道:“我不知道你在夢里能不能打得過我,但我知道,你在現(xiàn)實里,一定打不過我!”
說著,唐牧陡然緊捏起了關洪蒙在自己掌心里的拳頭。
“??!好痛好痛!你快放手!”關洪蒙吃痛的大叫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一道道清脆的骨裂聲頓時響了起來,關洪蒙更加吃痛的大叫起來,冷汗大片大片的流淌下來,僅僅片刻功夫,就已經將身前的被褥全部汗?jié)瘛?p> 啪!唐牧終于松開了手,而關洪蒙的拳頭卻是十分無力的落在了被褥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并且瞪大著眼睛望著唐牧:“可惡!為什么你在夢里還那么強?”
暈,直到現(xiàn)在,關洪蒙依舊認為,自己是在夢里。
唐牧簡直不知該如何解釋,是該說關洪蒙無知呢?還是幸福呢,至少不用面對殘酷的真相。
不過唐牧向來就是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人,既然關洪蒙還分不清自己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那么作為他的隊長,自己自然是有責任有義務幫其認清。
“關洪蒙,你讓你父親還有幾個叔叔來殺我了吧?”唐牧笑瞇瞇的問道,“可惜的是,他們的實力還是差了點,不僅沒有殺掉我,反被我殺了呢?!?p> “什么!你怎么會知道!”關洪蒙陡然一驚,“也對,這是在夢里,你知道也純屬正常。該死的,在夢里你真的這么無敵嗎?連父親他們都沒能干掉你?”
唐牧笑道:“何止是夢里,現(xiàn)實里也不可能做到。怎么,你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嗎?按照人們常說的套路,不妨打自己兩下,如果覺得痛,那就不是夢?!?p> “不是夢?這怎么可能不是夢!”說著,關洪蒙還真用另外一只殘存的手用力捏了自己的臉頰,疼的他不由自主的大叫了起來,“啊!”
“怎么樣?清醒了嗎?知道這不是夢了吧?”唐牧繼續(xù)笑瞇瞇道。
“不是夢,那你……”關洪蒙目瞪口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死?很可惜,你父親他們沒能殺了我?!碧颇谅柭柤绲?。
“不可能!你才僅僅是個玄級下品的武者,我父親可是玄級中品,還有三個叔叔都是玄級下品,怎么可能會死在你手里?”關洪蒙失聲驚吼道,“對,這一定是夢!你一定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