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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鎖金絲籠

第33章 世中人1

重鎖金絲籠 阿瞮 2067 2019-10-03 23:03:42

  “每天,我都在二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p>  “看著女仆姐姐站成整整齊齊的兩排陸續(xù)走近,手里捧著洗漱用品和餐盤,最后面的幾個,每人捧著一套精美的華服任我挑選?!?p>  “我生在美好的生活中,無所事事,內(nèi)心毫無感觸,像一具行尸走肉,木然的看著人潮涌動流過,卻不能在我心里留下一絲水漬?!?p>  “我厭惡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我熱愛突然而至的巨變,每天都有無盡的奇跡和新鮮?!?p>  夭桃一臉深沉,異常戲精的繼續(xù)向夭夭演繹自己的瑪麗蘇小劇場。

  “我看著滿目的珠寶和美人,內(nèi)心的空虛,使我忍不住流淌下了鉆石般的淚水?!?p>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終于迎來了心目中的生活。我的生活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而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p>  夭夭既沒有接戲,也沒有給出什么評論,連她常常發(fā)的嘲諷都沒有做。

  實際上,夭夭心中懊惱,深感自己做人失敗。

  她各種尖叫沒有阻止得了夭桃留在總部,各種潑冷水沒有打消夭桃去做任務(wù)的念頭,系統(tǒng)一叫喚,居然把夭桃直接嚇到了任務(wù)世界。

  夭夭惆悵的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欺熟”吧……

  二百平米的大床當然是夭桃為了瑪麗蘇小作文夸大的,但她這次的委托者確實生在富家,家里的條件比起夭桃生前還好得多。

  這使得夭夭的擔憂格外像是杞人憂天。

  只是,任務(wù)的困難性卻不會因為家庭狀況好多少,用夭夭的話來說,就是:“這個世界,肯定出了什么問題?!?p>  什么問題呢?和夭桃的小作文相似。只是瑪麗蘇這種神奇的生物,如果出現(xiàn)在低齡小說里還好,出現(xiàn)在真實的世界,難免令人覺得違和,并且不忍直視。

  委托者人生最大的問題的根源,就出在一個“所有人都愛我”的瑪麗蘇式人物身上。

  蘇練白出身平凡,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伙游手好閑的浪蕩富二代。清湯寡水而又沒輕沒重的蘇練白,不知道為什么,吸引了足足一打富二代的目光。從此,在富二代們的追捧下,引發(fā)了一系列雞飛狗跳亂七八糟說不清的鬧劇。

  用夭夭的話說,就是吃飽了撐的。要夭桃說的話,就是好日子過久了追求新鮮,她的小劇場真的一絲不錯。

  蘇練白在富二代們的安排和爭搶下,在這個家里住兩天,跟那個上兩天學(xué),去哪里的公司掛個名,拿著薪水又被帶出去旅行,時常還要參加一個什么宴會。

  當然,她必然是不同凡俗的,絲毫沒有被物欲橫流的社會污染。盡管彼此之間極為熟識,混在一起許久,蘇練白性子一起來,看那群不為社會創(chuàng)造價值的吃白飯的富二代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輕蔑態(tài)度。

  足足鬧騰了幾年,這個毫不愛慕富貴的人,終于在遇到自己尊貴不凡的真命天子后,停止了制造鬧劇,投入到了苦情戲當中。

  而這,也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實際上,這和委托者關(guān)系不大。

  委托者的名字叫做燕萱,為人膽怯內(nèi)向,不喜交際,和那位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蘇練白素無交集。

  當然,就算她確實是和蘇練白沒有交集,這座城市里,數(shù)得上名的人家,目光也都會被蘇練白吸引,不是被她迷住,就是向她瞄準開火。

  燕萱家里自然也不意外。而她家里的情況,本身又格外混亂一些。

  燕萱出生那年,她的哥哥燕堯已經(jīng)七歲了。

  從燕家父母五年前一次巨大的爭吵以來,兩個人間的分歧越來越多,裂痕越來越大。他們不是沒空或者沒有心情管教燕堯,而是看到燕堯就想到了對方。兩個人誰也不管燕堯,以此做為撒氣的手段。

  燕堯是由保姆照看長大的,保姆是個普通人,又是外人,對主人家的事情也不好開口。雖然說是照顧燕堯,也只能在生活上照顧一下,對于燕堯的行為卻無法限制。

  從小沒有人轄制的燕堯,長到了七歲,雞嫌狗不待見的年紀,伙同一幫年紀相差無幾的熊孩子,每天輪換著在各個人的家里上演大鬧天宮的戲碼,就差上房揭瓦了。

  終于有一天,輪到在燕家扮鬼的熊孩子們,成功的把當時是一個孕婦的燕堯媽嚇進了醫(yī)院。

  燕母早產(chǎn)了。據(jù)說當時的情形十分危險,但正是這樣差點令燕母喪了命的一件事,卻使燕父燕母共同回憶起了他們甜蜜的曾經(jīng)。差點失去的經(jīng)歷,讓燕父燕母對彼此格外的珍惜,兩人冷如堅冰的關(guān)系,在燕母生產(chǎn)后逐漸消融。

  這次和好后,燕父燕母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比新婚時更好了幾分。對嚇得燕母差一點丟了性命的燕堯,他們不僅沒有怪他,反而認為正是因為燕堯調(diào)皮,才使得二人有和好的機會。之前兩個人是不愿意管燕堯,從那之后,對燕堯就是縱容了。

  燕父燕母忙于卿卿我我,卿卿我我之余還忙于工作,偶爾還要替如珠如寶的兒子惹下的各種亂子擦屁股,忙來忙去的,忙得忘了自己才出生不久的女兒燕萱。

  并不是不可想見的。對于燕父燕母來說,燕堯是他們在相愛生活中的結(jié)晶,而燕萱只是他們互相怨懟中突如其來的意外。

  既然燕父燕母當初會以放任兒子的方式做為彼此對對方的報復(fù),對這個間接能夠證明他們之間確有感情破裂的歷史的女兒,他們采取了無視的態(tài)度,也絲毫不令人意外。

  燕父燕母忘了他們的女兒,燕堯卻沒有忘。

  他未必真切的理解“妹妹”一詞的含義,但知道一夕之間家里多了幾個人,除了他見慣的大人,還有一個小小的玩具一般的娃娃。

  不同于以往的,這個娃娃比其他的好玩得多。燕堯一向是個皮猴子,乍得了這樣有趣的東西,帶著孩子的天真好奇,毫無顧忌,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捏捏戳戳。如果不是從小帶他到大的保姆嚴厲的板起了臉,他還想讓他的朋友們也都看看她。

  “妹妹”之于燕堯來說,比同父母的親人這一身份更重要的,是一件有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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